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终于想起我这个朋友了!”
舒星晚的话语中,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苦涩。
“对不起,晚晚!为了厉诚渊,我确实是疏远了我的朋友们!是我不对!”
唐舞翎紧紧握着舒星晚的手,眼中闪烁着几分黯淡的神色,似乎内心藏有难以言喻的忧虑与惆怅。
闻言,舒星晚倒是有些惊讶。
这,不太像唐舞翎会说的话啊!
舒星晚急促地眨了眨眼,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唐舞翎一遍。
人还是那个人。
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晚晚,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唐舞翎的唇角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以前的我,真的太恋爱脑了。”
舒星晚忍不住揶揄道,“不只是恋爱脑,还是纯爱战士,认为爱能拯救一切。”
“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不是很傻?”
唐舞翎的眼眸被一层朦胧的水雾轻轻覆盖,仿佛轻纱遮掩了她的视线。
那一抹苦涩的微笑在她嘴角微微颤动,似乎随时都可能崩溃瓦解。
这些年,她为爱奋不顾身,可在厉诚渊的前女友霍雨柔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刻,她所有的付出,就像是一个笑话。
“不是傻!是觉得可惜!你的舞台,在更广阔的地方!那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你,才是真正的唐舞翎!”
舒星晚的心头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她敏锐的捕捉到了唐舞翎那低沉而复杂的情绪。
她猜想,唐舞翎一定是知道了厉诚渊和霍雨柔的事情。
“我,真的还可以重新再来吗?”
昔日京大的璀璨明珠,那位令无数人心驰神往的女神,如今却似乎被婚姻蹉跎。
她那双曾经闪烁着智慧与梦想的眼眸,如今已难觅昔日的光芒。
岁月悠悠,人生百态,她的经历让人不禁感慨,即使是最耀眼的星辰,也难逃时间的洗礼和生活的磨砺。
“你才二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小舞,你只是不小心偏离了轨道,只要调整航线,重新回到轨道上来就好!”
舒星晚轻轻地握住了唐舞翎的手,双眼紧紧锁定了唐舞翎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在她的内心深处,坚信着只要唐舞翎愿意,她定能重新找回那份曾经让她熠熠生辉、璀璨夺目的光芒。
而此刻,她已经完全确定了,唐舞翎知道那对儿渣男贱女的事情了。
“小舞啊!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舒星晚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开口询问。
渣男要尽快甩掉,千万不能留着祸害自己。
“嗯!知道!”
唐舞翎落寞地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那,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舒星晚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
她可不想再看着唐舞翎犯傻了。
“晚晚,如果不是经历生死,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当一个人的心是偏的,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可能获得关注。”
唐舞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自嘲,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沿着她柔美的脸颊缓缓流淌,最终消失在衣襟之间。
“小舞,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不然她也不能用‘生死’这两个字来让自己醒悟。
“我们去参加游轮派对,我与霍雨柔一起掉进了海里,可厉诚渊的眼里,只能看到霍雨柔……”
唐舞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哽咽,那些话语卡在喉咙里,让她难以继续言语。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无奈也有悲伤,仿佛在这一刻,她所有的坚强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内心的脆弱和柔软。
想起那晚她在海水里挣扎,看到厉诚渊惊慌失措地跳进海里,直奔霍雨柔而去时。
她沉入海里,绝望地看着海面上那荡漾的月影时,她的心就死了。
“掉海里了?你有没有事儿?我记得你不会游泳的啊!这个混蛋!”
舒星晚一听就能猜到当时的场景,肯定是厉诚渊那个混蛋救了霍雨柔,而没有救小舞。
“你们都知道我不会游泳,可是我的丈夫,却什么都不知道。”
“小舞,别说了!”舒星晚红着眼眶抱住唐舞翎,安慰道,“别忘了,你还有我们。”
“嗯!所以我来找你了啊!”
唐舞翎轻轻地放开了舒星晚,她的手指如同落叶般轻轻滑落,随后她优雅地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拂去了眼角的泪珠。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与不屈。
“你,该不会,是想离婚了吧?”
舒星晚一直在观察舒星晚的表情,自然没有漏掉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悲伤。
但她也很激动,可又怕自己想错了,试探性的问出了口。
“是的,晚晚!”唐舞翎正了正神色,挺直后背,眼睛坚定的看向舒星晚,“晚晚,请你帮我!”
“傻丫头,我不帮你,帮谁?”
舒星晚轻舒一口气,这丫头总算开窍了。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小舞,你说吧,你有什么诉求?”
舒星晚一提到离婚,立马来了精神,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唐舞翎苦涩一笑,“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一起,我提离婚,厉诚渊大概率会同意的!”
“你想分财产?”
舒星晚眼睛一亮,来了兴趣,分财产,她很专业的好吗!
她也很庆幸啊,唐舞翎没有傻乎乎地付出了这么多年的青春,最后给他人做嫁衣。
“我是恋爱脑,又不是傻白甜!我嫁给厉诚渊三年,该我的,我是不会便宜给霍雨柔的!”
唐舞翎话落,舒星晚仿佛看到了那个熠熠生辉的京大女神,一手创办了京市最牛投资公司的唐舞翎。
“夫妻共同财产,该分就得分,更何况,厉诚渊是过错方,他有什么理由让你净身出户?”
舒星晚的脸色一变,眉毛高挑,眼中隐隐有怒意,不假思索的翻了个白眼。
狗男女,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不让渣男蜕层皮,她就不叫舒星晚。
“晚晚,可是,我手上没有证据,我怕……”
唐舞翎的眉头深深皱起,瞬间,她的面容仿佛被阴霾笼罩,沉郁之色溢于言表。
厉诚渊婚后很少回她们的婚房,她根本就见不到他的人,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哪怕知道厉诚渊和霍雨柔在一起,她也是从网络上看到的。
但她们并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这些自然不能作为他出轨的证据。
唐舞翎此刻感到一阵微微的头疼,仿佛思绪被无形的压力所束缚,难以舒展。
“谁说没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