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我们还没结婚,婚前自然是能算清就算清。”
却不想她这一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萧宴栩直接抽抽噎噎的哭出声,抖动着肩膀小声啜泣,“呜呜呜呜……呜呜呜……”
南星辞:???
“好好地阿宴怎么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萧宴栩调转方向,朝着另一边继续嚎啕大哭、痛哭流涕。
【姐姐不要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呜呜呜……】
不管是前世的南星辞还是现在的南星辞,和男性朋友的相处大多处于‘兄弟’状态,而和男朋友如何相处,没人教过她,她也没经验,纯纯小白,不会。
“阿宴别哭了别哭了,你和我写写,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啊?”
南星辞将便签递到萧宴栩面前,他呆呆的开始写-|姐姐,别不要我……求你。|
【姐姐可不可以不和那个人来往啊?姐姐难道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我只想让姐姐是我一个人的!】
明面上卑微小狗狗,实则深层心思是病娇。
两相反转,南星辞倒觉得,萧宴栩得和她一起去看心理医生了。
她是原本就不正常,而萧宴栩,是在她的折磨下,开始病态。
病娇配疯批,天造地设!
“阿宴,这个奶茶机,是姐姐在那边投资的福利。”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南星辞决定全盘脱出。
“两年前,我和徐燃一起设计并研发燃冬汽水,在国外销售的不错,所以每个月的月末,我都会收到分红,只是多和少的区别。”
萧宴栩顿了,没再有模有样的装哭,他只是想让姐姐哄一下他嘛。
要是南星辞不哄他,那怕是要恃宠而骄的真哭。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和他坦白。
“而至于徐燃对我,他好像喜欢过我一阵子,后来高考毕业和我表白,我说了个‘哦’,他就出国了。现在和性感的波浪卷小姐打的火热,我……”
唇角忽然被人用食指抵住,南星辞听见他深邃如浩瀚星辰的双眸看向她时的心声-【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的。你从来都不是乱来的人,只是我对我自己,没自信罢了。
四目相对三五分钟后,南星辞脸颊上泛起一层淡粉色,娇羞的躲开他赤裸裸的爱慕眼神,开始认真吃饭。
“哇!”
“哇!”
“太好吃了?(′?`?)”
南星辞接连夹起三筷子过油土豆片,香儿不腻,土豆的软糯与紧致,恰到好处的融汇在一起,勾人味蕾,唇齿留香。
【好吃你就多吃点。】
萧宴栩专门多拿了一双筷子,充当公筷使用。
他夹起面前沙拉果蔬碗里的西蓝花,放入南星辞碗里,而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举动,如果她有一点抗拒,他立马站起身给她换一双碗筷!
“阿宴,你也多吃点。”
南星辞不动声色的假期他夹到她碗里的西蓝花,放入口中吃掉,味蕾再次得到同款震撼,救命啊!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人做饭这么好吃!
“嗯!”
萧宴栩捧着小碗,低垂着头乖乖吃米饭,连着吃了十几口米饭,才察觉到有一双视线朝着他看。
“阿宴,光吃饭不吃菜,可不是好习惯啊。”
她也学着萧宴栩,用公筷给对方夹菜,对方点点头。
小心脏开心雀跃的跳个不停,她竟然吃掉她夹给他的菜了耶!不是他的幻觉吧?要不要再试一次?还是不要了吧,万一被抗拒……一个合格的猎人,要学会循序渐进。
吃着吃着,南星辞忽然觉得面前饭菜的口味,和记忆中的口感重合。
那是前世,她和萧宴栩领证的第一天。
他们早就是住在一起的同居关系,而那天领证,她却故意没喊醒他,并且还命令他必须在九点半民政局开门时第一个到。
萧宴栩越是纵容,她折磨人的花样,就越是百花齐放。
临走前,把他的闹钟关掉,而后又喊着他起来喝了一片安眠药。
南星辞甚至都没把安眠药冲水,只是让他干咽下去。
萧宴栩一向听她的话,自然就从了。
而她,就喜欢看他被欺负,还要一脸愧疚的求饶。
人来人往的木城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大城市拥堵风光。
南星辞站在民政局前,好整以暇的掐算着时间,看萧宴栩什么时候能到,并且在心里给他计数,如果早到一分钟就抽一鞭子;如果迟到一分钟就抽一棍子。
如果萧宴栩卡准时间,准时在九点半到了,那就把他放在冰泉里泡一晚上,五天不能吃饭!这世上,谁都可以猜中她的心思,唯独他不能!
别和她说什么道理,在萧宴栩这里,她就是最大的道理!
看不惯她?可以去死啊!
“萧宴栩,我是不是和你说,今天要当第一个领证结婚的?”
南星辞敲击着桌面,不咸不淡的问。
“嗯……”
当时的他,声带反反复复被她折磨,只能发出老人般的乌鸦嗓音。
她听着就烦,所以强迫他掐着嗓子说话,哪怕对方要因此,而承受喉管破裂的痛楚,她也毫不在意。
南星辞狭隘偏激的世界观中,只认为她或者的唯一意义,就是折磨萧宴栩这个玩物,用尽她全部的高智商。
“那你迟到三分钟,是不是不给我面子,是不是要受罚?”
南星辞的连串反问,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柳月式问话’。
当她不再是那个被质问的人,她才意识到这样问人,有多爽。
“嗯……”
萧宴栩声音稍微细了点,脸色也因此变得更加苍白。
汗水淋漓,急匆匆坐着轮椅求人帮忙,才赶来的他,早已经耗尽身体为数不多的能量,虚弱乏力,模样可怜。
“那就罚你三棍子,外加……两天不吃不喝,怎么样?可以吧?我很善良吧?”
南星辞有商有量,俨然一副贴心为人思考的样子。
萧宴栩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复又露出欣喜的感激之情,就像古代的大臣,在接受皇帝的惩罚时,要毕恭毕敬的谢主隆恩,是一个道理。
登基。拍照、盖戳。
没人祝福的婚姻、没有人来参加的婚礼、没有任何喜庆的仪式。
他们便成为法律意义上的正式夫妻,像是领取毕业证似的完成任务后便分道扬镳,萧宴栩回家,南星辞在外边瞎逛。
凌晨两点回家时,看见客厅沙发上躺着的萧宴栩,以及桌上摆放着的琳琅满目菜品,她嘟囔一句,“不会挣钱倒是会花钱的好手,金城来的小少爷果然不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