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造化弄人。
范松凭借一身之力,从硬生生劈砍出一条十七丈有余的通道。
距离只剩下二尺石壁,就可重见天日,逃出生天之时,力竭而亡。
如果其他十大神魔,愿意伸出援手,互相配合,说不定,如今世界上还有十大神魔的名号。
“可惜,可惜,范松力气大,但是脑子不行。”
“这种时候,怎么能一意孤行?如果换了我,自然是策动群力。”
“就算真被你挖出来了,说不定我五岳剑派的高手,就在外面等着你呢……”
裴青继续顺着,这条不怎么规整的通道往里面走去。
十七丈,五十多米的距离,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人,用斧头开辟出来的通道。
说起来,也是这范松的兵器不给力,如果换成了裴青手上的青萍剑,或者是空间里面的鱼肠剑。
一定事半功倍。
前面就是十大神魔的埋骨之处了,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多余的骸骨,这些骸骨都抓着一把剑。
有的是嵩山派长而厚重的,有的是衡山派的蛇形剑,还有细剑,恒山的软剑,泰山中直的短剑……
旁边是的石壁边上,多有一具使用奇门兵器,依靠着石壁死去的尸体。
通过这些兵器,还有还能辨认的衣服,这些都是魔教的人。
转身看着石壁上的字,还有十分形象的剑招图像,裴青无语的笑笑:“呵呵,破尽五岳剑派剑法?”
“剑法哪有什么破不破的?我出招,你破招,我再出下一招罢了……”
“而且,谁会一招一式,按照你的想法来,给你破?”
裴青嫌弃归嫌弃,还是把这些人留下的遗刻,记了下来。
虽然他用不上,但是他山之石可攻玉,当年裴青学就百家拳法,创出中华拳法。
如今多看几家的剑法,说不定也可以创出自己的剑法。
到时候,让后人去学去吧,一学一个不吱声。
花了十几分钟,全部记住了以后,裴青往外走。
出洞口,一阵劲风袭来,裴青瞬间煞气护体,仗着煞气的护体功效,伸手抓去。
就在裴青要抓住,飞来之物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往下一探,刺向裴青腋下。
裴青还是第一次在速度上吃亏,当即吃了这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兵器。
嚓,干树枝折断的声音传来,原来那人的兵器,是一节干树枝。
至于袭击的人,则是闲庭信步的走到一边,好奇的看着裴青。
这人是一个白须青色衣袍的老者,身形瘦长,面如金纸,神情萧索。
虽未说话,但是站在那里,给人莫大的压力,一双眼睛神气内敛,英华隐隐。
这种打扮,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是风清扬还是谁。
风清扬看了裴青一会儿,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这华山弟子,剑法如何不论,怎么学了一身横练的功夫?”
风清扬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听到那姓宁的女娃子,叫这人师弟,是华山门人。
但是他刚刚出手试探,没有看出华山剑法如何,却是试探出了一身造诣极深的金刚横练功夫。
裴青知道,风清扬是把裴青刚刚的煞气护体,误认为金钟罩,铁布衫只能得横练功夫。
“呵呵,这位前辈,谁说华山弟子,就不能学横练功夫了?”
风清扬闻言,眼中流露出好奇,继续问道:“哦?横练功夫,都要时间来打磨,练就一辈子,也不一定有成就。”
“你既然是华山弟子,华山这么多剑法,不够你学,你要去学哪些横练功夫?”
听到风清扬这样说,裴青直接顺着风清扬的话说道:“这位前辈,你是我华山的人?”
“如果你是,我就请你评评理。”
风清扬眼神有些黯淡,但是还是点头道:“嗯,老夫姑且算是华山的人,只是不知道那位做掌门的岳小子,认不认了。”
“你要我给你,评理,你说罢。”
裴青开口道:“老前辈,既然是我华山之人,就应该知道,那剑气之争。”
听闻剑气之争,风清扬看了裴青一眼,确认这人的年纪不过双十,按理说应该是岳不群的弟子。
但是他刚刚宁女娃,岳小子的说,这人也没有反应,应该不是岳不群的弟子。
难道是剑宗传人?
凤清扬一边思索猜测裴青的身份,一边回答:“嗯,知道一些。”
“既然知道,那我就不说了,当年他们那些老东西,为了一本葵花宝典残篇,闹矛盾。”
“结果门下的弟子,互相敌视,也就是分出了剑宗,气宗。”
“后来两宗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终究不愿意一起待在华山上了。”
“于是,就准备剑宗,气宗比武,赢的人,是为华山正宗。”
“输的人,就离开华山,去自谋出路。本来这也没什么。”
“但是那气宗的人玩不起,把一个青楼妓女,包装成书香门第的大小姐。”
“把我剑宗第一人。风清扬,风太师叔,骗去了江南结婚,然后没了大高手,剑宗输了……”
风清扬虽然预感到了,但是裴青说出来,还真有些绷不住。
“咳咳,你说这些,与你修炼横练功夫有何关系?又不是风清扬传给你的……”
风清扬和张三丰都是一类人,只不过风清扬更加的偏激,暴躁,一听裴青说他的不是。
就立马转移话题,一把年纪了,还是要脸的。
“当然有关系,剑宗被赶下山,我们这些剑宗弟子就惨了,我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了一套谁都会华山剑法。”
“我练了一个月,就没有剑法练了,只能找些江湖把式,学些金钟罩,铁布衫,胸口碎大石的把戏……”
“你说,如果不是剑宗被赶下山,我是不是不至于落魄如此?”
“如果不是风太师叔,一把年纪了,还想着美娇娘,去江南了,剑宗怎么会输?”
“如今弟子我可怜呐,为了学一套希夷剑法,被岳不群百般为难……”
“不仅要被他言语奚落,背地里叫做剑宗贼子,还要为他看护门下弟子,护送他们回山……”
“饶是如此,这希夷剑法,我还没见到一招半式……”
“这次,大晚上来后山,看看有没有前辈留下一招半式的痕迹……”
裴青说着,言语间很是气愤,悲苦,无奈,听得风清扬心里不是滋味。
他当年也是被人骗了,他也是受害者……只是这把年纪了,也不好意思说了。
只能背过身说道:“行了,既然是剑宗弟子,就别哭哭啼啼,不就是一套希夷剑法,老夫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