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作者:鱼的口袋   破产后我被大佬温柔宠最新章节     
    对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神经上,心脏鼓动着几乎要从衣服里撑出来。
    “听够了吧。”彭家礼盯着他。
    余景捏紧手指没说话,心底不自觉涌出一阵恐慌。
    彭家礼蹲下来把他的眼罩扯掉,强烈的灯光一下子刺进瞳孔,不适感令他半眯起眼来。
    原来屋内一直是亮着灯的。
    彭家礼啧了声,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我早说过,你长得挺带劲的。”
    说着抬手就要去蹭余景的脸,却被余景即刻偏头躲开了。
    看着他眼里的惊慌和嫌恶,彭家礼不怒反笑。
    “害怕我啊。”
    余景垂下眸子不想跟他对视,更不想说话。
    不知道彭家礼用的什么香,高浓度的香甜熏得人头疼,压迫着让余景几乎暂停了呼吸。
    再闻下去他真的会晕。
    “你说说你这古怪的性子,平时怎么跟易宗游调情的?”
    彭家礼凑近他的脸,低声道,“不说话也没关系,毕竟我从不会强人所难。”
    “不过,等会一定有你想说的。”
    余景皱起眉,那种虫蛊趴在耳边低语的感觉又涌上来,惹人不适。
    叩叩叩——
    “彭少爷,人带到了。”
    “扔进来。”
    余景看向门口,一个保镖拖着陈策进来了。
    他看起来药效还没过,依旧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上看起来没什么伤。
    彭家礼站起来拍了下手。
    保镖会意,从桌子上倒了杯滚烫的热茶,直接泼在陈策脸上。
    “咳咳咳……”
    地上的人抽动了几下,保镖紧接着第二杯又泼上去。
    余景眼底闪过一层惊慌,“别,别泼他了。”
    彭家礼俯视着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陈策嘶了声,紧接着慢慢醒过来。
    还不等他观察完毕眼前的一切,保镖已经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团黑布。
    余景看着陈策被烫到发红的脸,又不忍垂下眸子,眼眶酸涩起来。
    彭家礼对他这副模样倒十分受用,他坐回沙发上,叫人解开了余景身上的绳子。
    余景第一时间就想去看陈策,又被两个保镖束缚住,动弹不得。
    彭家礼始终都带着装腔作势的笑,心情倒不错。
    要想让余景听话可太简单了。
    保镖拿着根铁棍站在陈策身旁,冰凉的触感贴在他脸颊,勾着往上挑了挑。
    “余景。”
    彭家礼笑着,下巴朝自己的左腿抬了抬示意。
    “给你个机会,坐过来。”
    余景看看陈策,又看向彭家礼,现下的情势已经很清晰。
    不过,他只是犹豫了一秒。
    “呃嗯——”
    一闷棍已经狠狠打在陈策的小腹,声音能听出来用足了力,他嘴里咬着布团,甚至连惨叫都嘶哑。
    “别打!别打了!”
    余景瞬间红了眼眶,颤着声音挣开身旁保镖的手。
    陈策额头已经起了层密密的汗,没什么力气了,但还是朝余景摇摇头,示意别让他做那种事。
    纵使他不明白双方的关系,但也能看出来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的意思。
    只要余景因为自己同意了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绝对不行。
    余景何尝看不懂这一层,但他不能自私,陈策本来就被自己连累绑架,现在还要无端受这种罪。
    多犹豫一秒都是自私。
    “快点哦,余景。”彭家礼善意提醒,“五秒钟。”
    长时间捆绑着手脚,刚起身时他踉跄了下,紧接着就听到陈策在吼,他知道那是在告诉他不要过去。
    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不过去的话,陈策今天一定会没命的。
    余景几近恍惚地站在了沙发旁,距离彭家礼只一步之遥。
    “这才对嘛,我早说了,我根本不会强人所难。”
    彭家礼笑着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扯着坐在自己左腿上,“我有强迫你吗?”
    余景浑身都僵硬,他用力捏着自己的手指,没说话。
    彭家礼握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右腿上,冰凉的触感传来,是假肢。
    铁的,很细,很硬。
    余景下意识缩回手,偏开目光。
    “易宗游可真疼你。”彭家礼看着他的侧脸,“我只不过找人试探试探。”
    “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扔两具尸体进我房间,就能拿走我一条腿。”
    语气轻佻,好像断了腿的人不是他一样。
    彭家礼很轻的啧了声,又低声开口。
    “那你说他如果要是知道,我把你给上了,会怎样?”
    余景瞳孔瞬间缩了下,指尖都要凉透,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可身体止不住的开始抖。
    彭家礼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他是应该说些什么,可现下真的一个字都吐不出,这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势下,好像说什么也没用。
    “余景。”诅咒一般的声音响起。
    “你平时都是怎么和易宗游接吻的,教教我啊。”
    彭家礼笑着凑近他,余景几乎是下意识就瞬间起身。
    动静不小,还顺带把桌边的茶杯蹭到地上,茶水清脆地撒一地。
    他做不到,绝对不可能和第二个人做这种事情,那样的话还不如让他死。
    对,死掉的可能性大一些。
    彭家礼笑意淡了些,想去握他的手,又被躲开。
    手都不让碰,他扯住余景的袖子,把人拉回腿上坐下。
    “你看他。”彭家礼指着陈策,“你想害死他吗?”
    陈策依旧是那副样子,拼命摇着头。
    他太了解余景了,死脑筋,而且有自己专属的一套恋爱观念。感情和身体永远是挂钩的,说堪比清朝人都太保守。
    只要跟易宗游发生了关系,就好像签订了契约,虔诚至极开始为对方守身如玉。
    他的恋爱观警示他自己,第一次是这个人,往后次次就必须是这个人。
    接个吻或许对别人不算什么,但余景如果真要被胁迫了,他是没办法再继续跟易宗游继续下去的。
    没人怪他,那他就自己陷入迷惘的怪圈,指责自己的不忠,指责自己身上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