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你？”
靠！乔楠楠想打自己，理她做什么？直接打她两巴掌出气然后跑路算了，为什么要理她！
穆若言浅笑，望着在电梯里略有局促的乔楠楠。
“妹妹，你要不还是出来好好说话，卡电梯行为不礼貌哦！”
乔楠楠再次语塞，觉得穆若言说的对，便走了出去。
“早餐我自己拿给他，不劳烦你。”乔楠楠梗了梗脖子，不想理会对方，抬起脚就要往陈安可那屋走去。
突然，后脖子衣领被人一揪，她被迫停了下来，一脸不悦地看向穆若言。
“大姐，你有事吗？”
“你叫我大姐？”穆若言有些破防，声音都高了几个度。
乔楠楠回想起，穆若言虽然是住自己家对面，但好像她们俩的交流并不多，对方是独生女，受到了无尽的宠爱，而她天天被父母打骂，在穆若言那，自己是没有任何体面可言的。
以前偶尔会面，自己也是叫对方姐姐，在陈安可和穆若言在一起后，她的自卑感更甚，见到穆若言甚至还低着头走，不敢跟对方对视。
而今，她竟开口叫对方大姐，显得年龄感一下子拉开了。
乔楠楠虽然穿得土不拉几，但那张脸依然干净清澈，皮肤状态是从高中起就开始化妆的穆若言不能比的。
叫一声大姐就破防了？乔楠楠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自己20岁时到底在自卑个啥啊？不就是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吗？努把力自己也是可以做到的啊！只要和原生家庭脱离不就好了！
她挺直了腰板，直勾勾地看着穆若言。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不叫你大姐叫谁？早餐又不是给你买的，凭什么给你？你老几啊，我跟你很熟吗？”
“你！”大概没想到平时一向自卑安静的乔楠楠竟也有这么炮仗的一面，穆若言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咂咂嘴，才想起来。
“我是她女朋友，我帮我男朋友拿东西没问题吧！”
穆若言眼底满是得意的情绪，丝毫不掩饰对乔楠楠的嫌恶。
以前她只觉得乔楠楠可怜，有时候因为陈安可的关系也才愿意多看她两眼。而今，她怎么敢？怎么敢跟她叫嚣的？该不会被她爸妈打傻了吧！
“女……女朋友？”乔楠楠顿住，她怎么只顾着呛穆若言，而忘记了这个时候对方的身份信息。
这个时候的陈安可有女朋友，这个时候的陈安可也并不爱她，只是把她当成没有家人关爱的小孩。
“自然是女朋友，不然还能是你吗？”穆若言眼底鄙夷的神色挡都挡不住，一把从乔楠楠手里夺过早餐。
“下次别买这么油腻的，我不喜欢。”
说罢，她不再理会乔楠楠，转身走向陈安可的住处。
在按了门铃的片刻后，房门打开。
陈安可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睡眼惺忪，在看到穆若言后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他大步向前，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紧紧地将穆若言拥入怀中。
那拥抱是如此的用力，仿佛要把穆若言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陈安可的下巴抵在穆若言的肩膀上，喃喃说道：“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早餐。”
简短的两个字，让陈安可正了正身子，在低头穆若言手里的早餐时，终于在余光中也看到了呆在原地的乔楠楠。
“你怎么来了？”陈安可松开穆若言，走到乔楠楠面前，他很高，看着瘦弱的乔楠楠还是有些不忍，“外面冷，进去坐会儿？”
“陈安可，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要是放她进去我就跟你分手。”
穆若言有点恼，要是换成平时她是绝不会把乔楠楠放眼里的，就乔楠楠？连她一根手指都不如！
可是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她怎么不爽！
原本站在乔楠楠跟前的陈安可，听到穆若言放话，也只好后退几步，回到穆若言身边。
乔楠楠看着这一切，也不忘欣赏穆若言脸上的得意之色。
“神经，说得谁要跟你雌竞一样。”
乔楠楠懒得理她，反正他们是要分手的，现在争这个男人一点意义也没有。
既然陈安可这留不住，那就只能回家窝在小房间里想办法搞更多的钱了。
想着这些，乔楠楠没有再理会穆若言，转身就走。
可是，穆若言哪肯放过她，将手中的早餐交给陈安可后，竟在电梯关门瞬间也进了电梯。
“你以前唯唯诺诺的，今天挺大胆，所以以前都是装的吧，在陈安可面前装柔弱，故意引起他的关注，让他怜惜你。”
嗯，乔楠楠没否认，婚后有几年的自己确实是这样的。
“所以呢？”乔楠楠靠在电梯墙上，打量着穆若言，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曾经居然被这个女人的几张照片搅得烦躁不堪。
“所以，我劝你离他远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哦？请问你要打算怎么不放过呢？”
“自然是——”穆若言扬了扬手中的手机，随后将屏幕放大给乔楠楠看。
她划拉着屏幕，一张张照片一闪而过。
看到乔楠楠脸色苍白，她才满意地将手机收了回来。
电梯门恰好打开，乔楠楠再也控制不住，一脚将人从电梯里踹了出去，使得穆若言额头直直撞在对面的墙上，疼得她嗷嗷叫，脑子还阵阵眩晕。
“乔楠楠，你在做什么？”
陈安可的一声怒吼，让本来愤怒的乔楠楠平静了下来，原来是隔壁电梯竟也同时打开了，想必是在她们俩人都进电梯后，陈安可也紧接着去了另一部电梯。
陈安可扶着受伤的穆若言，看乔楠楠的眼神满身森冷。
“有这在外面横的力气，怎么不回家跟你爸妈他们对抗？”
“陈安可，是她先挑衅的我。”乔楠楠只觉得一股没办法道明的憋屈在心头，“你以为她是你女神，其实和校园里会霸凌别人的女校霸没什么差别！她让我弟偷拍了我的……”
她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诚然，每个男人对白月光都是有滤镜的。
穆若言的一声啼哭，便让陈安可疼惜不已。
他一把将人抱起进入电梯，满脸怒气。
“乔楠楠，我希望你搞清楚，若言是我的女朋友。而我跟你，本身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是我一直对你太好，让你产生了错觉，从现在起你可以清醒了。”
此刻20岁未婚的乔楠楠，哪怕有着27岁乔楠楠的强大内心，哪怕敢迈出那一步和父母说不、和不善对抗，却还是那个没人爱的乔楠楠。
只要是二选一，她永远是不被选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