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烟囱是为了防止地下烟雾冒出被外面监视的警察发现，这样可以掩人耳目悄悄离开。
    这种情况下，就算冒着风险也要冒险行事。
    看来，陈师和陆卫娟确实隐瞒了一些信息。
    果然，在赶到别墅前时，拼命敲门却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裴元拿出锤子打算破门而入。
    门被猛地撞开，陈师出现在眼前。
    “裴警官，你这是干嘛？你怎么……”
    “陆卫娟在哪？快把她叫出来，她是不是已经逃跑了？”
    “她、她正在睡觉呢，今天经历这么多事情，肯定很累，所以……”
    裴元不再理会，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结果四周看遍，根本找不到任何踪影。
    “你还在撒谎吗？”
    裴元的手紧紧抓住陈师，对方哭诉起来。
    “我真的错了，我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你看到我脸上的痕迹了吗？”
    裴元看了一眼，陈师左脸确实有一片泪痕。
    “我一直都在睡，哪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陆卫娟不见了？如果是的话，我、我马上去找。”
    找？
    裴元松开了手，自己先跑进去检查。
    那副慌乱的样子比他还急，一边下楼一边大喊。
    “警官，真的没了，甜甜卷卷、甜甜卷卷不见了。”
    到现在才知道着急？
    “老实说，她去哪儿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
    面对裴元的质问，陈师不断摇着头。
    “我要是知道早说了，我现在还用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吗？”
    “你相信我，我……”
    裴元甩开了他扑上来要解释的手。
    他不知道，谁会知道。
    他对自己的明星宝贝如此看重，怎么会让她出事呢？
    这家伙肯定是骗人的！
    裴元带着他的手下直接冲了进来。
    然而四处搜寻了一遍后，除了发现一个大开的地下室入口，再没找到别的线索。
    “这个通道通向哪里？为什么不提前说清楚？她会去哪儿，你究竟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
    看到陈师惊恐的样子，裴元瞬间明白了，立刻让旁边的人架住了他。
    “快说，地址在哪？不说清楚，出事我可不管。”
    “地址、地址应该在港口公园的一栋别墅里，那是陆卫娟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真是搞这么多花样。
    但陈师却咬着嘴唇不愿再说。
    好不容易开车到了港口边，果然看到一间简朴的小别墅。
    虽然没有她家那么大，但也显得挺精致。
    可就在即将闯入时，陈师竟然冲过去挡在门口。
    “裴警官，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不如我们......”
    碰碰，碰碰！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裴元不耐烦听他说，一脚踢开了门冲进屋内。
    只见一个小人正在敲鼓。
    “这不是最近很火的那个敲鼓的小猴子吗？怎么会在这儿？这声音也太大了！”
    杜斌赶紧捡了起来，“这个加了扩音器，有人故意安排的。”
    这个敲鼓的小猴子显然是凶手设置的一个陷阱，让他们迅速进来。
    进来后，人呢？
    抬头看去是个隔层，裴元一步步向上走，靠近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
    不是血腥味，而是淡淡的花香和青草气息。
    闻起来像是女人的香水，但怎么这么刺鼻？
    走得越高，这味道越呛人，最后见到一张恐怖的脸，虽精致美丽，却毫无血色。
    她的眼睛还闪闪发光，一直盯着他们。
    身后的陈师想冲上前，却被裴元拦住了。
    “去叫法医过来，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
    陈师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她不是好端端坐在那儿吗？”
    “她是被人操纵的。”
    裴元走到旁边一看。
    果然，陆卫娟的身体被两根木棍支撑在椅子上。
    她的背后全是血迹，像是被人挖去了内脏，整个人仿佛一个行尸走肉，或是被操纵的玩偶。
    这里的那个人偶已经变成了她。
    裴元不敢多看，下令将陈师带出去。
    整个现场一片混乱，相机和各种情趣玩具到处都是。
    看来这就是陆卫娟想要隐藏的秘密。
    她不仅是个清纯的游戏主播，私下里还做些违法的事情。
    咔嚓咔嚓咔嚓，相机不停地响着。
    楚灵灵终于完成了检查，回头看到两张困惑的脸。
    “你们也看到了，跟那个玩偶一模一样，初步鉴定，指纹也是相同的。”
    同样的指纹？
    这，不可能...
    楚灵灵点头。
    “是的，更令人不安的是，连玩偶上的刀痕深度和位置都和尸体上的一样。”
    如果用尺子测量，可能会更吓人。
    “而且这个人非常爱干净，你们看。”
    楚灵灵蹲下，拿起陆卫娟的手。
    “她的指甲油擦得很干净，但这刚涂上去不久，死者显然做不到这点。”
    只有一个凶手能这样做。
    “还有，她的身上没有任何污垢，像个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布。头发梳得也非常光亮，这表明凶手的精神洁癖极为严重。”
    “那她体内缺少什么器官？”
    裴元想起刚刚看到陆卫娟空空如也的身体。
    “放心，其他器官还在，只是心脏被挖走了。”
    心脏被挖走，怎么会有人要心脏？
    该不会是……
    “不是为了器官移植。”
    楚灵灵猜到了裴元的想法。
    “如果是移植的话，早该在她死前就挖走。但她死后才取出的心脏已经不能用了。”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制成玩偶，再掏空心脏，这是为了看看那颗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或者只是出于收藏纪念？
    裴元无从得知，但他双手紧紧插在裤兜里。
    “楚寒明，这里交给你。我去问问那个人，看看他们在隐瞒什么。”
    裴元快速走下来，直接抓住陈师的领子把他揪到一旁。
    “裴警官，你这是......”
    “好了，现在我需要一个答案，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她在这里是不是非法直播？”
    “对、对的。”
    陈师无法再隐瞒。
    “警官你也知道，这种主播吃的是青春饭。
    陆卫娟年纪越来越大，人气下滑，她找到了新的赚钱方式，专门做与情爱相关的直播，这样打赏的人很多，赚的钱比以前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