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谢张部长,再见。”
“再见,哎,等等。”
“张部长还有事吗?”
“赵董事长,我知道丧子之痛是最大的痛苦,不过我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保持清醒的头脑,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隐蔽一些,千万不要太张扬,最近我听闻一点风声,好像上面要有所动作,不过这动作是针对哪我还不得而知。”
“哦,是吗?”
赵伯涛看似一直悠闲的仰靠在椅子里,听闻此话,心里“咯噔”一下,人就是这样,站得高望得远但同时他也正处于峰顶浪尖,这么多年来,他们四大世家看似风光无限,看似权贵显赫,看似横行霸道、看似胆大妄为、无视国规法纪,实则他们也很怕,为什么他们要千方百计、狠下巨资拉拢政界高官,这就是他们怕的一种表现,四大世家无论是哪家,他们每年投资在高官们身上的钱财数以亿计,为的就是给他们通风报信,为的就是给他们跑前跑后办事,每当国家展开打黑除恶大行动时,他们都会偃旗息鼓小心翼翼过日子,已经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挺消停,今天,陡闻张部长说有风声,赵伯涛他猛的坐起:
“张部长,我儿子的事不会是和上头有关系吧?”
“不会,赵董事长,这段时间只要你约束好手下,别出去惹事生非,有案子的你赶紧让他出去躲躲,处理这件事情你也低调一些,能不你们动手最好就不动手,一切都让警方来办,如果你实在忍不住这口气,非要自己动手,那一定要办得干净利索千万不能留有任何蛛丝马迹。”
“嗯,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心里有数的,上头那边还得麻烦你费心,一有风吹草动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会的,赵董事长,你我都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你出事了我也完蛋了,放心,我们的前途是美好的。”
“我也希望这样,再见,张部长。”
“再见。”
挂断电话,赵伯涛又把中年人叫了进来;
“传我指令,一个月之内任何人不准在外面惹是生非,如有违反者一律重处,在外面跑调查的眼线一律由明转暗,发现情报立即回报不准擅自行动,否则重处。”
吩咐完,赵伯涛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在上面写了一千万:
“把这个给张部长送过去。”
“是”
直到赵伯涛所有指令下达完,中年人才毕恭毕敬的答一个是,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
中年人刚走到门口,赵伯涛又叫住他。
“老爷子,还有什么指示?”
中年人又回到赵伯涛近前。
“把支票给我。”
中年人双手将支票送出,接过支票,赵伯涛将支票投进碎纸机中,然后,他重新拿起笔“刷刷刷”,在支票上写下一千五百万巨额数字:
“把这个给他。”
看着这巨额支票,中年人明显一滞:
“老爷子,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
赵伯涛将笔扔到桌上又仰靠在椅背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更何况钱这个东西在我们眼里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去办吧,人的权力愈大他的胃口也愈大,只有把他喂饱了他才能乖乖听话的为我们办事。”
“是”
中年人轻声应答,悄悄转身走了出去,赵伯涛仰靠在椅背上又闭上了双眼,对于他这个大儿子的死,他倒不是很伤心,赵阳台活着也是一个废物,就是一个花钱的败家子,对于赵伯涛来说,他有没有这个儿子都是一样,之所以他要大动干戈、兴师动众,只因为赵阳台是他赵家的人,赵家的人是不充许外面人动的,赵家的尊严是不允许外人侵犯的,谁要是敢动赵家的人那他必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赵阳台的死没有让赵伯涛很伤心,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赵家人丁兴旺,不算赵阳台他还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而且这些儿女都很让他省心,老二现在替他打理整个家族的生意,未来赵家接班人也基本内定是他,老三、老四各出去单干也创下了骄人成绩,大女儿、二女儿都分别在他家族里各掌一分公司,只有小儿子和小女儿还没有开始工作,他们在美国留学,一学经济一进修美术专业,成绩也是相当喜人,众多儿女中唯有赵阳台什么都不是,从小就是惹是生非、拈花惹草、无所事事、玩物丧志的垃圾,所以赵伯涛他并不是很伤心,反而还隐隐有种快感,对这个儿子他真的是厌恶极了,然而虎毒不食子,他还得养着他,还得每年大把大把给他钱花,供他吃喝玩乐嫖女人,这回好了,一了百了,死了干净,赵伯涛很想笑,不过他不能,他要是那么做了,以后就没有人敢给他卖命了,该做的表面工作他还是要做的,安排完一切,室内回归寂静,只有他一个人,仰靠在椅子上半闭着双眼,一丝残酷的冷笑在嘴角流露,一夜未睡,思考了一夜事情,这时,他有些困了,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由赵伯涛的鼻子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赵伯涛这边放下电话,远在国家首都公安部总部办公大楼内,公安部部长张瑞星他也放下电话,嘴角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笑。
“一千万,又是一千万到手,呵呵呵-----”
张瑞星美滋滋的在心里放声大笑;
“爽、爽啊,实在是爽,真是爽极了,哈哈哈-----”
先是轻声喃语,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兴奋大笑出声,当官真好,当高官更好,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对此深有感触,既不用出苦大力流大汗、也不用绞尽脑汁应付商业竟争,更不用挖空心思想方设法寻求商机,而是只需要上下嘴唇一张一合这么轻轻一碰,小到一盒香烟大到一栋豪华别墅,需要什么就有人给你送什么,当官真好。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传来,正沉浸于美好感觉中的张瑞星猛然惊醒,他悚然坐直身子: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