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在一旁看不懂了,他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就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
“他们俩这、这到底是怎么了?”秦飞云低声说。
“或许是狠下心要断了吧。”凤箫寒说,语气淡然,不似秦飞云的不忍。
“可是要断也不用这样吧...”秦飞云看着场上二人打得激烈,不一会儿两人都挂彩了。
突然,柳玉卿不知如何又爆发了新的力量,手中的剑竟变得如同刀一般沉,宇文恒明的攻势渐渐被压制,柳玉卿一剑挑开宇文恒明手中的大刀,竟要一剑刺进宇文恒明的心脏!
“停!”
就在这瞬间张正南动了,没有人看到他是何时进场,又是如何站在两人之间,又是如何用一根浮尘接住了柳玉卿的剑。
“柳掌门,我想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此次武林大会不可伤人,为何还要下杀手?”
宇文恒明倒在地上,双眼无神,似乎还没从打击中清醒。而柳玉卿则恶狠狠的瞪着张正南,“张掌门,我和他之间有仇,你又为何出手阻拦!”
张正南轻轻一推,柳玉卿便退了三步,张正南这才缓缓开口:“私仇?这里是武林大会,你若是要寻仇,私下去寻,莫在我武当动手。今日的比武,你紫云府不必再参加了。”
“你!”柳玉卿愤愤不平,可当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宇文恒明后,无声地收起剑退场了。
张正南回过头问:“这位少侠,你可还好?”
宇文恒明这才回过神,勉力站起,对张正南恭敬地说:“我没事,多谢张掌门出手相助。”
“客气了,这是我应当做的。”张正南说罢慢悠悠地回了座位坐下,手中拂尘一挥,说:“好了,比武继续,各位还请注意,刚才的事,不要发生第二次。”
场上众人默默点头,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柳玉卿和宇文恒明,虽然这紫云府和金刀门是世仇,可又何必在武林大会这样的场合泄愤。
秦飞云也不能理解,这样一番,岂不是宣告天下他柳玉卿和宇文恒明有仇?今后又当如何?
看来凤箫寒说得不错,这是下定决心要断了。
可如果自己真的能下得了决心,又何必借这个场合的力?自己私下了结不还能留些脸面么...
秦飞云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出手无情的柳玉卿未必无情,而被打倒在地的宇文恒明这次怕是要真的死心了。
秦飞云捏了下凤箫寒的手指,说:“箫寒,咱俩以后可不能吵架,就算吵架也不能动手。”
“飞云你说什么呢。”凤箫寒哭笑不得。
“我...是我说胡话了。”
秦飞云不再多说什么,场上新的比武已经开始,被柳玉卿一搅和,秦飞云都忘了想要离开的事,于是便坐着默默地看起比武。
此时比武渐渐进入白热化,不少高手都下场比试,看起来也有趣多了。
正当二人专心看场上比赛时,华清忽然出现,在凤箫寒耳边说些了什么,凤箫寒点头后又离开了。
“飞云,无相殿的人在上山的路上了。”凤箫寒在秦飞云耳边说,“人数不多,但有两个人坐着轿子,不知是什么身份。”
秦飞云闻言挑起眉头,“坐轿子?派头挺足,只怕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无妨,我们且看着便是。”
“嗯。咦?场上的...这是乔乔?”秦飞云定睛一看,正在场上比武的竟是九鸾阁的乔乔。
“九鸾阁也来了?”秦飞云嘟囔着四处看了一圈,这才看到一群看起来仙气飘飘的女性队伍,领头的是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女性,戴着面纱,看不清容颜。
“是那边吗?”秦飞云用下巴指了指方向,凤箫寒顺着方向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说:“不错,是她们。”
秦飞云见状便猜到那位领头的女性必定和凤箫寒有些关系,可凤箫寒的样子明显不想谈论这件事,于是秦飞云即使好奇,也没有多说。
乔乔功夫不错,赢了一局后遇上了华山派的高手才败下阵来。
“没想到乔乔功夫看不错,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小姑娘。”秦飞云随口道。
“哦?飞云这可是看人姑娘好看,心动了?”凤箫寒说。
“我的天啊凤箫寒,你不至于吧!我...”秦飞云压低声音说:“我又不喜欢女的,我要是喜欢女生,能和你好吗!”
凤箫寒一挑眉,说:“原来如此...”随即一副思索的神情,秦飞云有些不安,拉了拉凤箫寒的手说:“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到顾绮琴手下还有些男倌的院子,以后可得避着些你。”凤箫寒说的随意,可秦飞云却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居然还有gay bar的吗!”
“给、吧?你说什么?”凤箫寒眼神探究,从秦飞云的话中读出了他所在的那个时代也有类似的场所。
“呃,没什么没什么。”秦飞云连忙说,凤箫寒的眼神不善,吓得他连连否定。
“飞云,你该不会去过类似的地方吧?”凤箫寒悠悠地说,激起了秦飞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可没有!我一高中人谁敢让我进去?那可是犯法的。”秦飞云说,“十八岁以下都是未成年,那种场合一般都要看身份证的,呃...就是一张有身份信息的卡片,要是年龄不够,是不能进的。”
凤箫寒点点头这才安心,心想那个世界还算靠谱,便说:“你日后若是想去了,我可以陪你去。”
“啧,之前不是说要避着我么。”秦飞云翻了个白眼。
“哎,虽然我是不想你去,可如果你想去的话,我自然是会顺着你的。”凤箫寒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说。
“......”秦飞云一阵无语,可他想到或许凤箫寒说这些都是为了转移他对九鸾阁的注意力后,也就淡然了。
“箫寒,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直说,和我干嘛小心翼翼?你不想说的我不会问,你放心吧。”秦飞云说着拍了拍凤箫寒的手,还对着凤箫寒笑了笑。
凤箫寒顿了顿说:“飞云,我还以为‘察言观色’这件事,你不擅长。”
“我是不擅长,但对象是你的话,我还是能读懂的。”秦飞云有些得意地笑着说。
凤箫寒定定看着秦飞云,眼中神采万千,片刻后说:“飞云,我有些看腻了,咱们...要不先走吧?”
秦飞云警惕起来,“你想干嘛?”
“不干什么,只是想和你亲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