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你说你这何苦呢”,龙二道:
“你过去好歹也是陈记米行的千金,陈掌柜可是咱县城商会的会长,从小过得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不是咒徐福贵啊,你看你,自从嫁给他后,好好的徐家被他败光了,你家的米行呢?也被潘家收购,这徐福贵真就是一灾星,现在更完蛋,人都被那些光头兵给抓去当壮丁了,这还有命活嘛?
我看你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大小姐,还要下地干活,使唤锄头刀具,真的不忍心,你要依了我,我把你生的崽子当作自个亲生的,你爹呢我也给接到家里面,我给他养老,怎么样?”
陈家珍看着站田埂上的龙二,冷冰冰道:
“龙二,就在上个月吧?你不是又娶了一位姨太,家里头现在都有七八位了吧?这么些女人还不够你忙的?”
龙二一咧嘴,露出那标志性的大金牙,道:
“那些个胭脂俗粉怎么能跟你比呢,你要嫌她们烦,我全部把她们给休可,家珍,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
陈家珍直觉得恶心,道:
“龙二,我不用考虑,我现在就答复你,你就死了那条心,福贵被抓去当壮丁,也不一定就没命了,就是真没了,我也是徐家的媳妇。”
“不是,你……”
龙二心里头挺火,以他的家财,要换个别的女人,早就自个凑上了,一口一个龙二爷,偏偏这女人一点不上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关键这女人也有资本,瞧瞧这脸蛋、身段,丰腴性感,每每想起就令人欲罢不能,家里姨太多了,那事儿搞多了,如今那方面也大不如前,有时折腾半天也没动静,但是呢把身下女人想成陈家珍,感觉就上来了,
那叫唤的,半个村子人都听见了。
馋啊!
所以,在徐福贵被抓了壮丁后的第三天,便迫不及待跑来给自己说媒了,哪知这女人是油盐不进,着实让他恼火。
正要开口呢,身后有声音传来,
“家珍,家珍……”
“嗯?”
龙二一听,怎么觉得这声很耳熟啊,转头一瞧,傻眼了,只见徐福贵正往这边跑过来,身后还跟着那徐福气,
“这……福贵?”嘴巴半张起,半天合不上。
陈家珍见来人,一开始以为自个眼花了,待确认后,忙从田里出来,上了田埂跑过去,
“福贵……!”
两人重重相拥一块,家珍眼泪再也绷不住,哭的稀里哗啦,双手不停地轻打着自己男人,
“你去哪了?你去哪了?不知我多担心你,村里人都说你被光头兵抓去当壮丁,要没命了,我和爹娘都担心死了,呜呜呜……”
徐福贵眼睛也红了,宽慰着媳妇,
“家珍,对不起,让你和爹娘担心了,你别哭了,我这不好好活着回来了,别哭了啊!”
劝了好一会才止住哭。
这时龙二过来了,这会是一脑子浆糊,疑惑问道:
“福贵,你……你怎么回来了?”
徐福贵见来人,要不是刚自己弟弟劝说,这会真想上去怼他一鼻子,这狗东西,骗了他徐家的钱财不说,还惦记上自个媳妇,压着火道:
“龙二,你这什么意思?我家在这,我爹娘,媳妇,闺女儿子也在这,我回来不是很正常嘛?”
龙二道:“福贵啊,我意思,你不是被那些光头兵抓去当壮丁了,这……这怎么回来了?”
徐福贵冷哼道:
“我福大命大,不光我回来了,村里其他人也都回来了,我原本以为自己也没命了,不过就在前几天夜里,那些光头兵突然遭到了敌人的袭击,到处是炮声枪声,死了好多人,我们就趁乱逃脱了。”
“敌……敌人?!”龙二听得心惊,“福贵,你是说北边的打过来了?”
“这我不清楚!”
“龙二爷!”
徐福气插话道:
“应该不是,我听满仓和其他村民讲,那些敌人的穿着打扮跟那些光头兵是一样的,我想啊,多半是利益分配不均,自己人就窝里斗了。”
得先把这家伙给稳住,你这‘大恩人’可不能溜了,你要跑路了,谁来给他老徐家挡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