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说,”赛维里达好容易才捋顺了逻辑:“是因为我刚刚走进来没敲门,所以打断了您的抽奖,导致您没发挥好,所以您没抽到这位夏棠小姐的画是吗?”
“没错,赔我。”费曼点头,突然又发现了不对劲:“等等,你也是她的粉丝?”
“不是。”赛维里达否认了这一说法。
“你刚刚称呼她为夏棠小姐,你怎么知道她叫夏棠?”
“她……”赛维里达一想起夏棠就觉得头皮发麻,他把之前士兵给他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只能说也算认识吧。”
“哦?怎么认识的?”费曼突然很感兴趣。
“连云星监管局。”
“监管局?”费曼有些疑惑,以往进入监管局里探望失控伴侣的雌性也很多,可是赛维里达从不会留意里面的任何一个。
因为监管局的工作人员都是雄性,在雌性前往时,难免有工作人员在接待时突然心生怜悯,一来二去的便趁虚而入。
本来雄性就时时刻刻面临兽化的危险,居然还有工作人员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搞小动作,所以许多雄性纷纷投诉,费曼也很苦恼。
因为私交,费曼知道赛维里达是个独身主义者,所以暂时将赛维里达派去,这些投诉和滥情的事件才稍稍稳定了些。
现在看来,赛维里达也被染上了这种坏风气。
不过费曼并不想兴师问罪,只是一脸很懂的样子打趣道:“怎么了?铁树开花了?”
“您误会了。”
“可惜了。”费曼咂咂舌,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在文件上签好字之后说道:“你要是跟她关系好的话,或许能帮我多要几张她的画。”
……
夏棠抱着兔子往卧室里走。
兔子睡得很香。
“米斯图,醒醒。”夏棠困得睁不开眼睛了,碰了碰兔耳朵,抻长了尾音:“回去睡啦。”
兔子睡梦中抖了抖耳朵。
“算了。”夏棠伸手抱住兔子:“就允许你跟我睡一晚吧,反正也是兔子。”
夏棠睡得很快,连灯都来不及闭,刚刚还熟睡的兔子很快睁开眼睛,跳下床,蹦着关了灯又回到夏棠怀里。
果然,还是这个位置最适合睡觉。
大概是昨天晚上熬了大夜,一人一兔都有点受不了了,早晨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夏棠揉着眼睛安抚怀里受了惊吓的兔子。
夏棠抬手将闹钟关闭,起床洗漱,回到床上的时候兔子还在睡。
看着它睡,夏棠也重新躺回去眯了一会儿,直到她感觉哪里有点不对的样子。
夏棠一睁眼,就看见米斯图衣冠楚楚躺在她身边看着她,明显已经醒了一会儿了。
“米斯图,你好啦?!”
夏棠有些惊喜,又觉得有点陌生,毕竟她已经习惯兔形的米斯图了。
“嗯,我恢复了。”
“所以你好了还躺在我床上是吧?”夏棠直起身子,突然想到什么:“是不是你昨晚就好了?又诓我呢?”
“没有没有。”米斯图立刻替自己辩解:“就是刚刚才好,没骗你。之前的事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我保证。”
米斯图的眼睫非常长,认错的时候忽闪忽闪的,夏棠赶紧移开目光。
这张脸能蛊惑人心,她想。
夏棠一移开目光,就发现米斯图和自己居然还盖着同一张被子,于是她轻轻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没拽动。
夏棠抬眼,正撞进米斯图那张蛊惑人心的眸子里,她的脸不可抑制地红起来,声音也软了下来:
“好,我信,那你现在赶紧下床吧,你现在又不是兔子,你自己说,这样像话吗?”
米斯图不肯离开,他想起父亲说的话来,委屈地说道:“可是我都受了罚,没有奖励吗?”
奖励?
“我……我又没罚你,”夏棠觉得自己有点无辜:“是叔叔罚的你,你找我要什么奖励?”
“那之前你送我的袖扣也没有了吗?”
“那个有。”夏棠立刻从床头柜拿下来之前给米斯图买的袖扣:“这个就是奖励,拿着吧。”
米斯图也委屈,他觉得这个袖扣不算奖励,因为这是之前夏棠本来就要送给他的,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东西怎么能当作奖励呢?
夏棠眨了眨眼睛,说实话她很少看到米斯图这样真情流露的样子,他从来都是与她略微的有些距离感,像天山上的雪莲,有一种不可亵渎的美。
现在屋子里只有米斯图跟她。
她看着米斯图的那张俊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最终很轻很浅的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自己却先红了脸。
昨天还骂米斯图是流氓兔,今天自己倒成了流氓。
米斯图的脸也没比夏棠浅到哪里去,他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行动,他将夏棠扑倒在软软的床上。
“额……米斯图,我……刚刚那个是奖励,你要不喜欢的话我再送你别的。”夏棠看着不断靠近的米斯图,也有点紧张,开始胡言乱语了。
米斯图也很紧张:“棠棠,我想问你……昨天,昨天我父亲来的时候你说的话,是不是真心的。”
“哪……哪句?”
“你说……你喜欢我,那句。”
夏棠躺在床上,看着在她上方的米斯图,能够听到两个人的心跳裹在一起,咚咚作响。
“是真的。”
夏棠的话还没完全说完,米斯图的吻就先一步落下来,没有什么技巧,生涩到不能再生涩,像蝴蝶一样的亲吻,像一样的触感。
“那这回这个……算是……奖励了吗?”夏棠红着脸问道。
“算。”
屋子里的气氛极速升温,两个人正红着脸打算再重温一下刚刚的课题时,别墅的门铃“叮叮”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