两人吃过午饭,下午在逍遥派内四处逛了逛,秦飞云带着凤箫寒一一参观了自己小时候练功的梅花桩,寒池,练剑的山崖,还有那些打兔子,摸鱼的地点,甚至连哪棵树结的果子好吃都告诉了凤箫寒。
凤箫寒一路跟着,听得认真,视线经常留连在秦飞云手指的方向,仿佛能跨越时空看到小时候的秦飞云一般。
夜幕降临,两人回到秦飞云的小院,聊起分别的一个月。
“我这一个月到处跑,腿都要给我遛细了。”秦飞云拍了一把自己的腿,郁闷地说。
他的腿即使是在宽松的裤子下都能看得出修长笔直,凤箫寒看了眼他的腿,笑着说:“若是我在,必定不会让飞云这般辛苦。”
秦飞云想起自己当初赶走凤箫寒的画面,心虚地说:“箫寒,你那时候没生气吧?”
“怎么会,我知道飞云是担心我才赶我走的。”凤箫寒微笑着说。
秦飞云闻言彻底放心,说:“你是不知道,这一路上我有多想你,每当看到那些有三色堇标识的店铺,我都不敢进去。”
“哦?这是为何?”凤箫寒问。
“睹物伤情,你懂吧?”秦飞云翘着腿说,“可是,你们同乐堂的店也太多了,我走哪儿都能见到。”
凤箫寒没想到秦飞云会这般思念自己,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递给了秦飞云,说:“这个你拿着,以后去所有同乐堂产下的店铺都不用花钱。”
秦飞云看了眼那块玉佩,上面的三色堇纹样精致华丽,玉佩本身更是润泽透亮,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嘿嘿,不愧是同乐堂堂主,真大方。”秦飞云也没客气,伸手接过挂在自己脖子上,“这么宝贵的东西可得放好了。”
他把玉佩塞进衣服里,看着凤箫寒说:“倒是你,这一个月过得如何?又是怎么和我师父遇到的?”
凤箫寒瞥了眼秦飞云的领口,说:“说来话长,飞云这里可有酒喝?”
“我这儿可没有,你知道我喝不了多少。”秦飞云转了下眼睛,“不过,我师父那有好酒,你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
秦飞云说着出了院子,几个起落之间便不见了人影。
“怎的这般心急。”凤箫寒笑着摇摇头,就这样站在廊下等着秦飞云。
不过片刻,秦飞云就回来了,见凤箫寒站在灯下等他,说:“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快进去罢,看看我都找了些什么。”
秦飞云找了一壶酒,两个酒杯,一碟花生,一碟蜜果,一碟点心。
“这些够你说了吧?快说,这个月你都做了些什么?”秦飞云给凤箫寒倒了一杯酒,问。
“那天和你分别之后,我想既然这毒我解不了,不如去寻求老师的帮助,就一路赶着去了药蝶谷。”
“老师?药蝶谷?”秦飞云惊道:“你老师是药圣?!”
凤箫寒蹙着眉笑得宠溺,“这么惊讶吗?我的医术的确是药圣交给我的。”
“那种神龙不见尾的人,你是怎么让他当你老师的?”秦飞云好奇极了,凑到凤箫寒跟前问。
“药圣和我师父是旧相识,那时候我还小,据说药圣一见我就说投缘,硬要做我师父的。”凤箫寒笑着说。
“啧,看你现在就知道你小时候肯定很可爱,要是我见到那么可爱的小孩,肯定也会希望收来做徒弟。”秦飞云说着,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初也是被湛天求着做徒弟。
“其实我小时候,湛天...我师父也是求着我做他徒弟,说我筋骨清奇什么的,这么看来...”秦飞云顿了顿,看着凤箫寒说:“咱们俩也是有些相同点的。”
凤箫寒说:“飞云这是什么话,你我共同之处不是很多么。”
“哪有,你看看你,有钱有势,人还这么好看,再看看我,没钱没势,长相和你比嘛,肯定是不如的。”秦飞云摇头晃脑地说,看得凤箫寒心里痒痒的。
“飞云过谦了,如同你这般风流倜傥,已经是世间罕见了。”凤箫寒说得真诚,不像是在敷衍。
秦飞云连忙岔开话题:“哎呀,说这个做什么,你接着说,去了药蝶谷之后呢?”
“我将从死者身上采来花给老师看了,也详细讲了具体的症状,老师也觉得很神奇,但...”凤箫寒意味深长地看着秦飞云。
“哎,你别卖关子,快点说。”
“老师说的话和你一样,说这很像蘑菇。飞云,你是怎么知道那是蘑菇的?”凤箫寒问。
“呃,这个吧...”秦飞云纠结起来,自己总不可能真的告诉凤箫寒自己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吧。
“我也是瞎猜的,那药圣前辈有解毒的办法吗?”秦飞云问。
“很可惜,老师暂时也没有办法,不过想了个保命的法子,你三师兄现在应该暂时安全了,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所以你和我师父就是在药蝶谷遇到然后一起上山来的?”秦飞云说。
“不错,我也没想到会在药蝶谷遇到湛天前辈,不过当湛天前辈知道我去的目的以及和你相识的事之后,对我很好。”凤箫寒笑着说。
秦飞云坏笑着说:“他肯定气坏了,天下怎么还有你这样的天才没被他收入门下,是不是?”
说及此,凤箫寒无奈地摇摇头,“飞云你真了解你师父,的确是这样,湛天前辈还说些什么要我废了现在的功夫做他弟子之类的话。”
秦飞云大笑起来,“湛天那老头这辈子就痴迷于寻得天才入他逍遥派,看见你他不得心痒死!”
“湛天前辈的想法也没错,一派传承总是要有些优秀的弟子才能得以存继。”
秦飞云撇撇嘴,“什么嘛,我看他是把自己当皇帝老子了,还想着江山传承呢。”
凤箫寒一听这话立马正色道:“飞云,不可妄议皇室,只有你我自是无妨,可万一被外人听到就麻烦了。”
秦飞云才不觉得有什么,现代人的灵魂让他对所谓“天子皇室”没有敬畏,更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说便说了,难道他朝廷还要管江湖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