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
李生眼底难掩震惊,唐氏看着夫君神情震撼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同样移步到夫君身边看看桌子上到底是有些啥。
当唐氏也看清楚了之后,两人都不敢置信的盯着南乔,实在是这手笔太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当二人花费很久时间平复下来后,都不约而同的向南乔推辞。
南乔实在不耐烦同他们在推辞,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显得珍贵。可玉佩的价值对她来说,更是难以衡量。
最后直接挑眉问道:“好了,你们不要再推辞了,在我眼里,这些东西与你们手中的那枚玉佩比起来如同九牛一毛,你们觉得多的话,把多的挑出来我给上官家送过去?”
他们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初那位权势人家就是上官家。这句话一出,两人哑口无言。
他们都看清楚了桌子上那些东西的价值,特别是那几张纸上所记载的配方,估计大概都是真的,那就更是无价之宝。他们怎么真的愿意便宜上官家分毫,更何况是这些传家的配方?
南乔看他们没有话说,默认收下这份礼物后,不禁心下感到满意。事情了结之后,南乔正准备离去。
“姑娘等等,不知能否让我们搬完家后......”
李生看着面前这位蒙面姑娘有了离开打算,还是大着胆子请求姑娘。
“放心,会等你们离开几天在拿的。前提是你们十六号真的搬。”
南乔知道他所担心的事情,无非就是到时候玉佩不见了,上官家找不到迁怒到他们头上。匆匆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搬的。”李生心底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两人最后异口同声的回应道。在话音还没有落下,房间已经没有了南乔的半点踪迹。
两人重新在桌边坐下,李生对着妻子道:“这些东西你收起来吧,这下跟着岳父们一起搬家,我们也不用只靠他们补贴了。”
“嗯,夫君,这些东西全部交给我保管吗?”唐氏有点犹豫,
“当初玉佩是传给你的,这些都是玉佩换来的当然也是由你保管。你以后传给儿子儿媳也是一样的。”
李生好笑的看着妻子,理所当然道。
哪怕对于他们来讲,这完全是一笔天降横财,不过却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感情,只是给了夫妻更多底气去面对未来的挑战罢了。
当然李生最后还是提出将一些钱财补贴给岳父岳母们,毕竟他们被迫搬家还是与他们的事情有关。唐氏还能说什么,夫君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她以后一定会更加对夫君好。唐氏在心底不住的感慨自己真的嫁给了很好的人。
南乔将东西交出去后,这桩心事已了,无事一身轻的时候。
在街边的屋檐下,看着此刻明亮的月色,街上的万家灯火不由在心底想念起苏炳这小子来,想起苏炳,南乔眼睛不由闪了闪,掐指一算。
自己似乎有很久都没有去找他了,他现在已经出宫有自己的府邸了吧?想到这里,南乔难得有点心虚,她就说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没有想到在苏炳出宫前段日子,还有出府这么久了自己也没有去过一次。
很快在京城里某片安置皇子的位置开始慢慢找了起来,找到最后一家,位置偏僻的转角处。
南乔看见上面的炳王府,终于找到了。南乔不由对皇上苏子权感到不满,怎么给苏炳准备的府邸还是这么偏僻。
南乔看见关闭的大门,很快从墙上翻腾过去。南乔翻了墙后才反应过来,话说在这个世界自己怎么养成随时翻墙走屋檐的习惯,算了,不管了。一定是这个世界自己的身份比较特殊。
南乔进来后,反而不着急去找苏炳那小子,开始慢慢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这座府邸好歹也是皇子府,虽然位置偏僻了些,但里面布置装饰还挺不错,真不愧是皇家,哪怕是苏炳这样不受宠的皇子的府邸也比寻常官员好太多,当然这是没有与其他皇子的府邸比较的缘故。
苏炳在书房与属下商讨完事情后,将他们都打发了出去。
他不喜欢人多,府里仅有的几个侍从也只在后院,他的那些手下都被他重新找了一个地方给他们安置。导致府里的人手看上去很少,反正南乔都快逛了一路,居然一个丫鬟小厮也没撞见。
另一边苏炳看着下属们从后门陆续离开,抬头看着今晚的明月不由想起乔姐姐,当初就是在这样一个明亮温柔的夜晚下与乔姐姐遇见的。
现在,他却还是不知道乔姐姐的下落,都怪自己还不够努力,要是自己手上有足够的势力的话,说不定早就知道乔姐姐居住在皇宫中那个宫室了。
苏炳在月色下,越发想念乔姐姐,他身穿一袭黑色的风衣,出色的容颜在月色下显得异常温柔,头上简单的玉簪还是当初南乔送给他的。
整个人相比当初出落的越发有气势,再也不见当初那个在角落里默默等死的样子。
在他转过走廊的时候,院子里荷花池旁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苏炳不由的屏住呼吸,身子不由一顿。
那道被他牢牢记在心上的身影正站在一旁静静的欣赏着池中开的正盛的荷花。苏炳死死盯着那道身影,不敢眨一下眼睛,害怕自己眨一下眼睛那人就不见了。
苏炳步伐急促的向南乔靠近。
南乔武功再身,耳力早在苏炳出书房后就知道其所在了,看其后来的轨迹也会经过这边,索性就在这里慢慢等待他过来。
听见耳边忽然急促的脚步声,南乔扯开自己的面罩笑着转过身来面对他,这小子似乎每次见自己都是用跑的......
这个想法南乔还没有深入细想,已经被个子串的高高的苏炳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紧。
南乔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心虚,自己这次貌似真的有点过分,小兔崽子出宫建府这么重大的事,她这个姐姐都没有在一边,反而将其丢在了脑后。
南乔想着也抬起双臂环抱回去。
感受着怀中人柔软的身子,整个人似乎都被拥在自己怀里。
“乔姐姐,我......”
苏炳将头颅抵在南乔的肩膀上,神情不禁变了变,剩下的三个字‘喜欢你.’差点脱口而出。
最后,苏炳还是靠着自己的理智强行将其压下。苏炳话语中的依恋清晰可见,南乔听着不禁感到心软,没有从其态度里面听见一丝自己这么久没有来的抱怨,只有无尽的想念在此刻疯狂的释放着。
等两人分开后,苏炳貌似无意的主动牵起南乔的手,将人拉到一边的亭台上坐着。
南乔低头看了一眼苏炳,苏炳脸上的神情一如往常,南乔想,还是自己这么久才来看她,小孩变得更粘人也是应该的。最后,两人挨着在一起坐在亭台上,距离相距极近,一起欣赏着各色荷花。
“乔姐姐,你喜欢这个荷花池吗?”
“挺喜欢的。”
“乔姐姐喜欢就好,这里面的品种包含整个京城所有的荷花品种。”
苏炳脸上不受控制的挂上一抹耀眼灿烂的笑意,知道乔姐姐喜欢这个荷花,也不枉他对这个荷花池花费的诸多心思。
“看来你出宫后,适应良好。也总算是脱离皇宫那个笼子了。真不错。”
南乔看着某人那副没心没肺的笑脸,又看了这一院的荷花池。不难看出其花费不少心思在上面。还有心情打理荷花池,看来被男主苏子权随便打发出来并没有受到打击。
南乔这段时间心思都在玉佩上面,并不代表着没有一点关注皇宫里的消息,自然知道这次皇上苏子权行事有多过分,完全没有将这些出宫的皇子放在眼里,其有时间参加那些皇子的结亲盛宴,却没有时间接见苏炳这些皇子一面。
她都为小兔崽子感到心疼,哪知,现在看来这小兔崽子是一点都没有将那个男人放在心上。不过,也是,可能只有苏炳小的时候才会在心底憧憬父爱吧。
“适应的,只是还不如在皇宫里。好歹在皇宫里的时候,乔姐姐还能够经常去看我。”
苏炳压低声音,用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开始控诉南乔。
“...好好,是我的错的。”
南乔脸上的心虚越发明显,不由的装作告饶道。
看见其眼底闪烁的心虚,苏炳不禁心神微动,立马打蛇上辊。
“那我要借乔姐姐的肩膀靠一下。”
说着,苏炳不知不觉间离南乔更近,将自己的头颅轻轻放在南乔的肩膀上。苏炳拼命压制自己有点紧张的心脏,呼吸间闻着让他安心的熟悉清香味,哪怕他心脏在疯狂暴露他的感情,可是他的神经却在熟悉的气味笼罩下,不受控制的放松下来。
最后,苏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这一段日子,因为想要做的太多,各种安排还是复杂事务让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现在一放松下来,那股深深的疲惫不禁涌上心头。
让苏炳醒来后,不住的想骂自己。又放跑一个和乔姐姐多亲近多相处的机会。
“苏炳?....”
南乔没有听见回应,耳边听见其绵长的呼吸声,怎么感觉人像是睡着了?南乔缓缓的转过头,发现某个人睡得正香。不禁有点无语。
近距离的相处,南乔才发现他脸上眼周处隆重的黑眼圈,难免有点心疼。有种自己弟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罪一样。
南乔心底也不由感叹,看来最近这小子过得也不轻松。南乔都有点好奇,他怎么出宫后激发了这么大的事业心,想到自己刚刚听见的那几句话。
很明显,这小子有不菲的想法,也不知道苏炳在宫外是否受到了何种刺激。不过,不管苏炳做何种选择,她作为亲友团中的姐姐,都会给其提供支持的。
至于具体的操作那就要他自己来上手了,说不定自己在这一过程中还能吸取点经验......
脑子里在想东想西的南乔,手上没有半点耽搁的将身旁的小子抱起。
随便看了几眼,找到一间客房就将苏炳放在床上。慢慢为其脱去外衣和鞋袜,看着其在自己连番动作下,丝毫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南乔不由的感到好笑,这小子对自己的信任感还是这么高。还记得以前这小子,在有人的房间从来都是睡不着的,似乎自己并不算在其中。
半夜,南乔在旁边的屋子睡觉的时候,突然被隔壁的细微动静吵醒。
南乔睁开眼睛,看向隔壁苏炳所在的房间,眼底闪过一犹疑。
难道还真的有人能够瞒过她的感知,闯进这炳王府不成?
南乔套上旁边的外衣,很快走到苏炳所在的房间,走近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存在,只是苏炳这小子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南乔慢慢踱步走到床边,苏炳俊朗的容颜此刻盛满了惶恐和不安,额头一滴滴冷汗在不断流淌。嘴里一直在小声的呢喃着话语。
南乔在床边坐下,不禁伸手在其额头上衡量了体温,这小子不会是不小心发热受寒了吧?
感受着手上感应到的温度,南乔不禁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将人喊醒时,苏炳的梦话开始清晰。
“乔姐姐,你...别离开我...”南乔不禁无奈一笑,这小子是真的有点粘人。好像从当初交换名字开始,想着想着南乔不禁眼神柔和的看着苏炳。
“乔姐....我.喜欢你,我没有错......”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南乔眼睛不由一缩,身子僵住。不敢置信的低下盯着床上的某个人,发现其有醒来的痕迹,南乔条件反射的将怀中的迷香粉洒在周围,这是她重新研制的新迷香,效果更强的同时对人的好处也更大。
看着其慢慢沉睡过去,不再口吐狂言,南乔心下不由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