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喜好敲诈过往的商人,每次都可发笔横财。自燕京城封城以来,他们多日未能下手。习惯了奢侈的日子,没有收入便倍感痛苦。偶然听到此处有商人的休息地,于是带好工具想来碰碰运气。不得不说运气不错,真的撞上了两位商人。本打算处理完他们就带着财物离开。行至半途,见到了喻思远三人的马匹,料定这回又有肥羊落入陷阱。留在休息点的食物与水果,乃是先前商人放置还未享用就命丧黄泉。见到貂蝉的刹那,贼眉鼠眼心中淫心大动,他一生中还未遇见过如此绝色的女人。二人商量着怎样对付喻思远三人,害怕被他们听见,故意用鲜卑语交流。
一位风华儒雅的老者踏入厢房,与原先的二人计谋相悖……并无改动。
公子翩翩,一妇如兰,稚子无辜,白发翁苍,这四人在两个魁梧壮汉面前,实非易与之辈……却成了棋盘上的疑局。他们试图先亲近对方,随后借美酒取喻思远与长者性命,如此便可独占金钱与佳人!未料这白发翁行止诡谲,反中了他们的诡计!世间奸贼,终倒在了自酿的毒酒之下。
“敬谢老丈提点!”
喻思远暗自警觉,对老人施礼,若是未曾识破,怕是已遭横祸。这江湖凶险无比,他还嫩稚许多。在喻思远眼里,老人就是他命运中的恩人!老者摆手道:“不必道谢,我并未救你,是你妄图对我下手,我方出手制住你们。”
“人情世故各自分明,结果仍是老丈搭救了我们三人性命,感激之情仍须诉诸老丈!”喻思远毕恭毕敬地回应。
老人未再搭话,静静地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喻思远见状,知他不愿被打扰,便轻声令貂蝉和裴绍暂时休息,以养足明日行程之力,自己独当夜晚的值守之责。
今晚,喻思远无法入眠,前事尚心有余悸,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危机难以预知。况且那位神秘老者虽救他一命,是否会另生祸端尚未可知,人心莫测,特别是不熟悉的陌生人。尽管合上了眼眸,喻思远的意识依旧保持着警惕,敏锐的感官察觉着周围风吹草动,一旦有变,必能快速应变。
此时,眼前再现刚才的画面,若非自己想起张宁,恐早已饮下毒酒,不知不觉中,张宁又一次庇护了他。只是,张宁现在身处何方?是否安好,亦或如他一般面对众多危机?
心绪翻涌难免烦愁,他不禁轻叹一口气。倏忽间面颊拂过微风,喻思远瞬间惊醒,火折子已在何时悄然熄灭,洞窟内陷入昏暗。他迅速看向先前老者所坐的角落,即便漆黑如夜,他亦能感知其所在。
然而,那儿已然空空如也,老人如同未曾出现一般!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沙哑的老者的声音:“少年,想你们日后还会再见。”
喻思远神色严峻,他实在揣测不出那老人的身份来历!夜色渐淡,伴随着裴绍和貂蝉平稳的呼吸声,东方已有微光显现。天色大亮后,喻思远唤醒二人,提醒他们不能再睡,奔波一日,二人都疲惫不已。虽然一夜未眠,但他强壮的体魄和意志力让他仍感尚可。先寻到客栈稍作休整吧,荒郊野外,安全才是首要的。那光头壮汉与狡黠男子留下的财物,喻思远并不打算动,以免再有剧毒之物,得不偿失。昨晚的事情使他更加意识到,保命才是王道。
“主上,老丈人去了哪里?”裴绍见人已不见,疑惑问起。
“已离开,我们也该上路了。”喻思远招集二人,催促快马加鞭。留给他们的时日越发短促,按照路程预计,今晚或明早他们就将抵达大鲜卑山。袁绍的大军行进也需要三日时间才能抵达幽州城,不知李豫的战事进展如何,袁术是否有召回防守的兵马!明知是虚晃一枪,也不敢轻率猜测,寿春是他立身的根本,失去意味着无家可归!诸多担忧并不能解决什么,还是先尽心做好自己的事,好让公孙兄一心对抗袁氏兄弟。既然选择了信任他们,就不必再分散精力牵绊自身。
念头落定,喻思远全然集中在赶路途中,务求早日到达大鲜卑山,他也想见识那传说中的神器,与系统所造的神器相鉴一二!三人一路前行至午后,总算找到了一个村庄,可供休憩。他们在客栈驻足,此刻正逢饭点,然而宾客聊聊无几,仅三桌而已。
附近的居民见到来自中原的他们三人,眼中都掠过惊讶。
此时的时局特殊,鲜卑境内罕见汉人的踪迹,虽然他们憎恨汉人,但并不会冲动行事。正值严冬,物资匮乏,往年燕京商贾众多,即便价格高昂,至少不至于让他们过得如此困苦。自从城门封锁后,他们才明白这群商贾的重要性,如今即便是开高价,一些必需之物也无法买到,有价无市!他们对汉人怨恨的同时,又期望能与之交易,复杂的情绪困扰着所有人!
此外,他们震惊的不仅是一同现身的三位汉人,更有貂蝉那份超凡脱俗的容颜,走到哪儿都成为焦点,人们皆渴望欣赏美!喻思远暗忖或许该给貂蝉略施拙装,以免走到哪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不利他们的行动,更违背喻思远低调处事的风格。三人引来了些许诧异的目光,但很快平静下来。
“主上,他们谈论的正是大鲜卑山神兵之事。”裴绍贴近喻思远耳边低语。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看样子这神兵的传说已经扩散开来,许多人知晓了此事。
“他们都对这个名叫轲比能的年轻人充满信心,说他能寻得神话中的神兵,击败林子逸那头转世猛兽,引领鲜卑族迈向新的高峰。”
尹思远微微颔首,此举正合……柯比能让风声散布之计,欲借世人的推崇神化自我,唯有虔诚之信仰能使这分散……众生凝聚如一体,仿若鲜卑族对……神祗般的膜拜!“还有他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