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一起床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一直到了傍晚才略微消停一些。
“看来这四位门主地位很高啊,这样大张旗鼓地准备。”秦飞云喝了口茶,心想一会儿可不能给逍遥派丢人了,自己也得得体一些。
于是他回了房间,整理了下头发,镜子里他耳朵上的红宝石耳钉熠熠生辉,秦飞云想了想翻出一身黑色的衣衫换上。
这衣服是凤箫寒给他准备的,虽然低调,但黑色的布料上有许多祥云暗纹,在光照下十分好看。
秦飞云一直没什么机会穿这样华丽的衣裳,但今天晚宴的场合,这件衣服刚刚合适。
他换好衣服,把凤箫寒送他的玉佩别好,手腕上的红玉手链也整理戴好,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不错不错,十分帅气。只不过...这一身从头到脚竟然都是箫寒给的。”
秦飞云在心里笑了笑,这下好了,自己成了蹭吃蹭喝蹭穿蹭住的小白脸了,不过“小白脸”这三个字倒是不太适合他,他的脸可没凤箫寒的白。
“飞云,时间差不多了。”凤箫寒推门进来,便看到秦飞云对着镜子在整理仪容。
“我第一次见你穿这衣裳,没想到竟这般好看。”凤箫寒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在这一身黑衣的衬托下,秦飞云的身形看起来修长有力,扎紧的腰带等显得秦飞云腰细腿长,即使隔着衣衫也能看到秦飞云翘挺圆润的臀。
凤箫寒就这样站在一旁欣赏了片刻,忽然说:“飞云,要不咱们还是换一件吧。”
秦飞云瞟了眼凤箫寒,说:“不行,我这都整理半天了,再说了,这不是挺好看的么。”
凤箫寒走近后站在秦飞云身后侧方,身高相近的两人一起出现在镜子里,凤箫寒一身月白色长衫,超凡脱俗,而秦飞云一身黑衣潇洒帅气,竟是意外的般配。
凤箫寒就这样看了片刻,又改了主意,说:“罢了,就穿这件吧,不过你可记得别背对别人。”
“不能背对别人?为什么?我现在不是背对的你么?”秦飞云不解。
“我是例外。”凤箫寒伸手搭在秦飞云腰间,说:“你这样好看,我都不想让你见他们了,藏起来只给我看该有多好。”
秦飞云和镜子里的凤箫寒对视,若不是凤箫寒眼神真切,他都要怀疑这人在瞎说了。
“我都还没想着把你藏起来,你怎么先想把我藏起来了?论美貌,这世上哪里有人比得过你?”秦飞云说着拉开凤箫寒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别动,一会儿又乱了。”
凤箫寒放下手,侧过头亲了下秦飞云的耳垂,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大殿。”
“嗯。”
大殿内,四位门主已经就坐,他们四人也是许久不见,正在闲聊。
这四人两男两女,此时一个年轻男人正在问付全:“老付,听说你见过堂主身边的那个人?”
付全端端正正地跪坐着,看起来圆滚滚的,他眼观鼻鼻观心,悠悠地说:“堂主的私事,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年轻男人笑了笑,说:“你怎么还是这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罢了,你不说等会我们也能直接见到,希望是个有趣的人。”
坐在另一边的两位女性中的一位说:“左升,你还是稍微注意一些言辞,那可是堂主身边的人,你这样议论若是惹得堂主不悦,后果你担得起吗?”
叫左升的年轻男子大笑出声,说:“钟姐,要不咱俩赌一赌?我赌堂主不会生气,至于赌注嘛...你要是输了,就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如何?”
钟婉莹两条秀丽的峨眉一皱,说:“左升,你若是急着想死可以直说。”
另一旁的少女娇笑着张口:“哎呀,大家别吵了,安静等着吧,看时间堂主快来了。”
左升对着少女说:“顾绮琴,你倒是会做和事佬,怎的,在你那风月之地待久了,把我们当成恩客安抚么?”
顾绮琴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左升,说:“你呀,还是像狗一样见谁都咬,等堂主听到你说这些,”顾绮琴捂着嘴笑了笑,“想想就好玩。”
左升冷哼一声,手里的骰子眼看就要出手,站在门口的滕海周大声道:“堂主到!”
四人立马噤声,恭敬地站起身低下头,等待着凤箫寒的入场。
秦飞云一进门就看到站着的四个人,除了付全他之前见过,其余三人的外表都很有特点。
那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锦衣,十分华贵的样子,然而最吸引人注意的则是他手中握着的一串骰子,腰带上则是金子制的筹码装饰。
“看来是个赌徒。”秦飞云在心里猜测着,转过头就看到两位佳人。
那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只是穿着非常暴露,虽说以秦飞云一个现代人看来也还好,可若是放在古代,的确是太过暴露。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就是一层薄纱,只有重要部位以同色的布料遮住。
“...现在天还热,穿的少也正常...”
秦飞云不敢多看,转开眼睛看向另一位女性。那人看上去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成熟的风韵让她看起来优雅且有魅力,而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则非常独特,根本不是常见的款式,更像是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长裙。
“...还挺好看...”
秦飞云这样想着已经跟着凤箫寒走到最前方的高台前,两人分别从左右两边绕上去坐下,秦飞云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手,他不习惯这样居高临下。
凤箫寒坐下后整理了下衣袍,悠悠地开口:“许久不见,怎的在门外就听到你们争吵?”
台下四人均是一震,因为他们都听出凤箫寒语气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