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消失点就在门口,陡然,王权的眼皮急剧的跳动,周身肌肉紧绷,两眼精光一闪而过,猛然弹身冲向门口,同时手中摇控器猛向段雪雷身上掷去。
“咣当”
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王权冲到门口,段雪雷由床上弹起,王承也被惊醒。
“雷子,保护王承。”
王权大吼一声,他如一尊门神,率先冲进屋里的两条大汉在一照面之间被摔飞出去,欺身上步,膝顶,手起掌落一记斜切,又两条大汉瘫倒在地,眨眼已攻进走廊。
“权子,怎么回事。”
段雪雷护着王承也冲了出来,一记正踹一条大汉倒飞出去,又一记冲天拳另一大汉翻倒一边。
“我哪知道。”王权回应,一拳轰倒一条大汉:“跟着我,冲。”
向着出口,王权在前面开道,段雪雷拉着王承。
走廊里挤满了人,全是手持棍棒砍刀清一色的黑衣人,个个面目狰狞,嘴角紧闭,没有喊叫声,没有呐喊声,有的就是血腥之气和前仆后继的砍杀。
左手砍刀,右手抡棒,王权左右开弓将手中武器舞了个溜圆,所过之处杀手们倒下一片,后面,王承也抢到一把砍刀,在段雪雷的掩护下不时的抽冷子下黑手,而段雪雷一手一根铁棍,呼呼风响把后路挡了个严严实实,从包房到楼梯口距离二十米左右,三个人宛如下山猛虎,旋风般眨眼卷到,一路下楼梯,又放倒十数名大汉,眼看就要冲出洗浴城;
“给我上,别让他们跑了。”
门口处呼啦一下又涌进数十手持砍刀的黑衣人,人群中不知谁发一声喊,打手们杀气腾腾瞬间将王权三人团团围住。
“王承,跟住我,雷子,冲。”
王权喊,他两眼赤红,浑身是血,一路杀将下来已不知放翻了多少人。
“杀”
段雪雷在后面虎吼,他也一身是血,两手舞棍“啪噗”声不绝,王承也双手握刀颇有气势的狂挥乱砍。
大门口还在有黑衣人涌入,楼上也有黑衣人冲下,大堂里到处都是刀光棍影,血花飞溅。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段雪雷吼问,敌人太多了,顾此顾不了彼,三人背靠背结成了铁三角,现在寸步难行。
“我哪知道。”
王权也吼,他和段雪雷一边应付敌人的正面进攻,一边分神照顾王承,三人都挂了彩,特别是王承,身上开了不少口子,好在都不深,至于挨的棍棒那就是数不清了。
“喂,你们谁是老大,站出来一个说话的。”
王权大喊,如果就他和段雪雷,两人有足够的信心冲出包围圈,可是加上一个王承,三人就呈劣势了,敌人的攻势很猛很凶而且有组织有纪律,很明显都是受过一定的专业训练,从开战王权的头脑一直都保持着清醒,他大约估计了一下,围攻他们的黑衣人少说也有百来人,这些人个个彪悍,人人带着杀气,而且在他们身上还能感受到血腥味,王权断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双手沾满了血腥,任是想破脑袋,王权怎么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t市怎么会一下出现这么多恶人,而且还要致他们于死命。
“有没有主事的,站出来一个,有事咱们说明白了再打,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段雪雷也喊,他现在的状态和王权刚起床时差不多,膀胱胀得欲炸,头痛欲裂,嗓子干得冒烟,一路拼命,滋味更是难受,急需排尿,急需补水,急需喘口气,在部队时他和王权不相上下,都是一听打架就不要命的主,但是复员这么长时间了,总不活动身子骨不灵活了,力气也跟不上了,动手三两下还能唬住人,这一长时间拼命就出现了力竭现象,现在呼吸都有些困难,再这么拼下去不被人砍死他也得累死,被尿憋死。
敌人的攻势并没有因王权和段雪雷的话而停止,反而一波紧接一波,一浪更高过一浪,说话的功夫,王权放倒三人,段雪雷放倒两人,而他们身上也各增添了数道刀伤和挨了好几棒子。
“杀”
王权低吼一声,他是真急了,段雪雷和王承的劣势他已感觉到,再冲不出去他俩就得葬命在这,再不能犹豫,管不了那么多了,王权猛挥出一棒子狂砸倒一人顺势将棒子掷出,伸手入后腰;
“住手。”
突然一声大喝在这生死关头出现,门口处又出现一批人,黑衣人迅速退去,王权、段雪雷终于得以喘口气,王承则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是你。”
“是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四道目光同时碰到一起,王权冷若冰霜带着杀气,心中升腾着怒火盯着来人,而来人则眼现诧异与王权四目相对后向黑衣人群中搜索。
“黑子,你给我滚出来。”
来人大喝,扯着公鸭嗓子声音带着威慑力,随着声音:
“大哥,你怎么来了?”
一个长得漆黑的家伙从黑衣人群挤出。
看到公鸭嗓子,看到黑漆漆的家伙,王权一下都明白了,段雪雷也都明白了,王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权哥,他们是黑帮,那个人是黑帮帮主。”
王承小声说,他指着公鸭嗓子,然后又补充:
“那次追杀我的人也是黑帮的,他们是t市第一大帮,势力很大,今天咱们凶多吉少了。”
嘴说凶多吉少,但王承面上丝毫没有露出半点惧色,王权赞许的冲他点点头:
“没事,我们见过面。”
转向公鸭嗓,王权冷笑:
“看来你是真看得起我啊,接二连三的摆这大阵仗,让我很是受宠若惊啊。”
“嘿嘿嘿嘿----”
公鸭嗓干笑,脸上表情很难看:
“那个—什么--兄弟,误会,全是误会。”
突然转向那个黑痞子,声色俱厉:
“黑子,还不道歉,你瞅瞅你干的好事。”
王权愣住了,段雪雷愣住了,王承也愣住了,黑痞子更愣住了:
“大哥,你怎么了,我跟他道什么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