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不想耽误书韵的事情,他要把赶紧决定。
“婉茹,书韵今天说,想让爹娘搬去县城。”
“搬去县城?为什么?”
江大嫂没听以安提起这个话题啊,好好的,怎么想去县城了?
“村里虽说离着县城不太远,但是,爹娘年纪大了,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村里没有好的郎中。
而且县城的路面好,爹娘出去散步,也很方便。”
江大哥没有说要和族人疏远的事情,他怕自己媳妇说漏了嘴。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不好了。
“那我们呢,我们去县城吗?学堂怎么办,咱们也不能指着书韵养着吧?”
这要是前几年,她倒是乐不得的,有人养着多好。
这几年,邵钦爹回来接手学堂,和她说了很多事情。
她也知道,任何时候,不能没有谋生的本事。
如果没有给孩子做好榜样,让他们有样学样,以后,就要赖着别人生活,没有尊严。
虽然她对那些自尊,骨气什么不是很理解,但是,她珍惜夫妻之间融洽的关系。
这几年,两个人有商有量的,日子过得挺舒心的。
“婉茹,你真的不一样了。
我们当然不能靠着书韵养,咱们也有四个孩子呢,得让他们过的堂堂正正。
书韵说,会在县城给爹娘买房子,咱们一起住。
如果我想继续开学堂,他买房子的时候,会考虑学堂的位置。
如果不想开学堂,就让我帮他打理庄子上的学堂。
他要在庄子上,开一个免费的学堂,教附近村子里的孩子认字,学算学或者学其他手艺。
我想去帮他打理学堂,你觉得呢?”
江大哥刚过而立之年,但是已经没了之前那种一心科举的心气,但是,他喜欢读书是真的。
“帮书韵管理学堂,就像书河他们似的,按月拿工钱呗?”
“应该是,我没问,想着想和你商量一下。
书韵不会亏待我们,怎么也不会比我自己开学堂挣的少。
最重要的是,学堂只上半天课,不耽误孩子们帮家里干活。
我呢,也有时间,看看自己喜欢的书。”
最后一点,才是江大哥最想要的,他想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安静的看会书。
不用去管孩子们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调皮捣蛋?
“那也行,咱家现在也有一些田地了,一年剩余也不少。
再加上你的工钱,给几个孩子婚嫁,也差不多了。”
家里邵钦最大,其他的几个还小,婚嫁,还需要几年。
“那行,明天,我就和书韵说说,我去帮他打理学堂。
你在家,照顾好爹娘和孩子。邵钦和邵宁的功课,我也有时间去督促了。”
夫妻俩商量好了,心里踏实了。尤其江大嫂,想着以后去县城住了,几个孩子的婚事,也能在县城寻摸。
江父也和江母说了书韵的打算,也说了关于族人的隐患。
“行,听书韵的,咱们去县城。
江家村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也不喜欢东家长李家短的和她们说闲话。
去了县城,没事了,还能去看看书闻,逛逛铺子,你去书肆也方便了。
最重要的是,不会总有人来诉苦,好像没有书韵他们帮扶,就过不下去了。
以前,书韵没有出息之前,他们不也都活的好好的吗?
尤其今年一年,书韵庄子,铺子,都没有从村里雇人,他们话里话外很不满。
这些人啊,永远不知足。”
江母虽然不懂太多大道理,但是,她知道,时间长了,不是好事。
“嗯,书韵担心,以后,没有三爷爷压制,他们会越来越过分。
不如,趁着现在,我们搬离村子,慢慢的疏远。”
“那就搬吧,就是,书恒一家怎么办,也搬吗?”
江母想起大儿子一家,如果也搬县城,学堂也搬去县城吗?
“书恒也搬,他是书韵的亲大哥,邵明几个的亲大伯,不是能疏远的族人。
书韵给了书恒两个选择,不会让他大哥过不下去的。
书韵走一步看三步,不会给邵明他们留下隐患。
书恒有田地,有营生,大媳妇这几年也改变了。
他们的日子,跟书韵他们没法比,但是,也会比很多人强太多了。”
江母听完,也就放心了。
老夫妻也不说了,躺下睡了。
第二天,江书韵就知道他大哥的选择了。
“行,大哥,等过完年,庄子上的学堂就会开始张罗起来。
到时候,一个月五十两的工钱,年底,还有红包。”
“行,大哥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江书恒知道,这是书韵变相补贴他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工钱。
这几年,孩子还没到嫁娶的年纪,多置办一点田地,以后也够生活了。
“爹,既然大哥选了庄子上的活计,那我就让李管家开始找房子,最好年后就能搬过去。”
“行,宜早不宜晚,省得族里的人总想着找你们哭穷。”
江父也烦了,又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事情定了以后,江书韵和以安说了江大哥的选择。
“行,挺好的,大嫂看着也比以前靠谱了。
咱们能做的,就这些了。”
沐以安也没办法,江大哥不像江氏族人,这是真的血亲。
李管家接了任务,马不停蹄的赶去县城,去找合适的房子。
江书闻一家在面前也赶了回来回来,沐以安第一次看见他们新生的女儿,江初晗。
“二嫂,我也有闺女了,你是不知道,我担心得够呛,就怕又生出一个臭小子。”
李秋娘生完孩子半年多了,孩子都会爬了。
怀孕的时候胖起来的肉还没有完全下去,人看起来比较富态。
“初晗这小模样长得不错,挑着爹娘的优点长得,以后也是一个小美人。”
“娘,我也是小美人。”
正在逗妹妹的初月一听,赶紧声明,自己也美。
“都是美人,咱们家就没有长得丑的。”
李秋娘这话说的不假,江家的小辈,长得都不错。
“初月这性子真好,一点不怕生,以后也不会吃亏。
不像我家的初晴,性子太闷了,以后容易吃亏。”
江大嫂想起小女儿,也是满心后悔,那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可以那么对自己的女儿。
导致这孩子性子闷,有什么事情也不说。
妯娌几人一起陪着江母说话聊天,方嫂子在门外,挡住了所有来找以安诉苦的人。
这是无声的拒绝,江氏族人感觉到了,他们还不知道的是,江父他们即将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