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解除冥婚吧!解除个鬼啊!谁啊,谁这么无聊,有病吧?”
落落气不过,像司灼早上一样直接将信和信封抢过去撕得粉碎,扔到了就近的垃圾桶里。
司灼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打入了谷底。
她拍了拍落落的手,自己在人群中张望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后,拉着落落进了商城里的餐厅。
点好了吃的,司灼和落落相对坐在饭桌上,二人神色简直黑到了谷底。
因为她们才坐下来没多久,刚叫了两杯果汁。
服务员顺道就送来了一封和刚才一模一样的信。
“要孩子还是婚礼。”
不同的是,信里面的内容变了。
司灼害怕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生怕子望会出事,还闭上了眼睛用神识探查了一番。
感受到子望均匀平坦的呼吸后,她才吐了一口气。
“真是阴魂不散!知道你结婚的就我们几个,难不成还出了奸细了?
这个变态到底在哪儿啊?总感觉一直跟在我们旁边,问了服务员了,也找不到那人。火大!”
落落气急败坏地跺了下脚,没想到把将果汁杯摔到了地上。
“啪——”
玻璃杯碎了一地,餐厅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秒又开始吵闹起来。
服务员来打扫干净后,落落表示会按价赔偿,又点了一杯奶茶。
“你冷静点。子望的休眠期快结束了,他的身体就稳定成型了,我就放心了。
所以孩子和婚礼不冲突,我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就是不明白,到底是谁写的匿名信?”
司灼的双手现在都不敢离开自己的肚子了。
子望的休眠期即将结束,他到时候就可以醒过来,随时出来陪她说话了。
这个关键的时候,万万不能有差池。
“除了我们,你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你结婚的消息了吗?”
落落神色凝重地问道。
司灼摇摇头,“没有了。昨晚才定下来的,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你。
我自己都很纳闷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而且……这么恶心的跟着我们两个。”
“我猜大概是晔萱干的!”
落落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家的阵法突然被撤了,目的就是让鬼怪更容易接近我们!
昨晚偶像和林烊都忙着在我家外围设阵法,没人会顾忌到内部,我猜大概就是趁着我俩说悄悄话的时候,她来听见了!”
“应该不可能啊,她才被卯十先生重伤,即使有玉石疗伤她也不敢在晔华和林烊都在的情况下来偷听。
我倒是觉得,有这么大胆子,还敢肆意妄为的人,就是钦月了!”
司灼说完话的时候,还疑神疑鬼地朝着左右张望。
总感觉,有人尾随她们两个,而且直勾勾地看着她们。
“别想那么多了,饭菜来了赶紧吃吧!吃完就回家,把什么防身的符咒啊,法器啊全部戴上。真是太恶心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一直站在餐厅角落的身影勾唇轻笑后,大大方方地出了餐厅离开了商场。
“怎么舍得对你的宝贝下手了么?”
晔萱回头斜睨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司灼,阴阳怪调地对钦月说道。
“怎么能是下手呢?只是让她考虑下未来。跟着晔华,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可不能让她受伤。
如果真的避免不了的话,我想那道伤,必须由我留下才行。”
钦月坐在了商场的露天广场上,点了一杯热咖啡,细细品茗着。
十二月的冬季很冷了,虽然露天广场除了摆放的一些休闲桌椅,一般人因为怕冷都不会去乘坐休息了。
可是钦月仅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一件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一件英伦风的长款大衣,端庄优雅地端着咖啡,欣赏着风景。
晔萱今天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一条黑色的pu紧身长裤,外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倾城的容颜上戴了一副墨镜,想必是怕人看见她那双妖冶的眼眸。
没有了原来风骚味道,这一身反而充满了都市丽人的气息。
“终于愿意出手了是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拖拖拉拉,本该早早就结束的事情,拖了这么久还没有头绪。我还是喜欢更直接了当的方式,杀了司灼,带走晔华,一了百了。”
晔萱摆弄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挑了挑眉说道。
钦月喝了一口咖啡,对于晔萱的态度他也就笑笑。
“我们除了共同的目的以外,我要留住司灼,你要留住晔华。所以伤害任何一个都不可能。
即使你杀了司灼就能了事吗?就能百分百得到晔华的心吗?他只会更加讨厌你。别忘了,你现在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了。”
“你……”晔萱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桌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一旦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就是我们了。”
钦月放下手中的半杯咖啡,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晔萱将照片拿了过去,第一眼没有在这意,第二眼的时候惊得她把墨镜都取下来了。
她颤抖着手,对钦月质问道:“你怎么找到这个的?”
“你认识她吗?”
钦月从晔萱的手里将照片取了回来,意定神闲地说道。
“本来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看到这身衣服我就突然想起来这么一个人了。
这么说来,晔华爱的也不是司灼。呵呵……有意思,我竟然蠢了这么久,丝毫都没有发现。”
晔萱还想多看一眼那张照片,可是钦月怎么都不给她。
钦月左手拿着照片,右手端起咖啡一口饮尽,眉眼里全是走着瞧的笑意。
那张照片上拍的是一幅古画。
虽然古人的绘画技术没有现在这么绘声绘色,但是看面相也有八分神似司灼。
那画像上的女人身着一套梅花红的衫裙,光着脚坐在荷塘边,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
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古画左下角的印章:君晔华。
“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钦月将照片收了起来,笑容灿烂夺目。
“仅有过一面之缘,不曾记得姓名。当时,因为她是个丫鬟,没有在意。”
晔萱将墨镜戴上,嘴角也是露着不可掩藏的笑意。
“钦月大人这是要大干一场了。还别说,我挺兴奋的。是不是要把照片给司灼看看了?”
“呵……”钦月不屑冷笑,“急什么。我从来不做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
“阿嘁——”
司灼在餐厅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用纸巾擦了擦鼻子,还有点懵懵的感觉。
“怎么了?受凉了吗?”落落关心地问道。
“没有,估计是谁吃辣椒,味儿飘过来呛着了吧!”司灼没有太在意这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