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瞬间变色,直接跳了起来,他大声道:“飞雨他怎么了!”
凤箫寒连忙说:“你先别急,据消息来看,他在一年前离家出走,至今未归,这就是全部的了。”
“离家出走?!他不好好在家待着照顾爹娘为什么要......”秦飞云突然呆愣在原地,他知道秦飞雨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
“飞雨他,肯定是离家去寻续命的法子了...”
不会有错,秦飞雨是个好孩子,但是他对于生有着强烈的执着,而湛天之前说过,他给的药只能保秦飞雨二十年的寿命,现在算来,和自己是同胞的秦飞雨只有七年的时间好活了。
“续命?此话怎讲?”凤箫寒问道。
“飞雨他自小身体不好,那时候老头要我和他学武,我担心弟弟,便求他给了弟弟一颗药丸,老头说能保飞雨二十年性命,如今算来不剩几年了。”
秦飞云说着愤恨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低声嘶吼:“都怪我,如果我这些年给家里多写几封信,如果我再努力一些四处打听,或许他就不会离家出走!”
凤箫寒拉住秦飞云的双手说:“这怎么能怪你?我们刚才说过人生本就不公平,你弟弟身体不好并不是你的错。”
秦飞云苦笑一声,说:“我与他本是同胞,若不是在娘亲肚子里我吸收了大部分养分,他也不会生来残缺。”
闻言,凤箫寒便知道秦飞云恐怕心中一直对秦飞雨感到亏欠,便说:“飞云,既如此,我派些人去找你弟弟,若是能找到我就让人带他去老师那里,或许老师能有办法。”
秦飞云只好点点头,心中却又担心起爹娘。
“虽然爹娘身体还算不错,可心里却必定是难过的。哎,我写封信,你帮我寄给他们吧。”秦飞云说。
“好,你放心。”
秋风吹过,此时太阳已经斜挂,他原本出来游玩的愉快心情却消失不见了,于是说:“走,我们回去吧,我写好信就寄出去,明日一早出发,我想尽早解决了这无相殿的破事,好回家看看。”
“飞云,你若是担心父母,我大可以把他们接来岛上暂住,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想见他们时也可以随时见到。”
秦飞云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不行,那是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那里,你把他们接到这里来,他们哪里能住得惯?更何况这也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还是想办法解决无相殿吧。”
凤箫寒也不好再劝,只能应下。
两人骑着马,秦飞云的马上还有吃剩的半扇鹿,赶在天黑前回了同乐城。
秦飞云回了卧室便拿出纸笔给父母写信,信中写了些问候的话语,告诉二老不用担心秦飞雨,他会去找弟弟,以及过段时间会回家看看。
写罢他把信纸叠起放进信封小心封好,写明了收信人后把信交给了凤箫寒。
凤箫寒找人送出信后,说:“信已经送出,你总可以安心一些了吧。”
秦飞云勉强笑了笑,说:“安什么心。”又在心里想,若是有手机能视频通话,他或许还能安心一些,这一封薄薄的信纸,能安谁的心呢?
他转过头问凤箫寒:“钟婉莹那里你去问了吗?她可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朱华派?”
“不必担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好吧,其实你手下的永乐众里若是有女孩,就不必麻烦她了。”秦飞云说。
“永乐众里不是没有女孩,只是她们只会听命行事,此次的事需要临机应变以及决策的能力,因此她们并不合适。”凤箫寒说。
“只会听命行事?她们...都是做什么的?”秦飞云问。
凤箫寒笑了笑,说:“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和我成亲,成了永乐众的头领后,自然就知道了。”
秦飞云闹了个脸红,转过头低声嘟囔着:“什么成亲...就会胡说...”
凤箫寒笑着抱住秦飞云,说:“飞云,你其实我并不在意那些虚名,什么成亲也只是形式上的,但我真的很想和你成为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而成亲,是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的关系。”
秦飞云拍了拍凤箫寒的手,说:“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已经有了,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最亲近的人了。”
凤箫寒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他的声音竟有些淡淡的哀伤,说:“是啊,可...这又能维持多久呢?”
秦飞云皱了皱眉,用力拍了下凤箫寒,说:“瞎说什么呢,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你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秦飞云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缓缓挣开凤箫寒的怀抱,转过头对凤箫寒说:“我们...是不是还得坐船?”
凤箫寒也皱起眉头,说:“不错,我得先去调副药,你先睡,明早喝了药上路或许会好些。”
“好,拜托你了,可一定要给我个管用的!”秦飞云哀嚎道。
翌日一早秦飞云起床后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害怕的,腿肚子都是软的,之前坐船的经历让他无法忘记,那种折磨,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他简单地收拾好行李,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背上包裹去找凤箫寒了。
凤箫寒却是一夜没睡,秦飞云去到凤箫寒的寝殿没找到他人,询问过后才知道凤箫寒晚上一直在熬药。
秦飞云心中感动,小跑着去找凤箫寒,等他到了厨房,凤箫寒也熬好了最后一碗药。
“飞云,你来得正好,喝了吧,这是我反复调整过的方子,会有用的。”
凤箫寒的脸上蹭了些灰,端着药递给秦飞云,秦飞云笑着接过碗放在一边,说:“你还是先擦擦脸,这药这么烫,我等一下再喝。”
凤箫寒胡乱擦了两下脸,却根本没有擦到被弄脏的地方,秦飞云走近一步,轻柔地帮他擦干净脸。
“你眼角的伤,已经很浅了。”秦飞云说。
“嗯,你放心,不会留痕迹的。”凤箫寒笑着说。
“那就好,不然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秦飞云凑上去吻了吻那处疤痕,说:“一夜没睡,真是辛苦你了。”
凤箫寒亲了亲秦飞云,说:“不累的,走,我们这就出发。”
“哎,等我端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