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已经没有呼吸,月舟指着一个方向,“出口应该在那边,那些人每一次都是从那里下来的。”
余音袅顺着月舟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床榻后方有两条通道,月舟指的是左边的通道。
余音袅没有打算按照月巫指的方向走,按照月舟所说,这里其实是三个洞穴,前面的地方就是用来掩饰这里的一间密室,估计找不到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而且她破坏了人家的阴谋,还从人家的出口出去,怕不是死得不够快。
余音袅指着另外一个通道问,“那这里通向哪里?”
“那里,他们丢垃圾的地方。”这么多人生活在这里,总会产生一些垃圾,当然也有一些他们族人的尸体被抛到那里去了。
余音袅听了决定往那里去,驾着飞行器飞快往通道去。
临近的时候却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你说主上为什么突然叫我们下来看看,不都是一群已经丧失了能力的阶下囚吗?还能跑到哪里去?”一男子有点不耐烦。
“主上让我们看就看呗!又不会少块肉,主上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说不定感受到了什么。”另一个男声无所谓。
“也是,早点看完早点出去,晚上喝点酒呗,我得到了一瓶灵酒,一起来喝。”声音得意洋洋。
“你这小子,居然得到一瓶灵酒,看样子品级不低,好东西一起分享,真不愧是好兄弟。”
“那是。”
有人来了,是两个人,余音袅把飞行器调到最快,“咻”飞进了通道。
“谁!”谈得正欢的两个人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气息,脸色大变。
拿出武器,迅速进去,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空空荡荡的洞穴,焦黑的尸体,被烧的床榻,无一不说这里有人闯进来了。
两人目眦欲裂,感受了一下,对视一眼,飞快地往另外一个通道飞去。
要是他们抓不到罪魁祸首,主上怕不是要他们以死谢罪。
余音袅感知到越来越近的的人,把黑衣斗篷穿上,把月舟收进空间。
眼睛快速地寻找出口,“幻月,可不可以制造幻境,拦一拦他们。”
依偎在余音袅身旁的幻彩灵蝶也知道事态紧急,“可以,但我需要时间。”
“那你快点!”
余音袅把幻彩灵蝶往身后一放,尽量遮挡住她,各种符篆不要钱似的往那两个人的方向扔去。
虽然不知道这些符篆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但一定可以阻挡一些时间。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那两个人大怒,这些符篆对他们没有什么伤害,挠痒痒似的,像是对他们的挑衅。
一道神力向余音袅攻击过来,余音袅定在原地,原来这就是神力吗?她拼命调动周身的灵力,在距离她的身体还有一指宽的时候侧过,余力刮伤了她的手臂。
余音袅眼睛闪过一抹痛苦,恰巧幻彩灵蝶的幻境布置完成。
“主人,最多可以阻挡半刻钟。”幻彩灵蝶声音急促,脸色有点发白,灵气对上神力能够拖延这么长时间真的尽力了。
“好,辛苦了。”
余音袅来不及处理伤口,就拼命寻找出口。
滴答!滴答!有水声!
余音袅像是在沙漠里寻找水源的人一般,眼睛一亮,是不是暗河?
余音袅飞快向前飞去,很快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源头,确实是暗河,但水质不好,岸边堆满了累累白骨,还有正在腐烂的尸体,余音袅管不了这么多了,把幻彩灵蝶安顿好,皮肤表面附上一层灵力,一头扎就去。
在进入暗河的瞬间,余音袅被追来的两人再次击中,在强大的力量下,余音袅捂着嘴吐出一口鲜血,几乎昏过去。
进入了水里,那就是余音袅的天下了。
“该死!掉进去了。”那两人不敢耽搁,把这一块地方封锁起来,神识一寸寸地搜寻,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还没有找到人,两人有点着急了。
“怎么会没有,那个人明明实力很低。”
他们已经有点疯狂,找不到人,他们还有命活吗?
“再找找,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
半天后还是没有找到余音袅,才着急通知主上,一脸死灰。
半晌,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出手攻击对方,当然了,没有用他们自己的法术,制造他们被敌方攻击的伤口。
希望主上看到他们这么努力寻找,受了这么重伤的份上,可以从轻处置。
得知消息的主上勃然大怒,三百年的谋划付诸流水,她怎么不气呢。
已经把自己弄得奄奄一息的两个人看到了主上派来了一堆人。
忙不迭的地添油加醋描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领头人用神识搜寻过这里,确实没有人。
“先封锁这里,每天派人来搜寻,有一点变化也要上报,你们两个办事不力的废物就先回去请罪。”
那那个人诚惶诚恐地点头,“是是是。”
领头安排好了一切,就去那三个洞穴里观察情况。
情况比他预想的要不好,他看着狼藉的洞穴,月巫族已经全部不见,是谁把这些人救走了?
他想到那个为了变美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的主上,眼里闪过一抹恐惧。
他的主上已经不再是那个善良的主上了,她为了执念可以六亲不认,屠尽阻挡她路的人。
要不是投鼠忌器,主上不想让那个人知道她心狠手辣,她的恶名早就满神界皆知了。
奢华的大殿内,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背对着领头站在窗边。
“所以那些人都被人救出去了?三百年的谋划付诸流水?”女人声音很平静,却让领头毛骨悚然。
“回主上的话,是的,月巫族全部被救走了。”
“咯咯咯!”女人冷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再找不到人,你们就去水牢里一年吧!”
“是。”领头恭敬地退出去,临出大殿时回头看了一眼那沐浴在阳光下的女子,明明是那般美好,他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不想同流合污,可太晚了,已经抽不出身来,只能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