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啊,你就去把棒子面拿来吧。我在厂里跟秦淮茹都许诺了,这要是不兑现,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哟!”
易中海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拿自家的粮食去贴补秦淮茹家。
“可秦淮茹那工资不是涨了吗?按理说她能养活一家子了,咱们还接济啥呀?”一大妈满心不情愿。
“哎呀,你忘了秦家那三个半大小子了吗?正是能吃的时候,秦淮茹那点工资哪够啊。咱们家目前还行,就先帮帮他们吧,过几天发工资了再补上就是了。”
“那以后呢?”一大妈追问。
“以后嘛,再看情况吧。”易中海含糊其辞,
其实他心里盘算的是让棒梗将来给他养老,现在投点资也是值得的。
本来他打算让傻柱出面的,毕竟傻柱在食堂有便利,
但现在傻柱不干了,他只能自己掏腰包了。
这事儿让他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的。
……
此刻的大院里,各家各户都忙着做晚饭,气氛温馨和谐。
唯独秦淮茹家,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家五口围坐在桌旁,对着桌上的清汤寡水默默无语。
贾张氏更是满脸怨气,瞪着秦淮茹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这是想饿死我们吗?这点东西连猪都喂不饱!”
秦淮茹心里一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家里真没粮食了。今天先将就一下,我明天就去想办法借粮。”
“没粮食?那你的工资呢?”贾张氏一脸不信。
秦淮茹苦笑:“妈,我那点工资要给您养老钱,还要供棒梗和小当上学,再加上您时不时要买的药,早就所剩无几了。
以前还有傻柱帮衬着,现在他不给了,日子就更难过了。”
秦淮茹的脸上愁云密布,仿佛能拧出水来。
以前,有傻柱时不时帮衬一把,她还能勉强撑着,
可这才短短两天,她就像被千斤重担压得喘不过气。
贾张氏瞅着秦淮茹那苦瓜脸,心里也明白自己话说重了,但嘴硬心软的老毛病让她就是不肯认错。
“瞧瞧你,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傻柱,咱们家这才遭了难,全怪你!”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跟被针扎似的疼。
她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到头来在婆婆眼里却一文不值。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什么时候得罪傻柱了?”
贾张氏的眼神冷得像冰,仿佛能刺穿人心。
“不是你还能是谁?肯定是你在厂里不检点,被傻柱知道了,他才断了咱们家的粮。你个不知羞耻的!”
秦淮茹本就满腹委屈,被婆婆这么一说,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掉。
“妈,您别这样说……”
“哭什么哭!哭能顶什么用!我刚看见傻柱提着鱼和野鸡回来,你还不快去要点回来!”贾张氏不耐烦地打断她,大声喝道。
秦淮茹擦干眼泪,抬头望向贾张氏,眼中满是无奈与凄凉。
但贾张氏哪会心疼她,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别磨蹭了,快去傻柱那儿看看,要是拿不回肉来,你就别回来了!”
秦淮茹心里明白,傻柱现在对她家避之不及,想从他那儿拿东西难如登天。
可婆婆的话又不能不听,她只能硬着头皮,不过不是去找何雨柱,而是朝何雨水的房间走去。
这时候,何雨水正窝在自个儿的小屋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暖洋洋的,比冬日里的太阳还让人舒心。
冷不丁的,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把她给吓了一跳。
“谁呀?”她边问边往门口挪。
“雨水妹子,是我,你秦姐。”门外传来秦淮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切。
何雨水一听是秦淮茹,心里头也是一愣,这秦姐咋这时候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今天没给棒梗鱼?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急急忙忙套上衣服,屋里太热,她刚才都脱得只剩单衣了,这才把门给闩上的。
“秦姐,你稍等,我这就来开门。”她边说边穿,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门一开,秦淮茹那张挂满了泪珠的脸就映入了眼帘,看起来十分可怜。
何雨水见状,心里头咯噔一下,连忙问:“秦姐,你这是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秦淮茹看着何雨水那关切的眼神,心里头暖洋洋的,可脸上还是装着一副苦兮兮的样子,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何雨水一看秦淮茹哭了,连忙追问:“秦姐,谁欺负你了?你倒是说啊!”
秦淮茹只是抽泣着摇头,啥也不说。
这下,何雨水是真急了:“秦姐,你倒是开口啊,急死我了!”
秦淮茹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抬起泪眼,瞅着何雨水,哽咽着说:“雨水啊,我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
说完,就一头扎进何雨水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何雨水这下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