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颜接过周森递给她的糖炒栗子。
“这都是国家的,咱们不能占便宜,明天把钱带给闻爷爷。”
“好。”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笑呵呵的爬到盛浩楠床上,跟他分享,他们今天的新鲜事儿。
陆朝颜任由他们玩一会,到了九点,才带回中院卧房,进空间睡觉。
翌日,周森赶早来吃早饭,昨晚左仙萍发的面,今早蒸的肉包子,搭配的小米粥。
吃完后,三个孩子,换上昨天带回来的新衣服,带上一千外币,跟着周森走了。
陆朝颜中午从研究所离开后,开车去了百里家。
整个帝都,凡是跟慕邦宁有过交集的人家屋里,都被她翻找过,一点证据也没有。
唯有百里家她进不去。
她决定正大光明的走正门。
车开过大桥,到了百里家大门口,和守卫说了找贺月绒。
守卫为难的说,男主人不在家,大少夫人不见客。
陆朝颜只能把车开走,去了旁边的道观,寻到一高处,拿出望远镜,观察百里家内部景象。
可惜那些枝繁叶茂的大树,把内部光景,遮掩了大半,根本看不清楚。
再一次无功而返,陆朝颜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想到司正砚马上来了。
她从空间,又拿出一批海鲜,打算让左仙萍她们提前做好,存在那里。
在黑市买的那批货,明晚也要到了,拿回来后,正好晒成腊货。
车刚驶进巷子口,她就看到了门口俩身影。
冷存信双手拢在袖子里,一脸的愁容。
他身旁的温池川手里,提了俩网兜,里面装着麦乳精和饼干糖果。
她轻轻的勾出一抹浅笑,应该是为了杰尼的事而来。
一直守在门口的钱红民,见到她的车子来,赶紧打开车库门。
陆朝颜直接开了进去。
冷存信见到她回来,笑眯眯的跑过去,“侄媳妇,你回来啦!”
“冷主任,我都说了,别跟我套近乎,叫我陆大夫。”
陆朝颜从车里下来,望向温池川,“你们要是来找我去做手术的,回去准备五十斤黄金吧,少一克,我都不会去。”
“陆神医,你别说笑,约翰先生是外国大使,治疗他的儿子,关乎着国际关系,你不能带入个人情感。”
温池川说的很委婉,但陆朝颜并不领情。
她把车钥匙给了钱红民,“把后备箱里的海鲜搬去厨房,糯稻脱壳做糍粑。”
“是。”
钱红民来到车库口,打开后备箱,里面有三篓子海鲜,两篓子鲜灵灵的水果,还有一篓子蔬菜,两包糯稻。
正欲跟着陆朝颜进院子的冷存信,望着三篓子活蹦乱跳的海鲜,眼睛放光。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帝都见过这么好的海鲜。
鲍鱼,海参,螃蟹,大黄鱼,大海虾,八爪鱼,多宝鱼,牡蛎……
每一样都是他的挚爱啊。
温池川也很惊愕,“陆大夫,你这是在哪里买的?”
“南方的朋友寄来的,你们回去吧,告诉裴怀瑾,没有黄金,我不会去的。”
陆朝颜没再跟他们废话,提起两篓子水果进了院子。
冷存信爱吃海鲜,今天遇上,怎么着,也要占一口便宜。
“嘿嘿,陆大夫,你看你这菜都买好了,我们就将就吃一口,你用这些炖一个佛跳墙,我回去一定帮你说说好话。”
冷存信提起一篓子海鲜,他真想直接提回家啊。
陆朝颜回头睇他一眼,“冷主任这么没脸没皮,冷家主知道吗?”
温池川也感觉丢人,他拉拉冷存信,“冷主任,你别忘了我们来干嘛的?”
“我当然没忘,这重要的事,当然是边吃边聊嘛。”
冷存信跟进了中院,还跟去了厨房。
温池川也帮着提了一篓子海鲜,进了厨房,看到三个女同志在准备晚餐,微微诧异。
这陆大夫,倒是挺会享受生活的。
陆朝颜留下一篮子水果在厨房,看向一同进来的钱红民,“送他们出去!”
语罢,她提着另一篓子水果去了后院。
钱红民手一抬,严肃道:“这里是陆大夫私宅,两位请离开。”
“私宅”二字的言外之意,你们不走,我就要报公安了。
两人自是听的明白,只好离开。
回到医院,去了裴怀瑾办公室,此刻,他脑门上红肿了一大片。
但破伤风菌还没有全身泛滥,他暂时没有什么大症状。
听到陆朝颜不来,他气的摔碎了杯子。
一旁的厉明修无声的叹一口气,“让清衡回来,加上我的指导,必能将杰尼脑中异物取出来。”
他始终觉着,杰尼脑子里不是瘤子。
裴怀瑾冷翳的眸子,更加阴森。
“来不及了,约翰先生说,他不想在这边治疗,他要带孩子回国治疗。”
陆朝颜,五十斤黄金有何难,正好,等你死了,我连着以前的,全部拿回来。
他抬起头,看向冷存信,“去准备车!”
“好,好。”冷存信笑着跑了。
等去到陆朝颜家,那些海鲜,该熟了吧。
他备好车,裴怀瑾包着脑袋,到了大门口,上车后,去了裴家老宅。
是一座四进的大院子,住着裴怀瑾的叔伯兄弟们,不过,他作为家主,住在第二院的正屋。
他进了东头卧室,打开床下的一机关,床前地下露出一个方形洞口。
他跳下去,里面是一间和卧房差不多大的地窖,堆满了红木箱子。
他打开一个红木箱子,从里面数出十个大黄鱼。
五十斤,他肯定不会给,一百两撑死她了。
这一次,他跟着冷存信亲自去的。
陆朝颜依在院门口,抱臂睨着他那布包,门都没有让他们进。
“裴院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求人得有求人的样,你这么小气,实在有失世家之主的身份。”
“陆朝颜,你不要过分,我看在你婆母的份上,对你多翻照顾,一次又一次给你送金子,还把治约翰儿子病的如此好机会给你,你不感恩,竟敢如此嚣张,当真不怕破坏了国际关系?”
裴怀瑾怒不可遏,在脑袋上的白布带的映衬下,又显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