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柱和妻子王氏,还有其他的几位家庭成员一致决定,去县衙报官。
于是,刘桂柱和刘老二一起去了县衙,敲响了登闻鼓。
今天张县令原本是打算去顾念秋的庄子上参观庄稼成长情况的,因为前几日听说收割了两批,然后接着又种了一批。他想着是何种粮食竟然这么高产,于是一大早便派人去和顾念秋打了招呼。
正正准备出门,就听到了门口的登闻鼓的声音。他又折回了回去,换了官服去了大堂之上等着。
等他们到了跟前,这才看清楚来者何人。这不是自己干妹子的前夫吗?他们这是想干嘛?张县令端坐在大堂之上,拿起手边的惊堂木拍了下去。
“堂下个人?报上名来!”
此话一出,两旁的衙差用杀威棒敲击着地面。
“威!武!………”
刘老二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之前见识过一次,再次见到,他还真的有点害怕的。
刘桂柱听到这话,倒也不慌不乱地回答说:“县令大人,小人冤枉啊!今天早上,草民的儿子刘长平在街上无端端地被一伙人殴打至昏迷不醒,身上还挨了好几刀,流了好多血,恐怕连这两天都撑不过去了,恳请大老爷您为我们作主啊!”
张县令听后,脸色凝重,眉头紧皱,立刻问道:“竟然发生如此恶劣的伤人事件?你不必担心,本官一定会派遣人手彻查此案,务必给你们讨回公道。”
接着,张县令详细询问了一些与案件相关的细节问题,然后才让两人先回家等候消息。
此刻,张县令意识到今天无法前往顾念秋的庄子了,于是赶紧派人去告知自己的妹妹,说是由于县衙内出现紧急公务需要处理,让她今天就不要前往庄子了,待日后再做安排。
就这样,刘桂柱两兄弟回了家。
此时的刘家,人人脸上都挂着一副愁容,眼神里满是忧虑和不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县衙传来的消息。他们心中既期待着能得到公正的裁决,又担心结果会让人失望。
而刘婆子则是一脸的阴沉,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暗自琢磨着如何借着这次事件狠狠地敲一笔,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好处。
毕竟,孙子的性命难道还不值二百两银子吗?她心里暗暗地盘算着。
红玉一眼就看到了婆母眼中那贪婪又算计的神色,心里瞬间明白了她想要干什么。
她心中不禁冷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嗤”地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件事本来就与自己无关,他们爱怎么折腾都随他们去吧,反正最后银子也不可能落到自己的手中。
她一边想着,一边暗暗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她想起曾经认识的那位有钱的公子哥,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带她远走高飞,但那时的她顾及自己的名声,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
如今想来,红玉心里懊悔不已,忍不住轻叹道:“唉!如果当时我答应了该有多好啊……”
她暗自决定,改天一定要再去那家茶楼碰碰运气,看看是否能再次遇见那位公子。
如果他仍然愿意带她离开这里,这一次,她将毫不犹豫地跟随着他。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渐渐变得愉悦起来,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秀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嘴角上扬。
半夜里,外面一片漆黑,天上挂着一轮明月,照得整个院子都亮堂堂的。
红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堂屋那边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
红玉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疑惑,这深更半夜的,别是刘长平没了吧?
于是她推了推旁边熟睡的刘老二,轻声说道:\"相公,堂屋那里有人在哭,听这声音像是大嫂和娘,你赶紧起来看看。\"
刘老二被红玉这么一叫,吓的一个机灵跳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听,果然听到了大嫂和娘的哭声。
他连忙披上一件外衣,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红玉看着刘老二的背影,自己也爬了起来穿上衣服,跟着走出了房间。
等他们都进了堂屋,看到的是面色已经成灰白色的刘长平,看样子,这是已经死了。
刘婆子和王氏趴在床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在哭着。还有刘长平的二弟,刘长庆也被他娘喊了起来,站在床边抹着眼泪。
“大哥,你出来一下。”刘老二叫刘桂柱到院子里商量后事,这一大家子总该有个主持这丧仪的,不然总不能让死者一直躺在这里。
“二弟,你说。”刘桂柱也哭红了眼睛。
“大哥,我觉得首先咱们给长平弄一个丧仪,在家里停放三天。在这三天里,咱们要去县衙哭诉去,把长平的死讯要告知县衙。还有就是让他们派人来验尸,不然等到三天后,长平入土为安了,那时候就晚了。”
刘老二这次总算说到点子上了,刘桂柱一听,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二弟,你看我都糊涂了,你说得对,咱们明早就去县衙哭诉去。让县衙必须派人来验尸才行,不然,长平是得不到安息的。”
刘老二被大哥夸了一句,洋洋得意的又说道:“你看吧,关键的时候还得我。还有,这深更半夜的,不能大家都在堂屋看着。该睡觉的睡觉去,明天一早,咱们还得去买做白事用的东西,不然哪来的力气。”
刘桂柱听了刘老二的话不住的点头称是。:“还是二弟考虑的周全,我去和娘她们说一声,你和弟妹先回屋休息去吧。”
刘桂柱说完就回了堂屋,安排老娘先去休息了。王氏和刘长庆俩人守夜,其他人都回了屋子休息,只待明日早起,该上县衙的上县衙,该去采购的采购。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刘桂柱就和刘老二一起去了县衙,通报刘长平去世的消息,张县令也是第一时间就派了仵作前去刘家验尸。
一方面,前一日调查的信息显示,街上和刘长平起冲突的是一群公子哥。领头的人姓宋,名自均。他的哥哥倒是有些来头,是前不久去了省城的任职的宋濂溪。
刘老二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心里一惊,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