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琼他们所在之处是斜坡,他们的位置是处在山坡之上,他们踩着打磨平整的岩石。沿路而下,入眼的便是一条宽阔平整的大马路,马路几乎毫无裂缝,让现代的杨紫琼都惊叹不已。
这里很精致,也很很辉煌,但就是缺了什么。是绿,是树,是生命的气息。
杨紫琼手掌传来萧宸毅松松紧紧的提示,杨紫琼四处探索的眼看向萧宸毅。
入眼萧宸毅的是杨紫琼眉间的那抹似树似叶似花,晕着金色光芒的花钿,和这里的文化相得益彰。
“干嘛?”杨紫琼见萧宸毅久久没有回话,只凝神的望着她。
萧宸毅回过神,往远处道路黑气缭绕似有亮光的方向指了指,杨紫琼眯眼望去,能隐约看到似鹿的白光。
“是夫诸,我们追过去看看。”杨紫琼扯着萧宸毅往那边飞去,萧宸毅有些在意的盯着杨紫琼眉眼间的花钿。
夫诸很高大,挺立在那,如一栋小别墅那般高。晕着光的绒耳朵一动,听闻他们追过来,便踏着蹄子开始跑路。
“它要带我们去哪里?”
萧宸毅手一拉,杨紫琼慌乱的被扯进了他怀里,萧宸毅抱着杨紫琼光速一般的追着夫诸。杨紫琼是越看帅哥这菱角分明的脸就越满意,脸颊便红了几瞬。
“果然,我还得精进轻功。”
他们被夫诸引进了深山里,越靠近,杨紫琼心就堵的越慌,全身都有些不适起来。萧宸毅担忧的看着轻微皱眉的杨紫琼,停了脚步。
杨紫琼摇摇头,“跟上,本来就是来探这团黑气的,可不能前功尽弃。”
萧宸毅轻轻放下怀里的杨紫琼,双手放于脖颈,想要取出杨紫琼给他带的木坠。
杨紫琼握住了他的手,摇摇头,笑盈盈道:“我无事。”杨紫琼张开手臂紧紧环抱住萧宸毅脖颈,调笑道:“抱住你就可以了。”萧宸毅俊朗的脸染上了红晕。“真可爱。”
鼻翼传入浓重的铁锈味,杨紫琼松开怀抱,试探着往前走。本来天色就暗,浓郁的黑气更是阻挡了视线。
“小玉玉,有什么灯之类的吗?这几乎都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主子,有火种。”
“火种又是什么?”
“小玉玉,给您放瓷瓶送过来,它还有些调皮。”
“调皮?”
“是,开了灵智。”
“哪来的?”
“从血玉中提炼出来的。”
“不早告诉我,下次做蛋糕不给你吃。”小玉玉委屈巴巴。
杨紫琼从袖口掏出瓷瓶,一打开,里面一团血红色的火就跑了出来,到处乱飞。
“哇!这里这么脏,看小爷烧了它们。”稚嫩的童音响起,带着不羁。
萧宸毅震惊的看着杨紫琼,杨紫琼尴尬几下,“这,我也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它还会说话,会乱跑。“小玉玉,这就是你说的调皮啊!它喜欢什么,或者需要什么?”
“主人,它需要神水,我就是用神水在训练它。”
“你可真是我的最强辅助。”杨紫琼咬牙切齿从袖口掏出一瓶神水,刚打开盖,那到处乱飞的火种蹿了过来。
“哇,这可是好东西。”一团小火围着瓶口打转,还没等跃跃欲试,瓶子盖住了。“真小气。”
“就小气。”杨紫琼赶紧呛嘴。“想喝就好好带路。”
“知道了,知道了,女人。”杨紫琼举起瓶子把神水一饮而尽。“你干嘛,女人!”
“叫什么?”
“女,主子。”火种不服气悬在半空中带路,前面立马亮了一片,黑气像是怕了火种纷纷躲开。
杨紫琼往前走着,头扭着跟面色平静的萧宸毅解释,强解释。
“那个我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就跟灯差不多。”萧宸毅回应的始终只有宠溺的笑。“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说谎。”
杨紫琼突然踩到边边往前倾,萧宸毅立马把她往怀里抱。
“小心”萧宸毅在杨紫琼手里冰冰凉凉写了二字,杨紫琼点点头。
“火种,去那边,看看这里是什么?”
火种被神水引诱,倒是听话了许多,飞速跑过去。
一湖黑如墨的水。就这岸边来看,应该是干了一阵子,里面的水已经浅了几尺,动荡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主子,千万要小心这水,很危险。”神海里传来小玉玉的提醒声。“主子,让火种去湖中心。”
“小火苗,去湖中心。”杨紫琼朝火种喊道。
“主子,你不带这么讽刺别人的。你才小火苗,真没有眼力见。”
火种骂骂咧咧的飞速往湖中飞,没想湖还挺大的。火种也是聪明的,知道杨紫琼在找什么。远远的找到什么,但是奈何自己的光亮太小,只有自己看了个明白。无奈,只得飞回去。
“主人,那边有个黑水柱子。还请主子给些神水,我把这片照亮。”
“给。”
杨紫琼这次倒是爽快,拿出一瓷瓶神水扔给火种。火种像看到什么美味佳肴,兴奋的火焰都在跳舞。
火种是连同瓷瓶一起给吞了,瞬间,火发出来强烈的蓝光,顿时整片湖面亮如白昼。
就算萧宸毅强大的内心,早已接受了神医谷族长认定杨紫琼是神女,但神女事迹去亲身体会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天啦,这些血族派在搞什么?”杨紫琼远远的看到一个硕大的黑旋涡,似龙卷风那般,黑水不断涌入天空。
“这……”我就算有金手指我也不知怎么处理啊。杨紫琼看着眼前惊世骇俗的一幕,犯了难。
那庞大通天的龙卷风,不断给天空输送黑水,天空那如墨如渊的漫天黑云,压抑,沉闷。
小东西嘴里说的黑色旋涡,就是这个吗?萧宸毅直面这样的场景都有些怵。
萧宸毅看着杨紫琼紧皱的眉梢,在手心写上“有我”。杨紫琼顿感有了靠山,虽然她知道萧宸毅这个凡人绝对是解决不了此事的。
夫诸又现了身,优雅的身姿晕着光,在踩脚。萧宸毅还没等杨紫琼发觉,已经抱着她去追夫诸了。他有预感,这夫诸绝对是在指引着什么。
“老是要我们追着跑,也不知道载我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