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边最近的队伍是哪支?”
陈常坪回答:“一营一连距离石家屯最近,但还是有些距离,其他队伍距离就更远了。”
“远不是问题,鬼子也没这么快。”
许昌民神情凝重,迅速看向桌面上的地图,快速做出部署,“迅速让距离清齐镇最近的一营三连迅速赶到石家屯,拖到我们赶到。”
“是!”
“让其他队伍也快速集结,快速前往救援,二营一连前往石家屯,二连连前往西凉庄,你带领你们营的三连前往涟水村,务必拖住鬼子,把百姓转移出来,我们距离涟水村的距离最远,你们的速度一定要快。”
“是!”
陈常坪快速回应。
各个营部的连队快速集结,短短不到两分钟便集合好了队伍。
在夜幕之下,一行人快速赶往目的地。
俞河前往设伏的途中,还不忘让人骑马快速前往那几个鬼子打击的村庄报信。
通过系统,看到最适合设伏的地带是在玄鞍岭。
此处道路狭窄,地界险峻,还凹凸不平,易守难攻,两边杂草浓密。
若是能埋下地雷,那将是个不错的打击。
但俞河没有地雷,所以只能把想法放在木柄手榴弹上。
但手榴弹的数量……
玄鞍岭。
众人快速赶到玄鞍岭,一口气跑了二十几里地,大家都有些气喘吁吁,但表现都不错,这是俞河日常训练中负重跑的成果。
所有人都保持平均速度,没有一个人掉队,顺利赶到了此处。
俞河站在高处,俯视着这块地形,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形成。
“良三,郭杰,成明,天成,来一下。”
“是!”
姜良三是民兵队一组的组长,辖下五名队员,每一位成员都是队伍里的枪法佼佼者。
成明是二组穿插组,辖下十名队员,辖下队员手持五支mp28冲锋枪,五把三八式步枪。
郭杰是机枪组组长,辖下六名队员,两人管理机枪,两名成员携带子弹和手持驳壳枪。
其余成员的火力皆是三八式步枪。
还有一支潜藏在黑暗中的雪豹突击队。
俞河将五十颗手榴弹分配下去,剩下的五十颗,他将其准备当成地雷来用。
但手榴弹终归是手榴弹,没有地雷的效果好。
他将其捆成一团,分成几部分埋在路边,没有触发式引爆,所以俞河只能用子弹来触发。
同时又将一部分手榴弹布成诡雷。
俞河开始分布:“良三,你率领你的一组,前往那一块俯角,那一块我观察过了,视野开阔,枪炮死角,鬼子不轻易打的到,你将一组分散开来,鬼子的迫击炮火力很强,要第一时间解决敌人的火力点。”
“是!”
姜良三肃然点头,俯着身子,朝着自己身后的一组一众成员开口,“一组所有人,跟我来。”
接着,俞河看向成明,“成明,你们穿插组的火力很强大,冲锋枪全在你这一组,你们组所需要执行的任务会比较危险,枪声一响,二鬼子就会往后退,届时,你们就得绕到敌人身后,把敌人的退路堵死,不能放跑任何一个敌人。”
成明低声点头,眼神坚毅,“是!”
下一个,他看向另外两个:“郭杰,天成,你们是主力部队,人数上是最多的,打起来后,会遭到鬼子的猛烈攻击,我们占有有利的地理优势,可以先丢手榴弹,和石头,将敌人的数量减少,再开枪,听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
两人附和。
廖天成转身便嘱咐他们,去收集石头。
俞河亲自下到路边,埋手榴弹,这个举动却是让他们都感到不解。
一连挖了几个坑,埋下了十几个手榴弹。
随后又前往两边的不显眼,但必经之处,布置了多处诡雷。
俞河还没教到他们布置诡雷,这个布置方式再一次让他们感到无比好奇。
布置好一切后,俞河又将雪豹突击队安置在民兵队的大后方,他们的武器打的距离远,且枪法准,可以随时决定战局走向。
他必须要快速且完美的解决战斗。
玄鞍岭要塞,距离涟水村足有二十几里地,距离清齐镇有五十多里地。
玄鞍岭是清齐镇到涟水村距离最近的一个必经之路。
系统上面的数据也显示,鬼子会通过这里前往涟水村。
佐藤正一和方楚天的第一个目的地是涟水村,敌人来势汹汹。
清齐镇周边其他几个村,俞河管不到,他只能派人去距离最近的几个村报信,能帮多少帮多少。
原本俞河的计划里,也是没想到鬼子竟是派了这么多的人来‘征粮’,原定的训练计划,还有很多没来得及教。
不过就这一仗下来,不会打仗也得会打了,训练的再多,也不如真正经历一场生死战争来的快。
不知是等了多久,天色逐渐亮起。
所有人趴在草丛中,丝毫不敢乱动。
直至烈阳高照,还依旧是没见到鬼子的身影,这是极为考验这群民兵耐心的一环,不过目前来看,他们的耐心和毅力都还不错,没有一个人抱怨。
野外,树木耸立,野草丛生,除了蚊虫蝇蚁,还有很多的毒蛇蜈蚣之类的毒物。
尽管很难受,但他们还是坚持了下来。
考虑到雪豹突击队每位成员每天只能使用一个时辰,俞河早就将他们收回了系统。
等到鬼子出现再放出来,正好,雪豹突击队可在宿主周边百米范围内任意放置。
沈可珺是女孩子,手臂被不明蚊虫咬红了一块,被叮咬的有些难受,便躲到了后方。
她是南开大学医学系的学生,本来可以自己解决,但俞河有些不放心,也跟了过去查看。
沈可珺眉头微蹙的看着自己手上红肿的伤口,在附近找到了草药,现场将其捣碎,敷在伤口上。
见俞河也走了过来,紧蹙的眉头瞬间便舒展开来,“你不在前面带着他们,你过来干什么?”
俞河没有说话,看着她那被草药敷着的手,单膝蹲下,轻柔的抓起手,小声询问,“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