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沈慕青风絮两人,听着钟陵县今晚闹出来的动静,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没想到自家大人的好友,竟是这样厉害的高人,日后面对他,一定要更加恭敬些才好。
钱家大公子,也在自家父亲的强力施压下,带人偷偷到了县衙附近,查探宁致远的踪迹。
幸亏李寒清提前布下了阵法,当钱大公子的人远远看到宁致远等人面对远方桃姑寨的方向蹙眉忧心时,怕被发现就立马退了回去。
“大公子,那宁县令正在同自己的幕僚,对着桃姑寨方向唉声叹气,像是在头疼天亮后该如何收场。”
“确定?你们该不会是随意找个理由来糊弄我的吧?”
“大公子,小的偷偷摸到了后院,亲眼见到宁县令现在门口眺望姑娘山,怎敢随意糊弄公子你,就是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谅你也不敢,走吧,我们回去向父亲通报,我就说嘛,宁县令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如今安家,枯影寨,桃姑寨都遭了报应,也不知何时,轮到我们钱家!”
钱大公子这话,底下的人可不敢随意接他的腔,故而三缄其口,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桃姑寨现场,李寒清此刻情况却是有些不太妙,桃姑寨的火任凭他想尽了办法,也无法熄灭。
在李寒清不管是用水浇还是用土埋,发现都不太管用后,他就知道这不是凡火,看样子这火很有可能是天道送给自家男主的天材地宝。
“宁兄,这桃姑寨都被烧得差不多了,里面就算有金银首饰也都被熔的面目全非,我消耗太大,一会还得带你回去,你脱了外衣,去捡些金坨子打包带走!”
顿了顿,李寒清又道:“实在带不走没关系,你将那些金银全找出来堆在一起,我施展障眼法将他们藏在姑娘山,过后专门再来一趟就是。”
“没事,李兄,我先捡些金子回去应急,不藏也没关系,反正都会落在剩下的四姓家族手里,到时候将他们都处置后,这些钱还是会回到我手里,也省得我们费功夫搬运了。”
宁致远想的开看的透彻,知道以钟陵县四姓宗族的贪婪,这些钱绝对不会流到外人手里,现在拿不回去不要紧,过后看紧些就行。
“行,宁兄你看着办,我先调理一下内息,天亮之前我们必须回到县衙,不然就算我御剑飞行带你回去,青天白日的也不好掩人耳目!”
若是先前没有因为降雨消耗过多,就算是白天对李寒清影响也不大,往自己身上多套几层障眼法,就算飞低点,地上的钟陵县百姓也看不到他们。
现在却是不太行,为了阻止桃姑寨的火势向外蔓延,在宁致远帮不上什么忙的情况下,全靠李寒清一人施为。
要不是原主慷慨,签订协议后将自己大半修为随记忆一起打包送给任务者,光凭李寒清自己的修为,完全不够用。
宁致远也顾不上桃姑寨的土地还烫脚,脱了自己的外衫就去翻找金疙瘩,县衙穷的叮当响,确实需要先拿点回去应急。
李寒清看他走进桃姑寨后,心想男主这都主动送上门了,天道也该顺手推舟将机缘给出去了,这火再不熄灭继续烧下去的话,温度一高周边的山林还是有被引燃的风险。
只是事情出乎意料的没有如李寒清心里所想的那般发展,宁致远进入桃姑寨后,并没有引发任何异常。
那些诡异的火焰,哪怕肉眼看着没有任何燃料,仍在继续燃烧着不肯熄灭!
宁致远小心的避过脚下所有的火星,生怕自己无风自燃,同先前桃姑寨的那些山匪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以及同伴被烧为灰烬。
他这一举动,看得李寒清恨不得助他一臂之力,让他被动接触火焰,可又怕自己猜错了,误伤了天道的好大儿,到时候天道找自己算账。
半柱香后,宁致远都收满了一包袱的金疙瘩,吃力的向外走,火焰也没任何反应。
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这火,不是天道给男主准备的天材地宝?李寒清有些不确定,他准备亲自去帮宁致远试探一下。
宁致远身为男主,天道怎么可能不给他开挂?这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才会导致主角光环没有生效,一定是这样!
随着李寒清起身,准备踏入桃姑寨时,地上的火焰左右跳动了两下,由于变化太过微弱不明显,以至于李寒清完全没有发现这一丝异样。
“李兄,你休息好了?我已经收拢一部分金子,够县衙用上一段时日了,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咱们赶紧回县衙吧!”
宁致远抱着金子笑眯了双眼,这是他上任钟陵县县令以来最高兴的一次,多日的憋屈在见到这些可以建设县城的金子后,都消散不见。
“嗯,确实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只不过走之前,得将地上这些火先给解决了,不然将是一大超级隐患。”
“李兄,你是指地上这些熄不灭的怪火?可是李兄,这火没有燃料都能持续燃烧,就是个永动机,咱们拿什么灭它?你,你,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没那个能力!”
宁致远边说边退,他虽然没在李寒清身上感知到任何恶意,可莫名的他觉得李兄现在心里想的不是什么好招。
“什么永动机?宁兄,你难道不知道天地间有一种是以罪孽业力为燃料的异火吗?看桃姑寨现在的境况,应当错不了,就是传说中的红莲业火,这种天材地宝,你难道就没想法?”
“李,李,李兄,你,你别过来,这业火再好,我也消受不起,就不打它主意了,只是李兄,你要不要低头看看脚下再做打算?”
宁致远紧张的舌头都快打结了,李兄是想让自己收服异火,可这火没选择他啊,火都烧到李兄脚下了他还没反应,就足以代表一切了。
“脚下?什么脚下!”李寒清对宁致远脸上的惊恐感到不解,自己又不会害他性命,还准备白送机缘给他,他这么害怕自己靠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