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清一身白衣胜雪,在树林淡金色的光彩照耀下,熠熠生辉。
手中的剑翻舞之下,白色的衣角随风飘然浮动。
长发由竹节簪简单的半束在脑后,乌黑的发丝大多倾泻而下,宛如出尘的谪仙。
只是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一层堪比冰山之巅的寒气,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令人不敢直视。
李寒清现在遵循了自己的内心,按自己心目中的剑客形象来装扮着自己。
看过那么多与武侠相关的小说跟电视剧,最得他心的还是小时候的剑神西门吹雪与剑仙叶孤城。
如今自己机缘巧合下也成了一名剑客,下意识的他就觉得自己也该是那般白衣胜雪只可远观不敢近瞻的模样。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李寒清发现这个世界的社会宽容度异常之高,穿汉服出门的人,大街上比比皆是。
各种奇装异服只要不是太过离谱,哪怕穿到公共场所,也不会惹来人群围观。
见此,李寒清彻底放飞,穿起了自己衣柜里游戏商城所出的各种时装。
当然,太过惹眼的也不在李寒清的选择范围内,毕竟游戏商城里的布料款式,跟真正的汉服还是有所区别的。
前号主作为一个时装党,每出一款心仪的时装都会微氪一笔将其拿下。
李寒清接手后也不曾落下半分,碰上好看的衣服或者发型或者比较精致的挂件也是买买买。
就这样,在诸多限制下的李寒清,衣柜里还是有不少可供他选择的时装。
既是不想太过惹眼,李寒清这次的发型也没有选那些花里胡哨的,亦或者仙气飘飘的,只选择了一款简单装饰了竹节簪的半披发。
不管别人当是他买的假发也好,还是特意留的长发,旁人初看顶多会惊奇几声看上几眼,并不会过多的关注。
衣服也是,简单的白色修身款劲装,衣摆处用银线绣了些竹兰纹样,不会对他的日常活动以及修炼带来任何的不便,还能有一定的观赏性,末世穿最适合不过了。
至于白色不耐脏这个问题,李寒清表示自己有内力护体,只要他愿意,再大的雨也淋不湿衣衫,自然也能隔绝各种脏污。
“喂,二哥你那方便吗?能不能收留一下你无家可归的小老弟?”
电话那头的李柏林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被拒绝,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想着麻烦这位除了过年回老家会见上几面的堂哥。
李寒清压下心中的诧异,这位堂弟平日里幽默风趣,是过年聚在一起的众亲戚们之间的活跃剂。
表现的再不熟的人,经他一番玩笑后,也会逐渐聊起来,也不知道对方这次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竟选择将电话打给了自己。
自从原主父母几年前因事故没了后,从前处的还算不错的亲戚全都跟原主断了来往。
原主一个大一新生,就这样成为了一个孤儿,好在那些亲戚们也没将事情做绝,没有跟原主争夺房产以及赔偿金,不然原主大学能不能读完还都是个未知数。
已经好多年没回过老家,要不是原主还算长情,对这个堂弟的印象还算比较深刻,不然李寒清还真的不一定接他这通电话。
没事一个电话都不打,有事就求上门的老家堂弟,真的会给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李寒清:“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就来找我吧!”
在电话里简单的了解个大概后,李寒清将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对方,而后就挂了电话,开始今天的打坐修行。
原主的那些亲人,关系比较亲近的如父母爷奶这样的都已经不在了,其他的亲戚也渐渐断了跟他的往来。
跟原主同辈的年轻人更是少有联系,都比不上邻居来的亲近。
当然原主因为嘴不太讨喜也没啥处的好的朋友,这倒是方便了李寒清,不用再费心去跟与原主相熟的人演戏。
至于这位打电话来的堂弟李柏林,原本李寒清也是不想管的。
但一想到自己到底是占用了原主的身体,末世快到了,还不知道有多少李家人能活到最后,护不了全部人,护住这一个也算全了自己跟原主之间的缘分。
末世即将来临的事,李寒清没打算广而告之,不说有没有人信,就怕他前脚发了,后脚就会因为扰乱公共治安引起大众恐慌被抓。
他实在犯不着这么干,顶多在末世来临前,匿名提醒网友多存些食物在家,不要在外面四处闲逛。
与原主有关系的那些亲朋好友,哪怕李寒清想救,也救不了他们。
一个常年不联系也说不上几句话的亲戚,突然打电话告诉他们末世快到了赶紧逃命,只怕都会以为他脑子有病精神不太正常。
晚上十一点左右,距离李柏林打电话给李寒清的五个小时后,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他所在的酒店楼下。
出门将人接回房间的路上,借着楼道里略微有些昏暗的灯光,李寒清发现原主这个堂弟样貌还是很不错的,肤色虽偏黑了些但五官很是周正,浓眉大眼的看着就很精神。
李柏林跟在自己二哥身后拎着箱子上楼,紧张的他手心直冒汗。
来之前的路上,李柏林都有给自己做各种心理建设,毕竟自己贸然投靠,属实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在两人已经好几年没联系的情况下,李柏林不自在之余又夹杂着浓浓的心虚,自己干的属实不是啥人事啊!
到了房门口,李寒清拿出房卡刷开房门招呼李柏林进去,“进去吧,今晚先将就一下,你要是累了就去洗漱上床睡吧。”
李柏林:“二哥,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李柏林觉得自家二哥短短的几年时间改变了好多,以前回老家还喜欢跟别人说自己在城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这次见面那是冷冰冰的一句废话都没有。
李寒清:“不要想太多,我既然让你来了就不怕这点麻烦。”
虽说李寒清对这便宜堂弟不熟,但看人战战兢兢、束手束脚的站在房间的角落,模样实在有些可怜,忍不住开口宽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