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
陆北川低吼一声,如一道闪电般冲到审讯室门口,狠狠一脚踹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
浑身赤裸的男人抱着下半身在地上打滚,惨叫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林溪握着一块尖锐的玻璃,蜷缩着靠在墙角,整个人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念着别过来。
……
提前一天回到武市的林卫国,一回家屋里阿姨就告诉他,张秘书有重要事情汇报,请林主任回来后尽快联系张秘书。
林卫国揉了揉算账的眉心,这次出差事情办的很不顺利,他去找的大人物并没有见他,最后只告诉他一句话,低调行事,违法乱纪的事情万万不可在做。
这句话林卫国想了一路,最终琢磨出来一个隐隐的猜测,这个猜测让他一瞬间汗毛直立,那就是上面要变天了。
重要事情汇报?林卫国拿起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刚响了一分钟就被迅速接起,里面是让他熟悉且安心的张秘书,可听完张秘书汇报的事情,林卫国本就严肃的脸庞多了三分狠厉。
“周涛!他以为有个亲戚姑爹当官,我就动不了他了。”
林卫国略略思索后,眼底透出一抹寒意,大人物留给他的那句话,就从周涛下刀吧。
“林主任,您要是晚上不是很累,还是去审讯室看看吧,我怕出事……”
电话里张秘书把新建设这两天对林溪做的事,仔仔细细的跟林卫国汇报了一遍,当然也把自己悄悄照顾林溪,以及林溪装病才逃过上街游x的事情也说了个明白。
“周涛知道您明天回来,这两天押着新建设必须让林溪签字画押,认罪伏法,新建设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怕他们用脏手段。”
林卫国眼神一凛,“知道了。”
撂了电话,林卫国坐上小汽车回到革委会办公大楼。
……
且说陆北川冲进去不一会儿,革委会两个保卫科人员也跟着冲了进去,二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地上血迹斑斑,还有一截不知名的东西,新组长浑身赤裸,露着大腚在地上打滚,嗓子都喊直了,声音都劈叉了。
陆北川上前想要把林溪从地上拉起来,可林溪看到他却跟不认识似的,惊恐的尖叫,“走开,流氓,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杀了你!”
听到林溪这样说,陆北川心里难受极了,他没想到自己出去两天林溪出了这么大的事,再看那个浑身赤裸在地下翻滚的男人,用脚指头都能知道他想对林溪施暴。
林溪眼神空洞,两手紧紧握着玻璃碎片,手掌已经被玻璃割破,顺着玻璃片滴滴答答的往地下滴血。
“林溪,是我!陆北川!你安全了,我来救你了,谁都不敢把你怎么样?林溪!林溪!”
随着陆北川不断喊着林溪的名字,林溪眼神渐渐开始对焦,当她看到面前的人是陆北川,声音透着哭腔喊道:“陆大哥。”
“当啷。”
玻璃片掉在地上,林溪浑身一软,直直朝地下栽去,不过她没摔在地上,摔进陆北川宽厚坚实的臂弯里。
“陆大哥,他……他想……想强迫我,我好害怕,我打破玻璃想跑,但是外面有铁栏杆,我……我跑不掉,我捡起玻璃想自杀,他不知怎么地、撞了上来,呜呜呜,陆大哥我好害怕,我是不是杀人了?”
林溪再也忍不住,在陆北川的怀里嚎啕大哭,此刻坐着小车的林卫国也赶到了。
刚一下车就听见怪异的叫声,林卫国心里一沉大踏步的冲上三楼亮着灯的审讯室,只是等他进去后,却看到一地的血,还有浑身赤果的新建设,蜷缩在地上跟条癞皮狗似的大声哀嚎。
“林主任。”
林卫国定睛一看,陆北川怎么来了?这位军转干部虽然家里没什么关系,但鄂省以及京城都有很厉害的关系,听说他转业的时候,京城部队的领导想把他安排在京城都没留住。
他还听说鄂省战区里,这位军转干部也有一个老领导身居高位,他们革委会虽然霸道,但对上部队就不够看了,早几年革委会带着治安队跟部队发生冲突,被揍得屁股尿流。
想到这林卫国挤出一个笑容,“陆科长,你怎么在这。”
“我朋友林溪被革委会抓了,我刚执行完任务,想着过来看看,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林主任,这人是你们革委会的工作人员吧。”
林卫国眼神一闪,“是,这事我也不知道,这几日我出差了,是周主任在家里主持工作,林溪我有印象,街道办报过来一批特困群众,林溪是按照孤儿待遇,允许她做小买卖的。”
“看来此事与林主任无关,这个人想侮辱林溪,林溪绝望之际砸碎窗户,发现跑不掉,拿起玻璃片准备自杀,不知怎么的他撞了上来,受了点伤,事情就是这样。
林溪也受伤了,我先带林溪去医院,至于这个人。”
陆北川盯着地上嗓子都嚎哑了的新建设,“这件事情没完。”
说着陆北川一个公主抱,把林溪抱在怀里。
“陆大哥,我的东西。”
众人这才注意到,行军床下有个收音机,虽然不知道这里怎么有个收音机,陆北川一手抱住林溪,稳稳弯下腰把收音机捡了起来。
看着陆北川离开,林主任这才对保卫科的两个人冷冷吩咐,“把新建设送到医院去。”
说完林卫国嫌恶的皱皱眉,“给他把衣服裤子套上,丢人现眼。”
两个保卫员拉着新建设要给他穿裤子的时候,突然瞪大眼睛发现不对,随后脸色煞白浑身冒冷汗,”林主任,新、新组长的那东西被切了。”
“那东西?什么东西?”
“男、男人的东西!”
“什么!”
林卫国十分震惊,他以为新建设捂着下体,是被林溪踹了,疼得遭不住,谁知道居然是被林溪扇了,众人又仔细在地上寻找,看到一节带血的人体组织。
“林、林主任,救命!那賎人用、用刀切了我。”
新建设声嘶力竭的喊出这句话,两眼一翻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