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进来鬼域的时候截然相反,不仅没有偷偷摸摸,反而是正大光明地走在鬼域的大道上。
和来的时候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热闹非凡,也阴森无比。
但是那些恶鬼看见晔华以后,全部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晔华果然厉害,有这么厉害的老公保护自己,真好。
司灼开心地笑着,搂着晔华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自己又害羞得不行,将脸埋在晔华的胸口处,怎么都不愿意抬起来。
按照司灼说的位置,吉尔京找到司灼的衣服和手机后,便紧紧地跟在晔华身旁。
他若还有心的话,估计会紧张的跳出来。
上百年了,他终于可以回到那个世界了吗?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揣着忐忑地心情,吉尔京向前一步走后。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滴滴”声,吓得他差点将怀里的衣服扔出去。
“这铺天盖地的还会跑的大壳子,是什么东西?”
吉尔京惊慌地盯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抱紧了衣服紧挨着晔华和司灼。
看着吉尔京初到阳间的陌生模样,司灼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可爱了好不好!
“那个是汽车,相当于你们那个年代的马车。更加快捷方便,安全!”
吉尔京被司灼的笑声引得一阵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头,受教地说道:“我……知道了。
不过,这里好美啊!好多灯,就像天上的星星似的。还有还有,他们不会看见我吧?”
“放心吧,只要你不在阳光下走动,不乱接受野鬼的供奉,一般就不会出事情的。
我现在住的地方你还进不去,不过我会把你送到我师父那里的。
说来也巧,那里也有一个小鬼头,年纪看上去比你小一些,都是清朝的。应该很有话题聊!”
司灼拍了拍晔华的肩头示意要下来,这车水马如龙的大街上人群拥挤,她还穿着破破烂烂的古代服饰。
先不说会不会被当做异类,关键她浑身上下都沾染了已经发黑的血迹,和难闻的气味儿。
晔华那么高贵冷厉的大帅哥,本来就够吸引人的眼球了,要是身边再跟着一个乞丐似的女人,岂不是成了焦点了。
晔华偏偏和司灼反着来,不仅不放她下来,抱着她的手反而收得更紧了。
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怯生生的吉尔京,缓缓道:“把司灼大衣拿来。”
吉尔京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将司灼的大衣递了过去。
“给。”
司灼的脸一阵泛红,她捶了晔华的胸口一下,娇嗔道:“让一个小孩子拿着我的衣服,我要自己拿着。”
晔华玩味地挑了挑眉,看着司灼噘嘴置气的模样,无奈叹了一口气将她放了下来。
司灼赶紧接过吉尔京递来的大衣穿在身上,又赶忙把他怀里的衣服全部抱了过来。
就在司灼准备跟吉尔京说什么的时候,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司灼急忙忙地掏出来,一看是落落打来的也没犹豫就接通了,“喂,落落,怎么……”
“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上百个电话没有一次是通的。我差点就报警了。现在都快夜里了,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啊!”
司灼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的落落就开始连番轰炸。
不过司灼也只能缩缩脖子认真听,这次去鬼域是瞒着落落的。
而且手机一直放在鬼域,肯定是打不通的。真是害苦落落了。
“我……我没事,和晔华在一起呢!放心吧!”
司灼委屈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晔华,特别委屈地说道。
“偶像回来啦?太好了,这下你可以好好吃饭睡觉了,不然我都怕你活不过今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个林烊也在等你,珺之祖师叔说你突然被一个人带走了,都紧张的要死,你来店里来吧!”
落落欣喜若狂,听见晔华回来了,简直快比司灼都要开心了。
约好见面地点后,司灼随手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因为要照顾吉尔京,晔华坐在了副驾驶,司灼拉着吉尔京坐在了后面。
跟司机说了地点以后,出租车便发动起来了,还把吉尔京吓得不轻,好在很快就适应了,并且开心的不得了。
鬼域的时间是静止的,没有白天,永无止境的黑暗。
晔萱抢了玉石后,猜到卯十先生身份不同寻常,便故意逃跑进了鬼域的鬼市上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好不容易甩掉了卯十先生,没过多久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晔华抱着司灼从鬼市上通过。
司灼在晔华怀里小鸟依人,自己却是个落荒而逃的下场。
晔萱气不过,用力地捶打着鬼市的墙壁。
等司灼晔华离开以后,她才捂着身上的伤口偷偷地溜了出去。
穿过夜色,在人世间迅速移动,晔萱来到钦月住处的时候,闻见了一股新鲜的血液味道。
她现在身受重伤,对血液可是很敏感的。
“你怎么又来了?”
钦月靠在床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在轻轻摇晃。
“因为我现在无处可去。”
晔萱没了以前的傲慢,从阳台跳进来,径直走进了钦月的卧室。
不同于前几次,晔萱此次进来钦月并有赶她出去,反而控制住了两根红绳,给晔萱也倒了一杯红酒,递了过去。
晔萱看着红色绳子端来的红酒诧异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住了。
她看着那两根绳子缩回钦月的袖子里,扯开了一抹妖艳的笑容说道:“可真够恶心的。人的身上竟然长出了绳子,连鬼都算不上。”
她舔了舔唇瓣,看着钦月受伤的手掌,啧啧嘴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同病相怜么?
钦月抿了一口红酒没有回答晔萱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
“说吧,又捅什么篓子了,竟然跑到我这里来躲避风头。”
“还不是司灼!”一提到司灼,晔萱就恨得牙痒痒。
她仰头喝了一大口红酒下肚,攥紧手指愤怒地质问道,“我真搞不懂司灼哪里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全部帮着她!
特别是你,你一开始不是要杀她,不是让楚清和去欺负她,怎么一转眼就开始护着她了?
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的心慈手软,我们错失了多少拿到玉石的机会!”
“我也说过,拿到玉石有很多种办法,但是你却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式。
你如果是想同时拥有玉石和晔华,那么就更不应该杀了司灼。”
钦月优雅地晃动着杯子里的红酒,月光透过阳台的落地窗洒到房间里,照在宽大的镜子上。
钦月坐在床上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邪魅地笑了笑,推了一下无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