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国安，部长办公室。
    一老一少对坐喝茶。
    一个奖章盒摆在茶几上。
    一等军功！
    肖牧在想：蒲公英这么不值钱吗？
    “是我的意思。”
    老人解释，“黑省国安局全体记一等功，叶武给了一个一等功，至于你……只有一等军功。”
    听到这话的肖牧，愣了。
    又吃惊，又震惊，更多的是开心，和难以置信。
    可能有人没听懂老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明白为什么会给黑省国安局全体记一等功。
    黑省国安局是谁保下来的？
    是国安之主？
    不。
    是肖牧！
    而这个全体记一等功。
    同样也是国安之主帮肖牧给黑省国安局。
    这时候聪明人都已经反应过来了吧？
    肖牧的真正奖励不是那个一等军功。
    而是黑省国安局！
    以后他对黑省国安局下达什么命令，基本和国安之主的命令差不多了。
    因为本身就是肖牧把黑省国安局救下来，日后接管，也是顺理成章的。
    谁敢不服他？
    连黑省国安局局长薛尚廷都当众说过：欠肖牧一个人情。
    这可不是普通的人情。
    是需要拿命还的人情！
    再有了这次集体一等功，黑省国安的人心里没有逼数吗？
    “不用我警告你什么吧？”
    老人静静地瞅着面前的年轻人。
    “不用。”肖牧摇头。
    公务员犯的错中，什么最可怕？
    公器私用！
    这是永远都不能去触碰的禁忌。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把黑省国安局的‘指挥权’给他？
    想一想肖牧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这种奖励可是比什么实物奖励、军功奖励都要可怕。
    这也是为什么肖牧有些难以置信。
    最后只品出来八个字。
    好好工作、家人无患！
    “谢了。”
    肖牧看向老人，真心实意的感谢。
    “都是你自己拿功劳换来的。”
    老人摇头，语气忽然冰冷了起来，“别辜负了。”
    您直说别让我站在国家与人民的对立面不就完了……肖牧默默吐槽。
    要不怎么说他很讨厌官场话术，老让别人去猜、去想。
    大家直来直去，少死点脑细胞不好嘛？
    “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老人语气淡淡，“叶家那里需要一个交代，国家这里你也需要一个选择，你早晚有一天要毕业的。”
    “……”
    肖牧沉默，有些心虚，“三年后再说。”
    老人的话其实很明显。
    告诉他，他的时间不多了。
    三年后必须要做一个选择。
    是叶家，还是国家！
    他的回答却让老人表情微黯，似乎有些失望。
    转瞬之间，老人的眼眸里又闪过欣慰的神采。
    不管是亲情还是国家。
    如果肖牧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一方。
    这种人国家敢用他吗？
    “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
    肖牧很清楚老人能问出这句话，肯定是有某些意图。
    “有人眼馋了。”老人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呵！”
    肖牧嗤笑，“这世上好东西多了，都是他们的吗？”
    心里像是吃了一只死老鼠，难以形容此时心情。
    这是有人来国安‘挖墙脚’，被老人给挡下了吧。
    你们也配挖我墙角！
    “哈哈……”
    老人大笑起来，“你都不怕吗？”
    “我需要怕吗？”肖牧笑着反问。
    老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冰寒。
    是啊。
    如今这世上，他还需要怕什么？
    千万不要说你去动肖牧的亲人。
    你没有亲人吗？你不怕灭门吗？
    有没有考虑过把肖牧惹的暴走会有什么后果？
    到时候，说不定天都要塌下来！
    现在唯一能约束住他，只有亲情和他的秋哥。
    如果这条枷锁断了，肖牧再无牵挂……
    老人不敢去想了！
    突然。
    老人一笑，“你好久没去公安部报到了吧？”
    肖牧：……
    当着我的面揭露我是双面二五仔的身份，我会尴尬的。
    差点想捂脸，强行挽尊道：“应该没什么事，不然会叫我过去。”
    赵晓棠那些警王都解决不了的案子太少。
    真要让他过去，基本都是天大的案子了。
    所以去不去公安那里报到已经无所谓了。
    保家卫国和除暴安良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很有逼数。
    “回去休息吧。”老人端茶送客。
    肖牧老老实实的敬礼，走人……
    ……
    转眼又是十天。
    肖牧的小日子过的那叫悠哉。
    上学、恋爱，到了周末就带着秋哥坐上飞机，全国各地的疯跑。
    爬山、涉水、走遍祖国山河。
    钱不钱的无所谓。
    身兼三职，工资待遇早已超乎普通人的想象。
    而且每一次立功，都有丰厚的奖金。
    6次一等警功、2次一等军功、1次警功荣誉称号，2次军功荣誉称号。
    光奖金以及这半年下来的工资，都快要百万了。
    别羡慕，都是拿命拼来的。
    正常情况下拿到这些功劳，起码要上墙十来次！
    这一天。
    肖牧和叶秋嫙在景区一间小饭店吃饭。
    他张着嘴，吃下秋哥夹来的菜。
    趁着她不注意，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摆在桌上。
    正在专心剥虾的叶秋嫙没有看见。
    剥好后抬起小手把虾肉塞在肖牧口中。
    直到放下手，忽然愣住。
    瞅着那红色的小盒子又惊讶，又好奇。
    “这是什么啊？”
    肖牧假装惊讶的看着小盒子，“秋哥打开看看。”
    叶秋嫙美眸中飘过一丝复杂，脱下一次性手套。
    手，有些抖，慢慢的打开小盒子。
    里面有一枚普普通通的金戒指，和一张银行卡。
    看到这些，叶秋嫙鼻尖微酸，眼眶内浮现水雾。
    瞅着眼眶泛红正在发呆的秋哥。
    肖牧牵起她的小手。
    把金戒指戴在秋哥白如美玉的中指上。
    又拿起银行卡，放在戴着戒指的手心。
    叶秋嫙的另一只小手已经捂住了嘴。
    瞅着手中的银行卡，又看了看戒指。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落下，脸颊洋溢着甜笑。
    肖牧拥着她，低下头，把脸埋入她的秀发。
    当遇到了微风，看见了晚霞，听到了心跳。
    一切已经开始。
    肖牧把真诚、信任、所有，都给了叶秋嫙。
    胜过千万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