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到底是流氓,支起二郎腿,手指点了一圈车厢里的人,泼口大骂,瞧他那嚣张气焰,车厢里的人都是他小弟一样。骂完,流氓竟然一手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烟,一手拿出了火机。
“奶奶个熊,把你狂上天了。”
赵子雄嘴里骂着,伸手“啪啪”两下,流氓刚到嘴边的烟和另一手的打火机,全被打落地上,接下来,如同老鹰捉小鸡似的,赵子雄单手扣住流氓的手腕,左腿下绊“扑通”流氓整个身子被赵子雄从座位上拎起,正面朝地摔倒在车厢上。
“狂啊,你到是狂啊,我真怀疑你丫长没长脑子,就你这两下子还他妈狂,你丫脑子进水了。”
将流氓摔倒在地,赵子雄一脚踩在流氓的膝弯上,一手扣着流氓手腕没有松,扬起另一手:“啪、啪、啪-----”不停拍打着流氓的脑袋,像教训儿子似的一连串教训着流氓:
“今天我教教你,装狂得有本钱,明白不,别有一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白不,纹个死狼,染个红头发你以为就可以横走天下了,小样,今天你是遇到我,爷爷好心,不要你命,以后你要是再敢这么嚣张,爷爷见你一次削你一次。别让我再在这节车厢里看到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听到没,滚。”
赵子雄连拍带损带踩,流氓被制得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没有半分反抗,赵子雄见流氓没反抗以为他服了,一个滚字出口,松开制住流氓的一手一脚。
赵子雄这一连串的表演可让人开了眼界,真是又搞笑又滑稽,林歌冲赵子雄一竖大拇指,由嘴里蹦出两字:“行,强”两字蹦出口,紧接着又喊出一声“小心”。
被赵子雄松开的流氓,从怀里掏出一把弹簧刀,身子还未直起,回身手执弹簧刀就向赵子雄腹间剌去,同是嘴里叫嚣着:
“老子捅死你。”
赵子雄看着林歌竖起的大拇指,正点头示意,根本没有半分防范,流氓的刀子瞬间刺到赵子雄腹部:
“啊”
李力、伊丽静、李洁、关亮、老大娘,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旅客们都被吓得尖叫出声。
就在这生死一瞬间,就在这关键时刻,林歌一声小心出口,声音出口,左手闪电抓出,弹簧刀尖已经刺入赵子雄衣内,一把扣住流氓手腕,大力一捏:
“喀嚓”
“啊”
“当啷”
流氓的腕骨尽碎,痛得流氓杀猪般惨叫出声,刀子也落到地上。
天生嫉恶如仇的性格使得林歌面对恶人从来不知手软,单手扣碎流氓腕骨,另一只手反剪流氓另一条臂膀,再听:
“喀嚓”又是一声,流氓另一条臂膀被卸了下来。
“啊”流氓再次发出惨叫,叫过之后,身子软了下来,痛昏了过去。
看都未看软倒在地的流氓,面向赵子雄,关切的问道:“刺到肉没?快检查一下。”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石火一刹那发生的事情惊呆了,赵子雄也同样在生死关面前吓得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啊,啊,没事,没事。”
赵子雄嘴里说没事,“扑通”一屁股坐到车座上,两腿被吓得软得已经站不起来。
林歌忙上前掀起赵子雄衣襟,只见赵子雄小腹上出现一个小红点,如果再晚一点点,刀子就进肉了,好险。
一场有惊无险的博斗总算过去,所有车厢近距离的人才回过神来:
“嘘”
众人齐发出一阵嘘声,所有人都拍了拍胸脯,大伙真的都被吓够呛。
“妈的,这条恶狗,我废了他。”
赵子雄终于从惊吓中缓过劲来,吼叫一声,“蹭”从座位上弹起,抬起脚就向要流氓踩去。
“哎,不能再打了。”伸手拦住赵子雄:“你这一脚下去他就得没命,那事就大了,一会乘警肯定能来,交给他们处理吧。”
林歌话音刚落,车厢尽头一阵骚动,有人喊道:“快闪闪,警察来了。”
车厢里人实在是太多了,乘警一行三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近前,距离众人还有两三个座位,乘警人未到声先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打仗了?都给我站出来。”
众人都站在两个车座之间的空地上,听到乘警喊,林歌伸手冲三个乘警招了一下手:
“这边。”
“是你们俩打仗?”三个乘警终于挤到近前,指着林歌两人问。
三个乘警都没有看到地上躺的那位,看两人身上脸上并无打斗痕迹,以为只是发生口角,三个人紧张之态换上了满脸的轻松。
“不是我们,是我们和他。”
林歌伸手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红毛流氓。
“啊”
三个乘警齐啊了一声,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流氓。
“哎呀,这不是生子吗,警长你------”
三个乘警中矮个方脸乘警迅速蹲下,将流氓的身子翻转过来,当流氓身子翻转过来,脸部朝上时,方脸乘警惊呼出声,转向身后的乘警长话说到一半忙又收住。
个子稍高一些,瓜子脸乘警长也看清了流氓的脸,脸色“刷”一下变得很难看,同时上牙咬了一下下嘴唇,乘警长的动作做得很隐蔽不过还是未能逃过林歌的眼睛,方脸乘警惊呼出声,就有种预感,他们认识,而且最后那句话,说明这个流氓和乘警长绝对关系不一般。一种不好的感觉升上心头。
“警长,他一条胳膊脱臼,一条胳膊腕骨好像骨折,身体别无伤口,好像是痛晕过去的。”
方脸乘警看样子挺内行,收住话头,迅速对流氓进行检查,然后回头向乘警长报告。
“你去广播一下,看看车上有没有医生,给他先治疗一下。”乘警长回头冲跟过来的列车员说完,转过头看向林歌两人说道:“你们俩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