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还很嚣张？！你再嚣张一个试试！”
    “别装死！说话！”
    “这么喜欢出风头，来！扒了他的衣服……”
    “我们就帮花少爷好好出这个风头。”
    “他算什么少爷？”
    几只手撕扯上来，扯开他的白色衬衫，露出白皙而结实的胸膛。
    “我靠……”
    有个男生眼睛都瞪大了，忍不住流口水。
    “长得好看就算了，身材也他妈这么好……”
    他们继续扒着少年的身上的衬衫，露出肌理分明的腰腹，只是这块皮肤就没那么美观了，多了几条纵横交错的伤疤。
    花殷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睁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下，一双墨眸，如古井般平静无波，只是在看着面前几个面目丑陋的人时，渗透出丝丝缕缕的凉意。
    其中一个男生冷不丁的对上这双眼睛，顿时被震住了，心底升腾起一股寒意，浑身汗毛竖起。
    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时，一股无形的气流将他们冲开。
    少年修长瘦削的手指，扶着旁边湿润生锈的水管，缓缓站了起来。
    墨色的碎发略有些湿润，遮挡着漂亮的眉眼，只有下半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可见，精致得过分。
    他身上也是湿的，衬衫半贴在身上。
    这是在厕所，对面几个男生穿着校服，这里应该也是学校。
    校园霸凌？
    刚刚还扒他衣服？
    “你们，想死？”
    少年嫣红薄凉的唇，微微轻启，声音清冷悦耳，一丝情绪起伏都没有，却莫名让几个人凉透到心里去。
    几个人忍不住后退几步。
    他们没有忘记刚刚诡异的气流。
    “你、你是人是鬼啊？！”
    他们想起刚刚下手挺重的，他躺在那儿好一会儿没起身，他们也没有去探他还有没有气。
    不过这个废物，今天怎么这么邪门！
    不会真是鬼吧？！
    花殷微微抬头，如曜石般的墨瞳，潋过一丝冰凉的碎光，面无表情的样子，苍白的肤色，让人毛骨悚然。
    他淡淡地看着他们，“你猜。”
    “靠，别装神弄鬼！”
    “你是不是想死？”
    一个胆子大的男生挤开那些人，伸出一根手指，刚准备教训教训花殷。
    不知哪来一股阴风，砰一声，厕所的门被关上了。
    头顶的电灯也呲呲响个不停，一明一灭，营造出诡异、阴森的氛围。
    仿佛恐怖片现场。
    “啊！”
    他们哪见识过这种场面。
    直接吓得跪地，瑟瑟发抖。
    “你、你别过来啊！跟我没关系啊，是他们先动的手……”
    “你要偿命别找我！”
    极度的恐惧下，这些人开始推卸责任。
    “你他妈说什么呢？！你以为没你事是吧，就你下手最重……”
    花殷看着他们黑漆漆的头顶，神色无波，苍白的手指将衬衫扣子一颗颗扣上，迈开修长的腿，走了两步，脚尖缓缓踩在一个人手背上，不断用力。
    “闭嘴，很吵。”
    那人痛得面色扭曲，却眼睛一亮，有了个新发现。
    “你们别怕！这贱人他根本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