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被黑袍抱回地宫的小房间,重新裹在羊毛被子中,黑袍探了她的体温,喂她吃了点药,便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还跑吗?”黑袍点了点夏棠的脑袋。
“不跑了,不跑了。”夏棠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黑袍叹了口气,一转头又看见那一头金毛,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没骨头似的金蝰,瞧着夏棠正烧的厉害,他想偷摸把金蝰解决了。
“来,你跟我出来一下。”黑袍冲金蝰招手。
“不……不……”
听见这话,夏棠暗道不好,她费了好大的力气睁开眼睛,冲金蝰招手:“我要……金蝰陪我。”
金蝰心领神会,立刻屁颠屁颠地想要过去。
黑袍见夏棠小模样可怜,不想这个时候惹她伤心,他将金蝰拉到一边:“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金蝰也不甘示弱回嘴道:“我跟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家伙可不一样!可不会趁人之危!”
黑袍不与金蝰做口舌之争,他伸手将金蝰的星脑没收了,重新在屋子外面上了锁便离开了。
感觉到黑袍走远了,夏棠小声冲金蝰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切,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金蝰走到夏棠床边,看夏棠烧起来的小脸,凑近了用鼻子亲昵地蹭了蹭,突然改了主意:
“小棠棠,你要真觉得连累了我,不然亲亲我?”
“……滚。”
夏棠生气金蝰这个时候了,还一副没正形的样子,她把头扭过去,不理他了。
没过一会儿,夏棠感觉到身后传来冰凉凉的触感,金蝰不知什么时候偷偷上了床,此刻从背后轻轻环着她。
“干嘛啊你,下去!”
夏棠在被子里蹬了金蝰几脚,金蝰反而挨得更紧了。大概因为金蝰兽形是蛇的缘故,他整个人遍体生寒,摸着也凉凉的。
夏棠浑身发烫,有金蝰挨着感觉很舒服,可是她又不想承认,折腾一会儿没了力气,只能由着他抱了。
“小棠棠,你今天说的是不是真的?”金蝰搂着夏棠,感觉到夏棠的吐息洒在他的脖颈处,脖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我说什么啦?”
“……你跟黑袍说……喜欢我……那句。”
金蝰红着脸,自己却先不好意思了。
“假的。”
夏棠不假思索,她手轻轻摸着金蝰的腰线,又开始往上游移,摸起来感觉很凉,有肌肉的地方,她还下意识捏了捏,反正她现在生病了,都是意识模糊下干的坏事,可不能算在她头上。
金蝰眯着眼看夏棠这副样子,气的发抖,这小雌性一句好听话不肯说,便宜却占起来没够。
“我可不是吃素的。”
金蝰低声在夏棠耳边警告道,说着就亲了亲她圆润小巧的耳垂,手也往她的腰间捏了捏,不过意料之外,夏棠并没怎么挣扎,金蝰低头去看,原来夏棠已经烧的昏睡过去了。
“小棠棠!”金蝰焦急得厉害,再不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他不太懂医术,所以才一直将廖州放在身边,此刻怎么也叫不醒夏棠,只能希冀自己这边的物理降温管点用。
他一边伸手去探夏棠的体温,一边暗自咒骂:“赛维里达那家伙死哪去了?怎么还没到?”
赛维里达从地上捡起来一枚金色的鳞片。
“真恶心。”赛维里达一边嫌弃,一边打量着四周,待发现一道暗门之后,他也终于正色起来:“看来就是这儿了。”
……
夏棠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饿着肚子醒过来的时候,金蝰已经不见了。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穿鞋,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黑袍从外头走进来,见她醒了,立刻伸手去探她的体温。
夏棠看见黑袍还是有点怕的,那一晚的疼痛还没消失在她的记忆里,她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不叫黑袍碰她。
大概是气氛太尴尬了,夏棠小声问道:“金……金蝰呢?”
黑袍看了看她面色还行,稍微放下心来:“他没事,我叫他去外面睡了。你想见他,我一会儿叫他来陪你。”
黑袍倒是说到做到,饭和金蝰是一起到的,只是金蝰看上去好像非常气不忿,到底没说什么,发现黑袍没反对,便坐下来给夏棠喂饭。
金蝰还是第一次给夏棠喂饭,没想到有朝一日真能亲自喂夏棠,他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夏棠顺手给他挽了挽袖口,怕粘上些汤汤水水的,没想到就发现金蝰胳膊上大小不一的伤口,抬头一看,脖颈处也有许多。
“这是……怎么弄的?”夏棠轻轻摸了摸。
“哎呀,我不小心摔的……没事。”金蝰立马将伤口盖住:“你好好吃饭。”
夏棠看了一眼黑袍,立刻饭也不吃了,站起身来冲黑袍吵道:“是你干的是不是!”
“我又没把他弄死,你心疼什么?”
黑袍也不辩解,他那天晚上因为担心夏棠,偷偷回来看她的时候,就见到金蝰大摇大摆搂着他的雌崽睡得正欢,试问哪个父亲看到这个场景,还能忍住不发火?
所以他当即就把金蝰拉下床,赶出卧室,甩了两顿鞭子泄泄火,说实话,他没把金蝰直接杀了,已经算很是情绪稳定了。
而且那都是皮外小伤,对金蝰这种a级的雄性来说,很快就可以痊愈,不知道夏棠在大惊小怪什么。
这么宠雄性,可不是个好兆头。
“你再碰他一下试试!”夏棠指着黑袍闹起来:“我就再也不会帮你任何事!”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金蝰的伤没痊愈,其实也是他有意为之,他想看看夏棠对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感觉,没想到夏棠直接就呛声黑袍,实在叫他喜出望外,不过他也担心黑袍要发怒,所以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挡在夏棠前面。
“不许随便指人!”黑袍倒是没有金蝰想象中的暴怒,只是稍微指点了下夏棠的行为举止就算了,很叫金蝰意外。
金蝰之前也跟黑袍有过接触,只是不多,也是因为此人神秘莫测,性子又十分乖戾,最近这两天接触下来也印证了这一点。
此人还是少惹为妙。
可是夏棠这样耍脾气,黑袍都没发怒,金蝰却是怎么也想不通,若说只是因为她的精神安抚能力,黑袍也完全可以恐吓她,却也没有那么做,实在奇怪。
夏棠气鼓鼓的,重新坐回椅子上,黑袍草草吃了两口就离开屋子了,不在夏棠跟前碍眼,临走还嘱咐金蝰:
“照顾她好好吃饭,还有药也要按时吃。”
屋子里只剩金蝰和夏棠两个人了,夏棠开始闹脾气,不肯吃。
“哎呦!”
金蝰立刻捂着脖子喊疼。
“怎么啦,我看看?”夏棠赶紧凑近了瞧,却冷不防的被金蝰在脸上啄了一口。
“你——金蝰!你这登徒子!你都不着急吗?我们一直被困在这儿,你还在这儿弄这些有的没的!”夏棠把筷子甩飞。
“真生气了?”
金蝰见怎么也哄不好夏棠,只好神秘兮兮地从切好的面包里抽出一片来:
“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