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葵葵怜悯地看着姜泽言。
以她对她妈咪的了解，不出意外的话，她妈咪要开始发威了。
沈蕴语气平静：“我给你两个选择。”
还没等沈蕴说下一句，姜泽言就迫不及待问道：“什么选择？”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让姜宁雪重新回来。
“第一，收回你刚才说的话，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姜泽言想也不想道：“我选第二个。”
“啪——”一声巨响。
沈蕴重重的一拳落在桌上几人中间的名贵桌子上。
桌子瞬间被砸的稀巴烂，木屑飞溅，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木屑砸在了姜泽言的额头上，他的额头上立马浮现出一个大红包。
姜葵葵和姜远舟反应快，在沈蕴还没有下手前的两秒就闪身躲得远远的，姜亦白跑慢了一步，被一块长条木屑砸到了屁股。
姜泽言捂着额头，瑟缩在原地，眼里满是惊恐之色，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他像是看怪兽一样盯着沈蕴。
这、这真的是他妈吗？
沈蕴幽幽道：“第二个选择，你变得跟这个桌子一样，我就答应你的要求，毕竟死者为大。”她双手相扣，活动手腕。
姜泽言一看就是被姜宁雪迷惑得找不着北了，这种情况说不通，她也懒得多费口舌，只能采用最原始粗暴且高效的沟通方式了。
“姜亦白！”沈蕴怒声喊道。
姜亦白听见沈蕴叫他的名字，现实被吓得一个激灵，随后就反应过来，赶忙跑到角落里，找出来一个鸡毛掸子，毕恭毕敬地递给沈蕴后，立马窜到姜葵葵身后。
姜亦白的心里闪过一丝隐秘的欢喜。
从今天起，那个鸡毛掸子的服务对象又多了一个，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专属了。
姜葵葵看好戏般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这个四哥还真是刀不戳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他那一套一套的愚蠢的说辞，听得她都无语了，更何况是她妈咪。
沈蕴拿到鸡毛掸子，没有丝毫犹豫，手上蓄力，鸡毛掸子一下一下甩在姜姜泽言身上，每一下都都下了一道血痕。
姜泽言还没有从沈蕴劈碎桌子的恐惧中脱离 就懵逼地挨了一下。
鸡毛掸子打在身上本来就疼，再加上如今的沈蕴的力量已经今非昔比，那一下下可都是实打实的落在姜泽言身上。
“啊！妈、妈你做什么？”姜泽言挨了下之后，嘴里一直嗷嗷叫着，然后开始逃窜。
然而，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沈蕴，沈蕴一把就逮住了他。
“妈，你冷静一点！啊！”
沈蕴：“我现在非常冷静。”说完，又一下抽在姜泽言身上，鸡毛掸子在她的手里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教训孩子的工具，而是刑具。
她以前教育孩子一直不提倡打骂，家里的几个孩子，除了姜亦白偶尔气人，她会拿出鸡毛掸子教训一下，其他的孩子她都连骂都很少骂。
她没想到，老四现在竟然变得比老五更气人，也更……蠢。
听听他说的话，是人话吗？
今天这人是不打不行了。
“啊！啊——”
“让我接受一个想害我和我女儿性命的人，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怎么说得出口的！”沈蕴被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平时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么大气一面，感情是鞭子不落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痛是吧，在我面前装圣父是吧，我让你装！”
姜泽言在前面跑，沈蕴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个人就这么在客厅转起了圈。
很快，姜泽言就跑不动了，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跑起来牵动伤口更加疼痛难忍。
“妈、妈，你……你别打了……”姜泽言很羞愤。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被追着打，这要是传出去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更重要的是 ，他妈下手真的太狠了，完全不留情面。
“你不是选第二和选择吗？家里的位置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已经没有姜宁雪的容身之地，我要是不打死你，怎么给姜宁雪腾位置？”
沈蕴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停下。
她今天要是不狠狠教训姜泽言，让他长点记性，他说不定以后还会拿这件事情来气她，为了她后续耳根子清净，她今天就彻底把姜泽言的话堵死。
姜葵葵、姜亦白和姜远舟三人像三尊大佛似的站在一边看着姜泽言。
姜亦白看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然后默默捂住眼睛，手指露出一条缝。
惨！真是太惨了。
从小到大，家里挨打的人一直是姜亦白，但是沈蕴打姜亦白很有分寸，只会抽几下屁股，姜亦白大了后，基本没怎么动过手，就是动手也只是意思一下，让姜亦白知道她很生气。
但姜泽言不同，他是在沈蕴暴怒的边缘蹦迪。
“妈！我错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快别打了。”
姜泽言声音都变成了颤音，他遭不住住了。
姜泽言不明白沈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暴力，力气还大。
他本来想抢走沈蕴的鸡毛掸子，好几次他伸手去拽都没能拽到，好不容易拽到一次，沈蕴直接举着鸡毛掸子把他提了起来。
沈蕴嘲讽道：“姜宁雪不是你的宝贝妹妹吗？你这么快就不想她回家了吗？你算是哪门子哥哥！”
姜泽言不说话了。
他是想让姜宁雪回来，但是他妈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姜宁雪回来。
不让姜宁雪回来就算了，还找借口把他打得这么惨，边上还有三个人在看笑话。
姜泽言对沈蕴产生了怨气。
沈蕴察觉到姜泽言的神色，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怨我不原谅想害我和葵葵的凶手，怨我不原谅小三生的女儿？”她作势又要往姜泽言身上招呼。
“妈，你先别别打了。”姜远舟在一旁出声阻止。
姜泽言仿佛听见了天籁之音，一脸感动地看着姜远舟。
姜远舟：“下次再打吧，这次要是打坏了以后就没法下手了。”
沈蕴：“有道理。”她把鸡毛掸子扔向姜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