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寻已经拦下了第六波欲闯入屋内的人!
门口的太皇太后又打算进入第七波闯门!
“莫不是哀家的策儿有何不测?那来历不明的东西怕牵连自己,所以不敢出来?不行,哀家要进去看看!”
顺义帝的脸色也很是不好。
“第五,已经三个时辰了。”
第五寻冷冽的下颚线绷得更紧了!
“请皇上安心。”
“安心?”太皇太后瞋目切齿,“哀家的皇孙在里面生死不明!那个来历不明的东西还不知把他怎么样了!你个孽障,还不让开!”
“太皇太后慎言!”
第五寻的眸子冰冷异常!
“你!你放肆!皇上,你就任由这个孽障在哀家面前耀武扬威吗?”
“第五,太子垂危,命悬一线,这时辰确实够长了!”
第五寻闻言,即刻伏地下跪!
“请皇上相信臣!”
“皇上,里面可是策儿啊!就算是看病,哪有不让人看的道理?母后说的不无道理,那人可是来历不明啊!”
皇后又开始低抽着泪,在一旁吹耳边风。
那太后闻言,更是泣声一惊,大叱第五寻!
“你个孽障,是想要我策儿命吗?”
第五寻浑身散发出浓郁的冷意,长身而立,守在门前,厉声而道:
“臣以命担保,若是太子殿下有何差池,臣这颗脑袋,太后拿去便是!”
“好好好!好你个第五寻!哀家便要看看你这脑袋还能挂着多久!”
“那可能要让太皇太后失望了。”
第五寻的身后,一道幽厉的女声清淡的飘出。
沈清浅已戴好帷帽,冷眸望着那个趾高气扬的老太太。
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写出这么讨厌的人来践踏别人的自尊!
她挺拔着身子,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已经醒了。太皇太后请!”
萧玄策的生命体征在入壶治疗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简直就是奇迹!
沈清浅比任何人都震惊!
在输完抗生素不久后,他便虚弱地睁开了眼!
那群太医还在地上跪着。
当听到沈清浅的话后,皆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太后、皇后皆冲进了寝室去看这个南希国的储君殿下。
但他们只注意到了一个人,那个寝宫内身姿坚挺的女人!
黑色的帷幕遮住了她的脸。
青绿色的长衫,腰间细带将女子的腰肢衬地盈盈可握。
她,竟然救活了太子殿下!
那个被整个太医院判了病危垂死的太子殿下!
是什么样的医术才可以做得到?
这南希国!是要出第二个皓月公子了吗?
当年的皓月公子,在太医院创造了诸多奇迹!
今日若非皓月公子的神药,太子殿下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他们看过那伤,已经伤及心肺,回天乏术了!
也就靠那神药吊着最后一口气!
可,这个女人,竟然在神药即将失效前被请来!
而且还医好了太子!
这简直就是如皓月公子一般的存在!
难不成当年的皓月公子并未死?
只是退隐了江湖?
还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沈清浅并未考思那些太医的眼神;
甚至都没有发现,还有一人也怔怔地望着她。
她只看到了第五寻!
“你还好吗?”
第五寻颔首,“太子如何了?”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顺义帝的眸子沉了沉,“你叫什么名字?”
沈清浅这才发现,这皇帝竟然一直在门前站着,还没进去看萧玄策。
她赶紧俯首拜礼,“回皇上,民女沈清浅。”
第五寻突然转过了身,挡在她身前,道:“皇上,太子已醒,请入内殿。”
太皇太后看着苍白虚脱的孙子,顶着老泪纵横的脸,伸手握上了萧玄策略微冰凉的手。
“哀家的好皇孙,你总算是醒了。”
皇后也站在一旁抹着泪珠子。
“你这孩子可让母后好是担心。”
萧玄策的唇瓣干枯脱皮,但还是费力说道:“是策儿不肖,劳皇祖母、母后费心了。”
太皇太后抽泣着,“不费心。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李御医,快来给策儿看看!”
沈清浅听到她年迈但还是极其洪亮的声音后,白眼一翻……
这都给人救活了,这老太太竟然还在怀疑她的医术!
于是在皇上前脚刚迈进门里后,门口跪在首位的红袍御医也赶紧奔进室内,战战兢兢地去号脉!
号完脉,那李御医即刻伏地叩拜。
“回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吉人天相,挺过来了!”
太后一听,心中欢喜,当即又是“好!好!”了几声,问萧玄策,“策儿可还疼?”
沈清浅心想,那么大个口子,能不疼吗?
萧玄策摇头,“皇祖母莫担心,不疼。”
如今太子苏醒,顺义帝的担忧已经转成了愤怒,当即厉声质问!
“可看清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顺义帝的直奔主题,让空中气压瞬间骤下!
那刚低着头跟进殿内的丫鬟、太监,又“嗵嗵嗵”跪了大片!
“父皇息怒。”
顺义帝心疼地望着自己脸色惨白的儿子!
“朕已命京都卫指挥使彻查此案,你可有怀疑之人尽管道来。”
“父皇恕罪。儿臣已命斩月惊日去追,他们二人呢?”
“那两个废物,连太子都保护不好,要来何用?”
萧玄策一听,当下支起膀子,就要爬起。
沈清浅一惊:“太子小心,莫要扯到伤口。”
皇上赶紧伸手去扶。
萧玄策分外紧张,“父皇息怒,是儿臣自己鲁莽,请父皇莫要为难他们。”
“策儿放心。你父皇仁慈,只是罚了他们几十板。如今你醒了,他们二人的命也算保住了。”
太皇太后慢吞吞道来。
难怪没看见他们,原来是被连责了!
沈清浅望了眼一直站在她身侧的第五寻,正巧对上他探来的眸子。
但见他敛眸颔首,沈清浅才安下了心!
只听那皇后又道,“策儿可有想吃的,母后差人去给你做。”
沈清浅一听,赶紧道:“他现在不易进食,一个时辰后可试着进些稀米汤。”
众人闻言,都望了过来。
沈清浅虽然有了些压力,但还是朗声道,“太子殿下现在最需要的,是精养。”
做医生时间长了,身上总透着股亲和劲儿,但也不代表沈清浅是个好脾气的人。
待太皇太后又温柔地跟萧玄策说了几句贴心话准备离开时。
她直接在门口截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