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小东都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杜易梦看到杜易东感慨的说道,随后她又跟周梅打声招呼。
她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孩子长得都像杜易东,他们老杜家的基因还是蛮强大。
“铁头铁锤,快叫姑姑!”杜易东对着这两个儿子说的,他觉得他之所以生不出闺女,肯定是老大的名字没取好,所以老二的大名叫杜云,乳名铁锤。
杜易梦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但她在心中早已无语至极。
哪怕乳名再不重要,但也不能这么随意,他给儿子取名是认真的吗?
一旁的周梅尴尬的笑了笑,当初老大的乳名是铁疙瘩和铁头让她选,老二是铁蛋和铁锤让她选。
让她这个做妈的如何选?
她要不是顾及自己的名声,她真想挠花杜易东的脸。
“姑姑好!”铁头奶声奶气的叫声姑姑,还不会说话的铁锤,却睁着一双茫然又好奇的大眼珠子看着她。
“真乖!”杜易梦怜爱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遇到不靠谱的亲爹,难为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么多。
随后她又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红包,两个侄子都这么大了,她还第一次见,只能说她这个姑姑做的有点不合格。
不过没事,不足之处,都可以用钱来弥补。
“姐,不用!”周梅想要拒绝,可又不知该怎么说,主要还是因为和大姑姐不熟悉的原因。
她担心说错话会惹对方不高兴,所以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大姑姐是不常回来,可是无论他们结婚还是生两个孩子,都有寄钱寄东西回来。
反倒是他们想要寄点东西过去,却连地址都不知道。
“姐,这两个臭小子连钱都不认识,给他们钱算是白瞎了,还是不要了吧!”杜易东也赶紧拒绝道。
“你姐给两个孩子的。”杜卫海说道,下面那句‘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没好意思说出来,毕竟还有儿媳妇在。
两个红包而已,人要打开眼界,要有大局观。
自从做了科长以后,他已经完全告别了以前的自己,他现在是副主任,说不定哪天他就当上了正主任。
人总要有个小目标,万一实现了呢!
“快谢谢姑姑!”杜易东不敢再说什么了,他现在不怕他爸嫌弃,就怕他爸再跟他来一句‘男子无才便是德’。
长此以往下去,万一他失去斗志了,怎么办?
他还是喜欢那句‘是男人就要去奋斗’!
结果下一秒他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生了一个傻子。
原因是铁锤将红包接下来后,直接放在嘴巴里面吃,好在被眼明手快的周梅拿下来了。
看来崛起从他儿子这里开始这个想法是行不通了,他还是努努力,从他自己开始吧!
“铁头铁锤都是好孩子!”杜易梦又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同时也白了杜易东一眼,一岁大的孩子懂什么?
杜易东满脸懵逼的看着杜易梦,他姐为什么瞪他?
难道他想什么,他姐都知道?
结果毫不意外,他又收到了他姐的一个白眼珠子。
“姐,你咋知道我想什么呢?”杜易东彻底的懵逼了。
“你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写着了。”杜易梦语气淡淡的说道,此话一出,杜卫海狠狠的瞪了杜易东一眼。
他跟这个臭小子说过无数次,想要朝上爬,要做到情绪内敛。
结果一个照面,啥小心思都被他闺女给扒出来了。随后他得意洋洋的挺了挺胸膛,他闺女可真能耐。
时常有人打趣他,四个儿子的脑子全部长在闺女一个人身上,而他从来不生气。
至少他家有一个聪明人,不像有些人家,一窝子傻蛋。
“姐,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杜易东不死心的再次问道,他一直都知道他姐比他聪明,但他也长了一颗脑袋啊!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他不相信差距会这么大!
“你是不是在想同是一个爹娘生的,为什么你我不一样。”杜易梦说道,当一个人感觉自我不行的时候,他不会怀疑其他的,他只会怀疑他自己。
这就好比一个人吃某一样东西过敏了,他从来不怀疑他是中毒了,而是怀疑他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
都是一个道理,所以很好理解。
杜易东满脸惊悚,他姐还真知道啊!
一旁的周梅很是庆幸,幸好她自始至终都很尊重这个大姑姐。
她感觉大姑姐就跟照妖镜一样,无论是谁站在对方的面前,啥小心思都能被照出来了。
“小东,男子无才便是德,别想太多了,哈哈哈……”杜卫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明明儿子这样看起来挺惨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笑啊!
杜易东:……
……
等万书记带着万平一家三口来了之后,晚饭正式开始了。只是万书记看向于鸿儒的眼神,满是幽怨。
他一开始还觉得于鸿儒是真心为他着想,毕竟黑色的窗帘也还可以,遮光效果蛮好,直到他儿子说要是亮堂一点就好了。
他当时很想说,曾经有块粉嫩嫩的布料放在他的面前,他没有珍惜。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绝不会让于鸿儒踏入他家半步。
“万叔,多吃点菜!”杜易梦见万书记脸上的笑容有点小僵硬,她赶紧招呼道。
她还不忘暗暗地瞪了万平一眼,刚回来就惹万书记不高兴。
而万平却是满脸无辜的看着她,瞪他干什么?
难道是嫌他来蹭饭了?
不应该啊!
在京城的时候,他经常在她家蹭饭,她应该习惯才对!
“大梦,你多吃点!”万书记赶紧回道,当他转头看向杜易梦的时候,有种叫做心痛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着。
因为杜易梦和方宝这对母女二人,都穿着粉色的袄子,偏偏还坐在一起,显眼的很,简直就是人群中最靓的仔。
尤其是方宝,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本就长得粉雕玉琢,再加上身上穿着粉色袄子,像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