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寒一只手抓着秦飞云的手臂,一只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秦飞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懵了,他只是绷紧了身体却忘记了反抗。
凤箫寒的眼睛是那样近,他看着那两排纤长浓密的睫毛,看着那被妒意烧红的眼睛,眼角处甚至有些湿润。
贴在他唇上的那两片柔软却带着怒意,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又是那样强壮有力,带着占有欲,像要把他揉碎了和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涌入心间,初见以为是人美心善的医师成了同乐堂堂主,而这个堂主本应坐拥天下,蔑视所有人,却偏偏对自己低声下气,动不动卖好求饶。
凤箫寒的一颦一笑在他心里愈发清晰,那些在他受伤时无微不至的照料,那些同床共枕的夜晚,都是那样的生动。
秦飞云也不知道怎的,忽然就心软了,更想通了,他的身体不再紧绷,唇齿逐渐放松,他慢慢闭上眼,回应了这个吻。
秦飞云的反应让凤箫寒简直难以相信,这个永远迟钝,永远看不到自己心意的人难道终于在此刻醒悟了吗?!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凤箫寒微微张开唇齿,加深了这个吻,他松开抓着秦飞云手臂的手,放在秦飞云脑后,让两人的距离更近,好让他更沉浸。
凤箫寒从未亲吻过任何人,他不知道亲吻一个自己心爱之人会是这样的感觉。他不禁有些后悔,或许自己就不应该等秦飞云自己醒悟,早应该如同现在这般,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而秦飞云作为一个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无数猪跑的人,也深深地沉浸在这个吻里,凤箫寒的唇舌都是酒味,加上他身上好闻的香味,让秦飞云觉得有些醉了。
秦飞云意乱神迷,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而且正在朝着某个方向涌去。
就只是一瞬间,秦飞云便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毕竟正是十七岁的少年,哪里禁得住这般撩拨。
原本就是夏季穿衣单薄,更别说两人此时贴得极近,凤箫寒马上感觉到了秦飞云的变化。
秦飞云往后躲了躲,可凤箫寒的手结结实实地扶着他的头和腰,根本躲不开,秦飞云缓缓睁开眼却看到一双含笑的星眸正看着自己。
羞耻心让秦飞云猛地推了一把凤箫寒,可却只是将二人的上半身推开了一些,而下半身还紧紧地贴在一起,甚至因为刚才的动作让秦飞云更难受了。
“凤箫寒你怎么这么坏!快点松开!”秦飞云整张脸通红,他甚至不敢看凤箫寒的眼睛,视线乱七八糟地没个着落,让他原本应该是命令的话语没了一丝威慑。
“飞云,你的耳朵好红...”凤箫寒根本没理会秦飞云那毫无底气的要求,反而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
凤箫寒凑上前去一口咬住了秦飞云鲜红欲滴的耳垂,他用唇舌轻轻地舔咬,直接逼出了秦飞云一声轻轻地呻吟。
“嗯...你是狗吗?干嘛咬人耳朵...”秦飞云只觉得站立的气力似乎都要抽离了,他瘫软在凤箫寒的怀里,却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我、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是个老司机...”秦飞云痛恨自己的耳朵为何如此敏感,却也讨厌拿捏住自己软肋的凤箫寒。
于是抬起手打了凤箫寒一下,说:“你别弄了...”
凤箫寒低低的笑声通过耳道鼓膜直接进入了秦飞云的大脑,秦飞云只觉得大脑瞬间空白,下一秒他已身在极乐。
凤箫寒感觉到秦飞云的颤抖和一瞬的僵硬,他抬起头,看到秦飞云的眼里有些湿润,他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做得过火了,连忙说:“飞云,你还好吗?”
秦飞云整个人都靠在凤箫寒身上,精神和肉体都还处在余韵之中,他缓缓转过头对凤箫寒说:“你给我等着,看小爷我让你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箫寒愣了一下,说:“好,我等着的,不过,飞云你...还硬着...”
秦飞云咬咬牙,说:“我现在没力气弄了...一会儿就好了,随它吧。”
凤箫寒却说:“飞云,可愿意让我帮你?”
秦飞云实在不能接受一晚上被弄两次,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些无颜面对凤箫寒了,于是连忙说:“不用了,我去洗一下就好。”
休息了片刻,秦飞云感觉好些了,原本坚硬的部位也有些软了,可尴尬却让秦飞云只想逃离,“我先去睡了,你、你随意。”
秦飞云说罢拔腿便跑,凤箫寒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已经看不到秦飞云的身影了。
秦飞云直奔着后院准备好的房子去了,在路上碰到了送迟瑞庭回来的付全,付全恭恭敬敬地说:“秦公子,已在您的屋子里备好了洗漱的水桶和干净衣服,不知您可...”
付全话还没说完秦飞云已经进屋关上门了,只听到秦飞云在屋里说:“这里不用你了,你早点休息吧。”
付全摸不着头脑,本想说这是给凤箫寒准备的房间,他的房间在另一边却已经来不及了。
“罢了,想必堂主不会介意。”付全嘟囔着离开了。
秦飞云此时背靠着门心里简直要乱成一锅粥,他在心里大喊,我的天啊秦飞云,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怎么能......
可是那个吻让秦飞云知道,他心里是有凤箫寒的。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责的情绪飞快地离开他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高昂的心情,这感情太过于强烈,似乎只用了一瞬就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所有的精神,让他在这甜蜜混乱的旋涡里沉浮。
“凤箫寒...”秦飞云轻轻地把这个名字在唇舌间品尝了一番,最后得到的结论是:“真是个坏蛋...”
他把头埋在双膝之间,闭上眼睛,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凤箫寒,他的耳朵又烧了起来,凤箫寒的唇舌仿佛还在,原本有些疲软的部位眼看又要精神起来,秦飞云猛地站起身,两下扒了衣裳一下扎进了浴桶。
然而温热的水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帮助,秦飞云靠在桶边,嘟囔着:“他该不是给我下了春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