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珍接过来,道:
“福气,我这身体都好了,这几个月里也没出现双腿酸软无力的情况,应该没事了吧?这药要不就别吃了,浪费那钱。”
“嫂子,这可不行!”
徐福气道:
“先前医生不都说了,这软骨病初期阶段症状不明显,四肢酸软无力,夜间盗汗,易惊醒,骨骼关节处时不时疼痛等,也不影响日常活动,所以就忽略了,要是不及时干预治疗,这骨头都坏死,最后可能都走不了道,下不了地,得躺床上了,这可不成,现在只是在初期阶段,医生也说了,只要配合治疗,坚持吃药,是完全可以治愈的,可不要为了省这点钱,以后要是严重了,那就得花更多的钱,还不一定能治好,那不是白折腾嘛。”
他这要不进行干预,他嫂子后面软骨病发展到后期,连道都走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出个门什么,都得他大哥背着,或者坐板车上,五十不到人就走了,跟这软骨病也有很大关系。
“家珍啊!“
李桂香道:“听福气的,这药得坚持吃,现在家里面也不缺钱,把病治好的!”
先前小儿子给了家里足足一百个大洋,说是那林家离开时给他的,有这笔钱在,只要不胡乱糟蹋,足够他们一家子过上安稳日子了。
这钱当然不可能是林家给的,都是他空间种植的水稻、野山参给卖了赚的,如今空间里的大洋堆成小山,之前都是三块四块的给家里头,借口都是同一个,沫沫给的,这次也是,把这口‘黑锅’再次背到了林家身上,好人做到底,反正人走了,来笔大的,一百大洋,能用上一阵了。
徐福贵开口道:
“家珍,那就听娘和福气的,你现在药停了,后面要是复发,之前的药就都白吃了,不是更浪费钱。”
陈家珍便点点头,“福气,这又让你花钱,我和福贵都过意不去。”
“嫂子,你千万别这么说”,徐福气道:“咱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对了,嫂子,陈伯父那边怎么样了?”
陈家珍道:
“我爹倒是愿意把米行给卖了,关键现在不卖不行了,那潘家逼得这么紧,就是让我爹去什么港岛避难,他是一百个不同意,我和福贵怎么劝说都没用。”
徐福贵道:
“福气,我老丈人都把米行卖了,那也是普通人身份,跟咱一样,到时还能有事?”
“大哥!”
徐福气道:
“我先前跟你们说过的,陈伯父之前不是给那些光头兵筹过粮食,坏就坏在这里,到时肯定要被追究,要被抓进去劳改,至少七八年”,
他这说得还是轻的,他记得他这大哥老丈人后面被劳改了整整十年。
“要是再被发配到西北那种荒凉之地,你们说还能有命活吗?”
陈家珍和徐福贵一听,不由紧张起来,陈家珍道:
“那可怎么办?”
徐福气琢磨下,随即道:
“嫂子,要不让陈伯父去魔都避避难?”
“魔都?”
“对!”
徐福气道:
“魔都离咱徐家川也不算远,去省城坐车,半天时间差不多能到,以后等局势平稳了,你们也能过去看望。”
陈家珍自己也没主意,问自个男人,
“福贵,你看行嘛?”
“不行也得行啊!”
徐福贵道:
“刚没听福气讲,这不走,后面怕是要把命给丢了,家珍,这样好了,咱今儿晚上去趟县城,再好好劝劝你爹,不能再拖了!”
“那好,那好!”
这时徐根寿道:
“福气啊,你说这去魔都避难,往后要是遇到什么熟人,或者有过节的,被人给揭穿了,那就危险了。”
到底是他老子,想得远,徐福气道:
“爹,不会的,这魔都现在也有四五百万人,你要寻一个人就犹如大海捞针,再说了,陈伯父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只是避难讨个生活而已,到时别人问起,就说是乡下农村过不下去,逃难来的,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人家就是想查,去哪里查去?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