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睁眼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身体,她一抬眸,发现自己身在识海之中,但是手脚被冰冻住,南桑将一丝神力汇于掌中,想炸开这冰柱,可她自己怎么都使不上劲。
南桑有些累,只好所有的神力汇聚,那冰柱瞬间炸开,自己也吐了一口鲜血。南桑环看四周,发现自己的识海有异,冰山小了很多,那颗火树虽然壮大了,但是树干被寒霜包裹。南桑再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火焰,时小时大,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神力又消退了,如今只有五层。
南桑站在火树下,伸手触摸火树,那寒霜又延伸了一些,南桑在树下打坐,一旦她运转神力之时,就有另一股力量与她相互排斥。南桑先放下原先的火之神力,随着筋脉运转另一股神力,运转时,她感觉自己全身寒冷,每次要突破时又被挡了回去。
南桑飞身在半空中,将内丹祭出,将自己的神力注入其中,而那棵火树不断摇晃着,一片片树叶飞到南桑的身边将她包裹住。不知为何,那片片树叶全部钻入内丹中,内丹上出现裂痕,瞬间炸裂,南桑从半空中坠落下来,神力在识海中四散开来。
那冰山也开始出现裂痕,山中飞出一条雪龙,它吐着寒气冲向南桑,南桑幻化出长枪与它相抗,如今她的神力逐渐消退,不到三层,雪龙冲向她时,用身体将她裹住,南桑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他盯着南桑额间的羽毛印记,一半红一半白,雪龙的眼里燃起蓝色火焰,它化作一道青烟钻入南桑的体内,识海中四散的神力也逐渐汇入。
在东郊营地的席昭,感受到南桑的神力波动,立马找了个借口化身来到她的床前,他看着南桑眉间的羽毛印记散发的光,一会红一会白,他想进入识海中查看情况却被弹开了。
席昭将自己的神力一点一点注入她的额间,在识海中的南桑似乎感觉到了神力波动,将火之神力汇聚,身体的力量全部迸发,识海中燃起熊熊烈火,冰山开始溶化。
抬眸间,她的瞳中燃起一红一蓝的火焰,那棵火树变的更加壮大,冰霜也爬满了火树的裂痕,形成了一半冰霜一半红火的景象。
南桑睁开眼坐起身,看到眼前席昭,二话不说就朝他劈去,席昭侧身躲开,南桑幻化长枪就向席昭刺去。她的眼里依然冒着红蓝两种火焰,额间的印记依旧是白红两色。
南桑追着席昭打到院子外,玉露,秋荷听到打斗声立马从侧殿跑出去,此时的南桑披散着发,一身白衣跟席昭打起来了,南桑招招致命,席昭只能疯狂闪躲,人多眼杂,他不好使用神力。
“桑扶!”席昭握住南桑的长枪,尝试唤醒她,南桑看到长枪被抓住,左手又幻化出一把长剑。
时甲,时乙,时丙看到情况不妙也出手相帮,可是他们哪里是南桑的对手,三人在她手下没有走过十招纷纷倒地不起。
席昭幻化出笛子,笛音一出,南桑的动作有些停止,她的体内,两股力量在缠斗,南桑头一阵剧痛撑着长枪跪在地上。
“陛下,这是怎么了?”时丙捂着胸口问道。
时甲擦了擦嘴角的血,“感觉像是走火入魔了。”
“那怎么办?”时乙撑在地上问着。
平时都打不过,现在走火入魔了,实力暴涨谁都拿她没办法。席昭的笛音停下,南桑眼里的火焰燃烧的更加熊烈,她站起来握紧长枪又向席昭攻去。
席昭飞身离去,南桑紧跟其后,席昭在半空幻化自己的弯刀,眉间显现月牙印记,“殿下,小神可要反击了!”
南桑勾唇一笑,手中幻化一团蓝红相间的火焰,席昭手持弯刀冲向南桑,二人一直打到皇都的郊外,确认四周无人后,席昭念着咒,南桑的脚下出来一个法阵,眼看着自己被困住,她捏住一根赤羽,注入神力,硬生生将席昭的法阵震碎。
“救你,还想拦住本殿吗?”南桑嗤笑着,飞身半空,双手幻化火焰攻向席昭,又幻化无数冰针刺过去。
席昭一手阻挡进宫,嘴里念着咒,法阵中伸出一根根银色铁链,它将南桑的脚捆住,把她从半空中拽下来,席昭见状立马用捆仙绳将人捆起来。
“你卑鄙!”南桑怒骂道。
席昭也不生气,他一步一步靠近南桑,“你这小屁孩,居然把自己玩得走火入魔。”
“有种你放开我,我要把你捏碎!”南桑使用神力,想要挣开这捆仙绳,可她越反抗,绳子捆得越紧。
席昭趁着南桑不注意,进入她的识海中,识海中的她在半空沉睡,那四散的神力还在源源不断进入她的体内。席昭施法将她的神力汇集,当神力完全被吸入,南桑的身体散发一阵阵红光,慢慢落下。
席昭快步而去将人接住,他用神力探析,发现南桑的体内已经没有了内丹,额间的印记竟然改变了样子,中间是红色火焰,周边变成蓝白色冰霜。
南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席昭怀里,将人推开后立马站起身,“月神请自重。”
“哼!”席昭哼了一声站起身,“殿下有点过河拆桥了。”
“什么意思?”南桑看着他一脸疑惑。
席昭抱着手,一脸不悦,“您刚才走火入魔,差点把宫殿的人都砍了,若不是我,现在您醒来就是给他们收尸的。”
南桑白了他一眼化身离开自己识海,席昭也跟着离开,南桑出来时发现自己还是被绑着,“解开。”
“那可不行,我要把你捆着,带给你的侍女们看看。”
“你别逼我动手!”南桑还想使用神力,发现捆仙绳更紧了。
席昭站到南桑面前双手叉腰,“殿下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马上给你解开。”南桑笑着点点头,席昭想了半天,“算了,以后再说吧。”
席昭将捆仙绳解开,他刚转身,南桑就狠狠踢了他一脚,席昭一个没站稳双膝跪了下去,南桑走到他面前。
“席卿家客气了,朕,会记得这份恩情。”南桑说罢甩袖离开。
回到殿中,除了时甲,时乙,时丙以外,所有人都被施了定身术,南桑快步进屋消除了了他们的记忆,解开了定身术,随后又打开房门从屋内走了出来。
“陛下!陛下醒了!”秋荷兴奋的跳起,玉露也快步来到她身边。
“陛下睡了这么些天,可想吃点什么?”
“来点清淡的。”玉露转身进了小厨房,南桑抬步走到石凳上坐下,“最近武举考试如何了?”
时甲走近行礼道;“回陛下,如今二轮考试已经结束,一共有五百人进入下一场考试,就要到轮到陛下亲考了。”
南桑的食指敲打着桌面,“我竟然睡了这么久,那这期间可有发生何事吗?”
“并无大事,大殿下基本都已解决,只是前几日礼部接到东道国的帖子,东道国国主要来大印拜访。”时甲接过秋荷手中的茶,帮南桑倒了一杯。
马上进入九月,九荣回去也有一些日子了,他们东道国应该已经换主子了,南桑端起茶抿了一口,“告诉礼部,东道国若要来访,可年前到来,这段时间没空。”
“可东道那边似乎已经准备启程了,或许中秋前就可到了。”
“算了,现在武举提前了,他们来了,也好看看我大印儿郎的风采。”南桑勾唇一笑,拿起茶盏时,感受到自己的神力发生了变化。
她闭上了双眼,探索着自己经脉,那股被封印的神力被解除了,连自己的内丹也没有了。南桑睁开眼,轻点自己的额间,茶盏中,自己的神印居然发生了变化,那为何自己神力依然没有完全恢复,永远差两层。
这件事,她一定要找帝君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