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如丝绸般柔顺的黑发用白色玉冠束起,一身精美绝伦的红色喜服,将完美的身材衬托的更加修长高挑。
俊美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幽深漆黑的眼眸,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司灼。
额角上的剑眉犹如古老的山峰般吸引人眼球,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性感的唇,嘴角勾勒出一丝淡然的笑。
对上男人火热的视线,司灼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了起来,脸颊也有些许绯红。
不可思议地微张红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
如果楚清和是男神级别的话,她眼前这个绝对是天人等级的啊!
司灼情不自禁地伸手就往那张天人下凡的脸上抚去。
冰冷,苍白,就像一块千年的古玉,精雕细琢。
“看来娘子对为夫很满意。”
美男抓住司灼的手,一把将她顺势拥入怀中,深邃的黑眸荡着火热的情愫,性感的薄唇邪魅上扬。
为夫?
司灼突然从美色中惊醒,发现自己已经被紧紧地禁锢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怀里了。
司灼想从他的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握的更紧。
二人姿势极度暧昧,让她不由得羞红了脸,皱着眉头,不敢对视男人的眼睛,怒嗔道:“你放开我,我才不是你的……娘子呢!”
这个梦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她竟然会在梦里成亲,而且……而且还是和这么一个绝世美男成亲。
难道是被楚清和给伤到了吗?这么恨嫁,都恨到梦里来了!
“你与我已经磕了头,拜了堂。莫说这辈子,下辈子,即使你死了,你司灼都是我晔华的女人!”
晔华低眸,长睫微阖,像是在宣布不可动摇的誓言一样。
霸道的话语从他的嘴中说出,惊得司灼放弃了挣扎。
不是吧,这是什么古早又玛丽苏的台词啊?
等等,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不等司灼追问,晔华的脸上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容,低眸就往司灼的脸上亲了一口,“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该洞房了。”
司灼被脸上那个吻的真实感给吓到,下意识地身子就往后躲。
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她才不要!
为什么她的梦里会出现这种18禁的情节?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谁要和你做那种事情啊!你走开啊!”
司灼急了,不停地躲让,可是晔华的身子还是压了下来。
晔华的身上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可以用冰冷刺骨来形容。
司灼委屈地哭了出来,泪眼模糊地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你的娘子,你肯定搞错了,一定有误会……”
谁能来救救她,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实。
司灼瑟缩着身子,试图躲避晔华的束缚,却是徒劳。
双手被死死地扼在头顶,纤长的手指深入她的衣领处,将鲜红的嫁衣尽数褪下,洁白的身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晔华漆黑的眼眸中。
“你是我的妻,永远都是。”晔华嘴角的笑意更浓,深邃的目光透着不可忤逆的寒光。
司灼的四肢渐渐失去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眼泪顺着司灼眼角滑落在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刺骨冰冷的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冷到彻骨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将泪水舔舐而尽。
两唇相遇,温柔的触感,司灼渐渐合上双眸。
房间里的烛火一瞬间熄灭,床榻上的床帘也滑落下来,遮住了床内的一片春色。
司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正好对上对面床铺上张雅琪的眼神。
虽然已经是十点多,但是宿舍的窗帘还没拉开,这间宿舍本身就背光,此时的房间内,并没有多亮堂。
张雅琪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头发凌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死一般空洞。
司灼被盯得浑身难受,沉了沉眸子,开口问道:“昨晚的事情你可以解释下了。”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要解释什么?”张雅琪躲开司灼质问的目光,起身下床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要出去洗漱。
“你别忘了谁把你带回来的!”司灼见张雅琪装傻,顿时心中一阵怒火燃起,对着张雅琪的背影吼道。
张雅琪身形一顿,打开宿舍的门,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昨晚喝多了酒,说了胡话,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你确定要装傻?”被脏东西缠上,不是一件小事。
她被水鬼抓了一下,姥姥都说会出大事。更何况张雅琪是被那样的女鬼缠上。
张雅琪不耐烦地转过头,没好气的说道:“我和男朋友吵架,喝了几杯酒,说了一些疯话,有问题吗?”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司灼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
的确,昨晚的事情承认了又怎么样?
她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是道士和尚,什么都做不了。
与其说出来危言耸听,倒不如装傻充愣了。
“司司,真的有鬼吗?”张雅琪刚走,睡在司灼旁边的夏落落就开口问道。
司灼看了一眼落落,看来夏落落刚才都听到了。她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说道:“哪儿有鬼,昨晚就是张雅琪喝多了,在耍酒疯胡言乱语。”
夏落落翻了一个身,拉着司灼缠着绷带的那只手,犹豫半天,说道:“可是昨晚你说有鬼。”
“我……”司灼一时哑然,是啊,她昨晚的确告诉落落有鬼的。
尴尬地笑笑,胡乱地挠挠头发,“我估计昨晚被雅琪吓到了,把走廊里挂着的衣服当成鬼了。”
夏落落点点头,不再追问,拉过被子又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司灼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双手抱头,心里纠结不已:落落,不是不想和你说实话,就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张雅琪什么都不说,我也只能当做一切都是幻觉了。
这几天在她身上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荷塘里的水鬼,楼梯间的白衣女人,为什么别人都看不见,偏偏除了她?
加上楚清和的戏弄,还有……昨晚那个真实得吓人的梦境,司灼真的有点身心疲惫了。
手机铃声响起,司灼拿过来一看,是楚清和打来的。思索良久,还是按了接听键。
“我早上给你买了早饭,没等到你。问了你同学,才知道你没来上课,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很担心你。昨天看到你手上好像有伤,也没……”
低头看着受伤的那只手,拇指在纱布上来回摩擦,现在才来关心她,有意义吗?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司灼打断楚清和的话,冷冷地说道。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知道你还不想见我,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就在学校外那个餐厅,老地方,我会一直等着你出现为止。”
司灼低垂着眼眸,没有回复,沉默了几秒,挂了电话。
拉开窗帘,趴在窗口望着天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