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颜今天跟着舒时瓒他们去了小城的太阳能实验基地,九点多才回到家。
刚到门口,等着她的钱红民,贴过来低声说:“司副师长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安置在那座小院子里。”
陆朝颜颔首,“上车,我们过去看看。”
“是。”
钱红民锁好大门,上车后,跟着陆朝颜去了那座偏僻的小院子。
停好车,陆朝颜从后备箱,提出俩个大木箱子,来到小院子门前。
还没有敲门,门自己开了。
从里面走出三个高大挺拔的青年男人。
钱红民介绍,“三位,这位就是司副师长的爱人,陆朝颜同志。”
三男子年纪都在三十左右,来到陆朝颜跟前,打量一番后,先后介绍起自己。
“弟妹好,我叫曾骏!”
“弟妹好,我叫龚春鹏!”
“弟妹好,我叫程周!”
叫曾骏的男人,身材劲瘦高挑,脸型偏圆,有几分娃娃气。
五官明朗阳光,可惜的是,他的左脸从上到下有一条拇指粗的刀砍所伤的疤痕。
眼睛也因那刀伤,变的灰白不能视物。
他的侦查能力特别强,枪法也是一流,这也是司正砚特意找他来保护陆朝颜和孩子的原因。
龚春鹏身材略高胖一些,哪怕他穿着厚衣服,也看的出,浑身的肌肉发达,充满张力。
他的五官粗犷,眼眸深邃,站在那里有种不怒自威的气派,唯有一点遗憾,他的左手,从手腕处断掉了。
司正砚刚到特战团时,龚春鹏还曾是他的上级,是个全能人才,在任务中失去左手,才不得已退役。
程周是南方人城里人,曾和简东翰不对付,被他使坏,开除了军中。
他跑乡下待了四年,刚回城,无所事事,听到司正砚给陆朝颜找保镖,工资不低,就来了。
他的五官只算的上端正,神态懒懒散散的,也不怎么爱说话,抱着胳膊,垂着眼眸,好像在打瞌睡。
他最擅长的是潜藏卧底,打探消息。
三人的情况,司正砚都跟陆朝颜说了。
曾骏和龚春鹏来自贫穷落后的山野,回到家中种田种地,但都不甘心就这么度过一生。
在司正砚请他们来保护他的妻儿时,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陆朝颜对他们三人笑笑,“你们好,我叫陆朝颜,欢迎你们来到帝都,咱们进去聊。”
“好。”
三人跟着陆朝颜进了正屋客厅,同来的钱红民,把俩箱子放在角落,帮着倒了茶水。
陆朝颜直接开门见山,“你们应该听说过司正砚母亲慕邦宁慕师长的事,害她的人,除了祁诗蕴,还有一人,我此次来帝都就是为了找出那人,如今,线索并不多,找你们来,也是希望你们能帮我一把。”
慕邦宁的事,三人是知道的,听完陆朝颜的话,纷纷表示可以听从她的安排。
陆朝颜诚恳而严肃的望着他们。
“你们的相助恩情,我和司正砚都会记着,等事了,我们一定会报答的。
鹏哥,你从明天起,在我家看好我的孩子,我要去太阳能发电站基地,忙上一个多星期。
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跟红民大哥商量,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骏哥帮我找一个人,他叫顾绥,在二十年前就应该死了。
但我怀疑他没有死,你想法子查查他,到底死没死。
周哥,你想办法混进百里家,帮我查查百里蕙,但不可冒险,先保护好自己。”
程周轻讽的勾勾唇,“一个百里家而已。”
见他如此自信,陆朝颜没有多担心。
她提出第一个木箱子,放在四方桌子上打开。
里面有三万块钱和三千块外币,还有一布包乱七八糟的票,十多瓶子保命丸和外伤药膏,最后是一叠子和慕邦宁案子有关的资料。
“这些钱,你们随便花,没了,去找我拿,该花钱的地方,不用省着,只要找出害我婆母的人,付出再多,我也愿意。”
三人知道陆朝颜开的工钱不低,但她给他们这么多钱,就很吓人。
龚春鹏拒绝了,“我们的工钱,加上平时开销,也用不了这么多,你拿回去吧。”
陆朝颜笑着合上盖子,往前推过去。
“马上要过年了,我大概没有时间给你们家人准备年礼,这钱,你们给家里寄去一部分,当我给他们买礼物了。
另外,我的事儿比较多,有可能三五年,你们都看不到我,我不能按时给你们发工资,这钱就当我提前给你们发的工资。”
钱红民也帮着劝,“我们的工钱,陆大夫也都是提前给的。”
三人听了这话,只好收下了。
陆朝颜又提起另外一个箱子,打开一看,屋里四个男人,兴奋又眉宇紧蹙。
她马上合上木盖子,“这个得细着用,不好买。”
聊完正事,陆朝颜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子药膏,递给曾骏。
“每天在疤痕上抹三次,一个月后,你脸上的疤痕就没了,手伸过来,我看看你的眼睛,还能不能治好?”
拿着药的曾骏,听到她这话,不好意思,但还是伸出手。
“我的眼睛治不好了。”
医生说了,里面的晶球碎裂,再也不可能视物了。
陆朝颜摸上脉搏,用异能探查,眼内的玻璃体毁的太厉害,无法修复。
不过,换一个眼球子就行了。
“等我闲了,给你验一个血,帮你做一只新眼睛。”
“啊?”
曾骏有种做梦的恍惚感,眼球还能做出一个新的?
用玻璃珠吗?
陆朝颜笑笑没解释,又看向龚春鹏,“把你那一只断手给我看看。”
龚春鹏脸上溢出几分不自在,还是抬起没有左手掌的胳膊。
“我这个,你肯定做不出新的。”
他调侃自嘲的语气里,有着怀才不能彰显的郁闷和憋屈。
陆朝颜从司正砚那里知道,龚春鹏退伍五年了。
可他的身材依旧能保持这么完美,可见他平常在家也是常锻炼的。
原因不用说,也是他不甘心一生就在山沟里待着。
她拿起他的断腕,仔细观察一番,又捏捏里面的骨头。
“我帮你做一个机械手如何?”
龚春鹏被她捏的面色羞红,“什么机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