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芸儿的蒸汽机又经历了两次改良,初步应用到了航船上,这样海外出口的速度就大大加快了。
大清用欧洲人眼馋的丝绸,茶叶,瓷器,换回了各种精密仪器,应用到了各行各业的生产中。
田芸儿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芸格格了,依旧和海兰住在延禧宫。
海兰疼爱田芸儿,西配殿给她做研究基地,东配殿给她做寝殿。
皇上记着田芸儿的功劳,还在内务府拨了两个宫女伺候,分别是明月和彩霞。
翊坤宫,
如懿嘴上的掌伤,口中的烫伤,再加上她被汪芙芷无情的欺凌,足足让她在宫里养了好几个月。
再加上富察琅嬅不喜如懿惹是生非,直接免了她三个月的请安,因此后宫又度过了一段岁月静好的日子。
这些日子,皇上每隔两日就来翊坤宫看汪芙芷,一时间,宫内令妃,豫嫔和惇嫔的恩宠可谓是平分秋色了。
每次皇上来翊坤宫,总夸小厨房的鸡汤格外的鲜美。
汪芙芷小意温存,附在皇上耳边轻轻呢喃,
“只要皇上喜欢,臣妾就日日亲自去熬,只是……”
皇上好奇地问道,“只是什么?”
汪芙芷摇摇头,依在皇上的胸膛处,“只是臣妾之前关怀娴贵人,给她送鸡汤,没想到娴贵人还骂臣妾恶毒。”
皇上皱起眉头,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如懿了。
即使她和芙芷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偏殿的门总是虚掩着,不知道如懿在干什么。
“芙芷,你受苦了,朕会去敲打如懿,让她对你毕恭毕敬,就算皇后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也每日要定时来向你请安。”
翌日,皇上神清气爽地从正殿出来,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悠哉悠哉地往偏殿走去。
门口守着的冬梅快要打起来瞌睡,娴贵人因为她不改名,所以不信任她,拒绝她进去伺候。
打鼾的冬梅睁开眼,一双黑色团龙纹的靴子出现在她眼前,纵使她再怎么缺心眼,也知道,这一定是皇上。
冬梅骨碌碌爬起来,迎着皇上,吱嘎一声推开偏殿门,
“主儿,皇上来了。”
皇上蹙着眉,被偏殿里的一股难闻的霉味儿熏的脑袋疼。
他巡视了一圈,只见如懿跪在香案供着的佛祖面前,一身石青色的旗装显得更加老态。
瞥见皇上来了,如懿跪着别过头去,微微福了福身子。
皇上见着如懿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烦,也不想进去了,只在门口说道:
“别以为穿了太妃衣服就真的加了辈分,你个贵人,照样要去正殿请安。”
如懿生气地转过身子,怒目瞧着皇上,嘴里的结痂又扯地生疼。
“皇上已经有五年没来过臣妾这儿了,甫一过来,就是为了汪芙芷吗?”
皇上心中暗自思量,果然,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此快,竟然有五年没来了。
皇上决定,不为难自己了,一会儿去找厄音珠玩一玩。
他只撇下一句,“你呢,每日去给惇嫔请安,请安回来老老实实地继续念佛,好好养老,也不错。”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出去。
昏暗的光线下,如懿仰头望着案上的佛祖,是那样的悲天悯人,引诱着她真心地诚服。
众人再见到如懿,是在庆祝整个准噶尔地区和天山以南以北的广大土地彻底回归大清的宴会上。
许多年后,众人再回想起这场宴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皇上的荒唐不是始于这场宴会,而是他一直都很荒唐,只不过所有的妃嫔,都已经看透他了而已。”
兆惠骄傲地表示,最后战败的寒部,送上了他们部落最美的女子来表示自己的诚意,愿意与大清永修和睦。
皇上用眼神征得了太后的同意,笑眯眯地表示,他的后宫,还没有寒部女子呢,正好补上空缺。
皇上一双被褶皱压的睁不开的凤眼,死死盯着那一片珠帘,这是他收复新疆的战利品,他要——好好欣赏。
流苏帘后,一身米白色长裙的寒香见款款而来,她头上戴着银光闪闪的珍珠冠,身上缀满珍珠花团,就连脸上,也蒙着珍珠面纱。
厄音珠眨着大眼问陆沐萍,“庆嫔姐姐,这真的是天山寒部来的公主,不是东海龙宫来的蚌精吗?怎么浑身都是珍珠啊?”
陆沐萍也啧啧地摇头,这得用多少蛤和蚌才能滋养这么多珍珠啊,估计用来做辣炒肥蛤能炒一盆了。
皇上盯着那遗世独立,仿佛要羽化登仙的身影,眼眸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他嘴角勾起来一抹笑,轻声说道,“摘下你的面纱,让朕好好看看。”
座下的寒香见闻言,既不下拜,也不行礼,而是抬起一双纤长轻巧的双手,轻轻扯开了蒙面的珍珠帘。
众人深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双冰冷的眸子,却仿佛一坛最热烈的烧酒,让人忍不住沉醉。
少女洁白的仿佛天山上的一株雪莲,出尘而来,纤尘不染。
纵使重来一世,嬿婉也不得不承认,寒香见的美貌确实出众。
而皇上直勾勾的眼神,也说明了这寒香见日后,一定会进入后宫。
座下的如懿,死死地攥住拳头,皇上这样痴恋的眼神,为何她从没有见过。
下面寒部的使者介绍道:“皇上,我愿代表寒部请求皇上宽恕,望不要迁怒于那些渴盼和平的寒部民众。寒部自愿奉上香见公主, 入宫伴驾。望以此女一舞,以表与我大清和睦修好之意。”
皇上沉迷于寒香见的美貌,痴痴地道:“你还会跳舞?”
寒香见环视四周,这里都是一些谄媚的奉承的女人,她不屑与这些人为伍,所以她冷冷地说道:
“是。我的未婚夫婿寒企最爱我的舞姿,所以遍请各部舞师教习。在草原上,常常是他吹口弦我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