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惊慌失措的叫声响彻夜空，还伴随着咒骂。
    “法克！%……#%……”
    “你们国外骂人的词汇量就是少，翻来覆去只有这么几句，一点新意都没有！”叶晓很是不屑。
    噗呲声响中，女人的身体被围墙上的铁刺扎穿，叫骂声戛然而止。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小丑脸色阴沉，笑容已消失不见。
    自从遇到叶晓以来，就没有好事发生，本来另一个蝙蝠侠就够他烦了。
    另一个蝙蝠侠不清楚他的底细，他同样也不清楚另一个蝙蝠侠的底细。
    要不是这样，他早就解决另一个蝙蝠侠了。
    叶晓充耳不闻，打量着布鲁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能给我多少钱？”
    在叶晓打量布鲁斯的时候，布鲁斯同样在打量着他：“我还以为你会利用钟声！”
    “钟声太麻烦了，我懒的去研究！”叶晓耸了耸肩。
    庄园里的钟声可以让蝙蝠侠短暂的清醒，就是在清醒的那一刻，他提醒了叶晓。
    原本以为叶晓会利用钟声，成为化解小丑阴谋的突破点，没想到钟被小丑破坏了，而叶晓也选择了其它的办法。
    虽然不是他预想的那样，但无疑叶晓的办法，比他的办法更管用。
    如果小丑没有其它手段的话，被困在灵魂空间里的小丑，就像是秋天里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也是！”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布鲁斯思索着说道：“价值八百万的黄金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晓撇了撇嘴，“另一个蝙蝠侠八百万我都嫌少了，你这八百万，就想让我帮你解决小丑，是不是……再涨点！”
    “这是市场价！”布鲁斯脸上带着笑意，认真的说道，“我要是开的比另一个我高，岂不是破坏了行情？”
    “你们俩都不是一个世界的，破坏什么行情？”
    叶晓作势要走：“一口价，一千万，行不行？不行我就走了！”
    “行！”布鲁斯点了点头。
    ‘要少了！’
    叶晓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想他僵约二、三的世界，随手几十个亿都送出去了，又岂会在乎这区区两百万的差价？
    能雇佣韦德二十次的价格，他还不放在眼里。
    叶晓非常傲娇的说道：“我也看在你是我新客户的面子上，同意你这么一回，我告诉你啊，下次你再找我，价钱可就不是这样了。”
    小丑如蚂蚱一般，在两人面前蹦来蹦去。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还从来没有那个人敢无视他小丑，哪怕是马戏团，他也是压轴出场的那个。
    “怎么，你有钱吗？”叶晓眼中的鄙夷不加掩饰，嫌弃的很，“你瞅瞅你脸上的妆，全是劣势的化妆品，再瞅瞅你那嘴，你有裂口女漂亮么，你就学人家？”
    “再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搁哪个垃圾桶捡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高级派对，你什么档次？”
    “布鲁斯，你下回就在你的庄园门口写上，小丑与狗不得入内，你看看小丑还没有脸进来？”
    “你的建议我可以考虑一下！”布鲁斯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真心想坑人的话，一坑一个准！
    侮辱性的话语，让小丑更加暴跳如雷：“他不让我进试试？我炸了他的庄园！”
    “无所谓！”布鲁斯是真的无所谓，庄园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除了下方的基地比较重要之外。
    没了他可以重建，正好顺势升级一下基地的防御。
    “就是！”叶晓附和着点头说道，“人家布鲁斯有钱，整个哥谭有一半的产业都是人家的，人家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不像你，居无定所，连个反派的样都没有，空有着名头又什么用？”
    “还没人家企鹅人有格局！”
    说实在的，哥谭所有的反派里，叶晓比较欣赏企鹅人，这个一心只想做生意的家伙，哥谭特有的环境，造就了他半黑不黑的性格。
    游走于灰色之中，既有积极向上的心，又不缺失该有的手辣。
    也是，在哥谭里混，要是不心狠手辣一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澄清你一下，不是一半，比一半还要多！”布鲁斯一点也不谦虚，指出了叶晓的错误。
    一半那都是老历史了，风平浪静的这几年里，他的产业也增加了不少。
    毕竟有着全球最安全城市的称号在这儿，吸引了很多外来的投资者。
    两人之间的一唱一和，让小丑觉得自己是一个第三者。
    ‘明明是我先来的！’
    小丑有些委屈，更多的则是嫉妒。
    布鲁斯和他“聊天”的时候，可没有笑过，和叶晓聊天，上扬的嘴角都没放下来过。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小丑被气笑了。
    “哈哈哈！”拍着巴掌，小丑乐不可支，“要钱有什么用？没有本事的人才需要钱！”
    他从来都是抢的，看上什么就抢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但它解渴。
    “聒噪！”
    一巴掌扇在小丑脸上，叶晓满是不耐烦：“你要是等不及想死了，就从这里跳下去，玛德神经病！”
    “你打我？”小丑捂着脸不可置信。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小丑脸上，嫌脏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叶晓厌恶说道：“打你怎么了？你不是信奉拳头大就是真理么，我的拳头就是比你大！”
    “说你是神经病一点不假，也就是在哥谭，有蝙蝠侠惯着你的臭毛病，换个地方你早死八百回了！”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超级英雄啊，不杀主义在我这里行不通的知道不？”
    啪啪的拍着小丑的脸，叶晓不厌其烦的和其讲着道理。
    “肉体凡胎你狂什么狂？我还真以为你拿到了神奇女侠和海王的能力呢，结果就这？”
    “虚有其表，不知道怎么应用，给你你都不知道怎么使！”
    “阴谋诡计有什么用，一力破万法你懂不懂？”
    “哦，忘了你没上过学，也是，从小就在街头混，靠着欺负小混混取得了智商上的碾压，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聪明？”
    ‘完事了！’已经占领布鲁斯身体的饥饿，给叶晓发送了一条信息。
    拖延着时间的叶晓，不等小丑有所反应，肩膀上的饥饿冒出头来，一口咬掉了小丑的脑袋。
    随后也没放过小丑的身体，张开了比人还大的大嘴，一口又将小丑的身体吞了下去。
    黑色的液体涌动间，饥饿又缩回了叶晓的身体。
    “嗝~”
    打了一个响亮的嗝，叶晓擦了擦嘴，有些反胃。
    ‘以后这种感觉就不要传给我了，直接屏蔽掉！’
    饥饿吃了什么东西，有什么感觉，叶晓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在外面的时候，叶晓自己还可以屏蔽掉，可在灵魂空间里，没有了肉身这一阻隔，饥饿的反馈会来的更加迅速。
    ‘ojbk！’
    果然是快，刚发送过去，饥饿的回复下一秒就传了过来。
    “呼~”
    压在心底的巨石终于落下，布鲁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丑终于解决了！”
    没了小丑在场，布鲁斯卸下了防备，露出了疲惫不堪的神情。
    念头转动间，庄园里就恢复了平静。
    音乐、舞池、豪车，包括挂在墙上的那个女人，统统都消失不见。
    夜空上，小丑的头像已经消失了，蝙蝠投影也被布鲁斯取消掉。
    城市中的喧嚣在顷刻间就消失无踪，大街上空荡荡的，仿佛本来就是如此。
    燃烧的火苗不再焚尽一切，反而成了建筑材料，燃烧的越旺，破损的建筑修复的速度就越快。
    几乎只是片刻的功夫，哥谭就恢复了原状。
    “嗯？”
    布鲁斯有些不解：“为什么我改变不了天气？”
    他已经好久都没见过阳光了，被小丑虚幻出来的哥谭，虽然有着白天的存在，但不是大雨就是小雨，不是阴天就是雾天。
    总之，就是不见太阳的身影。
    “哦，因为我比较喜欢夜晚！”叶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你不觉得黑夜有种独特的美吗？”
    布鲁斯看了看天，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有的只是叶晓的滑稽笑脸，他实在看不出美在哪里。
    但既然叶晓都这么说了，布鲁斯只好违心说道：“是比较美，如果有星星和月亮就更好了！”
    很多人喜欢夜空，就是为了看星星和月亮。
    夜晚的黑暗，衬托着它们的明亮！
    “满足你！”叶晓打了个响指。
    瞬间，漆黑的夜空，便布满了繁星点点，就是月亮上的笑脸有些出戏。
    布鲁斯在心里叹了口气，黑色的月亮，那还是月亮吗？
    只剩下月了，亮他是一点都没看见。
    “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叶晓还没有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他，他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
    “不急！”
    叶晓突发奇想说道：“现在外面管得严，我好久都没放过烟花了，陪我看场烟花秀怎么样？”
    “我能拒绝吗？”
    “不能！”
    ‘不能你问我干什么？’
    布鲁斯倚在楼顶边缘的墙上，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萧瑟：“你开心就好！”
    这意思是同意了？
    叶晓学着布鲁斯的样子，也趴在墙上，看着哥谭城市的上空，升起了一朵朵色彩绚丽的烟花。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就在蝙蝠侠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的时候，一块布……
    “一块布？”
    布鲁斯使劲眨了眨眼，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块布在天上飞？
    飞和飘他还是分得清的。
    飘的轨迹不定，飞，是可以控制方向的。
    悬浮斗篷很是高兴，饥饿老是跟它念叨，自己是多有用，说它就是一块没人要的破抹布，拿在手里都嫌脏。
    悬浮斗篷没有和饥饿一般见识，它的用处，岂是饥饿可以了解的？
    这不，你饥饿没招了吧？
    关键时候还得看我！
    空间被拉伸了，没关系，看我的！
    我最大的能力，就是可以无视空间封锁，告诉我一个坐标，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不知道灵魂空间的边界？
    没关系，还看我，我速度快，快到已经超越了速度这个概念！
    老大，等我的好消息吧！
    悬浮斗篷嗖的一声，来到了叶晓身边，围绕着叶晓上下飞舞，仿佛在期待叶晓的夸奖。
    叶晓摸了摸悬浮斗篷，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啊篷篷，等回去了我就给你弄好吃的！”
    不得不说，悬浮斗篷的能力确实给力，叶晓在哥谭一直走不出来，他又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能力，boss还没见到呢，先把自己的底牌给亮出来了，着实不是明智的选择。
    于是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让悬浮斗篷带路。
    悬浮斗篷来历神秘，连古一都不知道其来历，它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卡玛泰姬的。
    悬浮斗篷能穿越空间和维度的特性，是叶晓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看网友的讨论才知道的。
    于是，在悬浮斗篷的带领下，叶晓来到了布鲁斯的庄园。
    没第一时间上来，你以为他是被楼下的派对吸引了吗？
    大错特错，这不是给悬浮斗篷安排任务去了么！
    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吗？
    小丑在食物中下毒，准备坑害的人是谁？
    布满庄园的灰尘，真的只是灰尘？
    叶晓不信！
    他的黑暗能量已经铺满了整个灵魂空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小丑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先然悬浮斗篷探探路，我虚与委蛇一下，看看情况先！
    女人？
    你特么长的跟某个明星一样，这里又是虚假的，你对我使美人计？
    小丑？
    一直都看你不顺眼，你还上蹿下跳的，咋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就是小丑呗？
    先弄死你！
    管他是真是假的，杀错了倒霉的又不是我！
    布鲁斯？
    你是真的就真的呗，浪费一点时间而已，被关了几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听到叶晓的夸奖，悬浮斗篷更加的高兴了，像是守在家里的宠物，终于等到了下班的主人一样，亲热的在叶晓身上蹭啊蹭的。
    “好啦好啦！”叶晓抚摸着悬浮斗篷，用着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乖啊，等回去了我再好好奖励你！”
    悬浮斗篷听话的化作袖章，又回到了叶晓的胳膊上。
    “布鲁斯先生，这是准备去哪啊？”
    将手放在布鲁斯的肩膀上，叶晓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觉得你能跑到哪里去？”
    肩膀上的手，仿佛一只钳子，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肩膀，布鲁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索性就露出了真面目。
    “你是怎么发现的？”
    “多疑！”叶晓笑着说道。
    他发现个屁，他就是觉得自己不是聪明人，单纯比智商的话，他不觉得自己是蝙蝠侠的对手。
    而能和蝙蝠侠做游戏的小丑，估计也不是他能比的。
    既然比不过，那就多花费些功夫，多尝试几种可能，万一能发现点什么，哪怕是一点，那也是赚的！
    于是，他就让悬浮斗篷在灵魂空间里逛逛，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结果，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