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客气。”
    肖牧与两位刑讯员握手，目送他们坐上一辆警车离去。
    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完事儿了？”
    叶武那大咧咧的话语声从手机内传来。
    “嗯。”肖牧应声。
    “光嗯就行了？”
    叶武不干了，“这是人情，人情懂吗？”
    “人情个毛线，是不是忘了我去帮你抓间谍了？”
    肖牧嘲讽，“你不亏的好嘛。”
    “神特么不亏，你是小学生吗？”
    叶武恨的牙疼，“你良心不痛？”
    “为什么会痛？”
    肖牧坏笑，“我家秋哥会帮我揉，她可心疼我了。”
    “……”
    叶武沉默。
    有种想要顺着手机信号，爬过去干肖牧的冲动。
    小老弟果然知道！
    许久，叶武咬牙切齿，“对我妹好点，不然小心你的腿。”
    “你打得过我吗？”
    肖牧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语气。
    “我……”
    叶武没声了。
    如果不是你一巴掌能拍死我，那我可要犯罪了。
    这不是开玩笑。
    肖牧这个狗东西，真能一拳把人的脑瓜子打爆！
    “不扯犊子了。”
    肖牧头疼，“我这里有案子要处理，等我回京，你也有空回京，咱哥俩儿去外面喝点，带上秋哥。”
    “好，一言为定。”
    叶武激动了，“你回京叫我！”
    他还从来没有和小妹在外面吃过饭。
    主要是叶秋嫙的社恐太严重了。
    结束通话。
    肖牧走回市局，赵晓棠那里也审问的差不多了。
    有了刑讯员的‘开导教育’，袁瑰雪的父亲招了。
    的确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死，但具体藏在什么地方不知道。
    而他们之所以在一个月前去到案发现场，不是因为女儿。
    是被人威胁！
    对方用他女儿没死的消息威胁，说要告诉警察。
    不得已才去打探消息。
    目的很简单，对方想知道那些调查人员是什么地方的警察。
    夫妻二人才会大吵大闹胡搅蛮缠的说赵晓棠等人不是警察。
    逼着他们拿出警察证，发现他们来自京城。
    而威胁他们的人，正是特案调查组要抓的犯罪现场清理员！
    尚宏博、男、44岁、滇省昭通水富人、昭通法医鉴定中心法医清洁工……
    “嫌疑人最近一个来月没有任何身份证使用信息、网银使用信息、交通记录、以及住宿记录……”
    一名特案调查组成员冷着脸汇报调查，“他对刑侦那一套太了解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想要找到他很难，需要时间。”
    肖牧可没那个时间。
    他是过来帮忙的，还要回学校上学。
    “既然这条走不通，咱们换一条路。”
    肖牧冷着脸，“看看能不能挖出点别的。”
    赵晓棠等人表情诧异。
    清道夫这里暂时没了线索。
    袁瑰雪那里也在调查。
    各大医院、整容整形，都在进行调查，没有消息。
    还能挖什么？
    肖牧也在头疼，两条路都走死胡同了。
    但越是这个时候，他反而变得越冷静。
    小逼崽子，你们还想起舞？
    都给爷跪下！
    肖牧生气了。
    他开始把过去查到的东西一条条罗列出来，再进行梳理。
    大脑彻底沸腾。
    像是鱼塘里疯狂争食的鱼儿，无数信息素在脑海中涌动。
    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
    陡然，他的眼睛明亮起来。
    “钱！”
    肖牧说出这个字。
    众人：？？？
    什么意思？
    “前面说过，13亿现金。”
    肖牧眼眸闪闪，“那个富豪孙凯朗，为什么突然间把公司卖了换成现金，我们有查过吗？”
    “呃？”
    大家微愣，摇了摇头。
    一开始大家只是以为孙凯朗杀人潜逃，提前卖公司。
    等杀完人后跑路，这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的问题是。
    孙凯朗非但不是那个杀人的，有可能是被杀的那个。
    既然不是杀人，也不是跑路。
    那他卖公司套现是为了什么？
    而且一个公司，形成股份制，可不是说卖就能卖的。
    你问过其他股东了吗？
    偏偏孙凯朗就是顺利的把公司卖掉了。
    这说明其他股东也同意的。
    好好的一个公司，还是赚钱的公司。
    为什么要卖？
    半天后，特案调查组查到了点东西。
    一个人被带到肖牧面前。
    孙凯朗原本公司的股东。
    “没办法不卖，是一个少爷看上了我们公司，准备把我们公司拿到手。”
    股东一脸愤恨的样子，“如果我们不趁早卖，说不定到时毛都捞不到！”
    “少爷？”
    肖牧表情一呆。
    所谓少爷，就是那些所谓的二代。
    但不是富，可能是官，可能是权。
    对于这种人肖牧不是很了解。
    但有人了解！
    肖牧掏出手机，再次拨打叶武的电话。
    “又怎么了？”
    叶武没有好气的问。
    “武哥，你了解二代吗？”
    肖牧冷着脸，“我说的是那些权、官。”
    叶武的声音变得慎重了，“什么意思？”
    “说个事儿。”
    肖牧快速问道：“这些人有没有可能明目张胆的去抢别人东西，还不怕别人知道？”
    “哈哈……”
    叶武大笑出声，“小说看多了吧，得是多傻逼的二代才敢这么干，不长脑子吗？”
    然后，他给小老弟讲了一个道理。
    不管什么代，自家亲人是混官场的，不管多大的官。
    只要他不想死，不想看到亲人被他连累的家破人亡。
    基本上都会夹着尾巴做人。
    懂吗？
    网上有很多段子。
    比如，爷爷，这个东西我想要，然后，你爷爷给你拿过来。
    还有什么一个少爷抢了别人的饭碗，然后丢给狗当飞盘玩。
    像这种段子有很多。
    最可怕的是，真有人信！
    打个最直白的比喻。
    你特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家亲人屁股下面的官位？
    只要你犯错，说不定人家能因为你这个错把你家亲人拉下马？
    你的爷爷是傻逼吗，会把别人的东西拿给你玩，把自己玩死？
    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你，盯着你，等着你犯错。
    你是有多脑残，才敢去抢人家东西，去惹祸。
    然后把把柄送出去，再把你自家的亲人玩死？
    放下手机的肖牧脸色变了，太阳穴青筋暴起。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