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暖自从知道褚临要来,就忙着准备这件事,褚良生晚上看着宫玉暖纱布越来越多,心也就越来越烦,时不时还会变得暴躁。
他有点不懂这种情绪,但是很想问她手上的绷带能不能不要再增加了?每多一日就多一条绷带,他甚至希望不要到明天了。
这日来的很快,褚良生叫醒了宫玉暖,宫玉暖叫绿竹把他们俩的衣服拿了进来,根据前车之鉴,宫玉暖不让褚良生出去,就在这屋里换。
褚良生有些犹豫,纠结地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下,宫玉暖开口问了,“怎么了?”
“就在这儿换?”不肯定地又问了一遍。
宫玉暖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怎么了?”
褚良生心跳如雷,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妥协地点了点头,“没事,我现在换。”
宫玉暖点了点头,“好。”
说完就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更里面那间屋。
褚良生看着她的背影先是愣了下,然后自嘲一笑,原来那个心思不纯的人竟然是他。
宫玉暖今日穿了一身更淡的粉色,上次没有带褚良生入宫,没能和他搭上,今日特意又穿了这个颜色。
“公主,我换好了。”
褚良生笑意不减,看着宫玉暖走出来后看着他那有些痴迷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宫玉暖没有回答,褚良生笑意加大了几分,朝她走近了一些,又试探性地开口,“公主?”
“啊?啊!嗯嗯!知道了!”宫玉暖回过神来,使劲点了点头。
褚良生看着她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出声,“走吧,去用早膳,时间不早了。”过完就准备抬脚离开。
宫玉暖拉住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给他系在腰上,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看好看,这块玉佩送你了哦。”
褚良生伸手在腰间摸了摸,玉质细腻,实为上品,“这玉佩太过贵重…”
宫玉暖打断了他的话,拿着他的衣袖向前走,“停,别说了,公主太多好东西了,小小玉佩你就快收下,我们要抓紧时间用膳了。”
说完带着他走了。
吃完早膳,褚良生看着宫玉暖,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公主可是要启程了?”
宫玉暖点了点头,“绿竹,去备车吧。”其实马车早就备好了,只是拉出来而已。
绿竹点头,转了身又转回来,“公主,需要给您备几辆?”
宫玉暖不解,不懂这是什么问题,“当然一辆呀。”
绿竹看了一眼褚良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宫玉暖也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只是转头看向褚良生时,褚良生也看着自己,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不高兴了。
宫玉暖觉得莫名其妙地,咋回事?一个两个看她的眼神都不对。
“既如此,臣去为公主准备准备。”褚良生抬了抬手行礼,准备退下。
“诶!”宫玉暖眼疾手快抓住了他,“你干嘛去?”
“公主既然要出发了,臣去为公主准备准备。”
“你准备什么?不用准备,你还要带什么东西吗?”宫玉暖不解。
褚良生听完这话身体一僵,看着宫玉暖,“公主要带我入宫?”
宫玉暖疑惑加大,她有些时候真的不懂褚良生的脑回路,有些气笑了,“衣服都换了,你说呢?”
褚良生由阴转晴,轻轻嗯了一声,“是臣不懂事了。”
宫玉暖和褚良生走到府外,宫玉暖先上了马车,等着褚良生上来,等了好一会儿,褚良生还未上来,宫玉暖忍不住探出了头。
“怎么回事?”
宫人低头回答,“回公主,只准备了一辆马车。”
“所以呢?”宫玉暖不得其解,她觉得这一早上都太迷惑了。
“褚七皇子…不知坐哪儿。”宫人越说越小声,底气十分不足的样子。
“他和我坐一辆呀,这马车这么大,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还怕坐不下吗?”宫玉暖说完又看向褚良生,“上来呀。”
褚良生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先一步败下阵来,上了马车。
宫玉暖满意地笑了笑,“好啦,出发吧。”
宫玉暖车上有干果,时不时吃上几颗,吃到好吃的也给褚良生分享,褚良生拿着果脯轻轻在手指捏了一会儿。
“公主为何不再准备一辆马车?”
宫玉暖皱了皱眉,“你们怎么这么奇怪,我这马车不大吗?别说坐两个了,坐五个六个也完全没问题吧?为什么还要准备其他的?”
褚良生轻笑一声,听不清其中的意味,“公主可知,公主与臣子,不可同坐一辆马车?”
怪不得,怪不得她说只准备一辆马车的时候绿竹神情也怪怪的,褚良生也怪怪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规矩是人定的,我想与你同坐,这不可以?”宫玉暖面不改色,直视褚良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