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出老千
作者:鱼的口袋   破产后我被大佬温柔宠最新章节     
    余景发牌时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敢和陈策说起小话,谨小慎微。
    “你真的会玩吗。”
    “我女朋友教过我,但…只有一点。”
    陈策女朋友常年在酒吧工作,玩牌花样也多,不过只教过他一些皮毛。
    “你会不会输啊…”
    “那特么是必然的…”
    余景垂眸看了陈策一眼,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玩法是较为普通常见的冲浪。
    去掉大小王,每轮游戏五张牌,第一张是明牌,然后依次猜下一张牌的花色和大小,猜对了就算冲过一浪。
    小荷官余景很是谨慎的给他们两个明牌,陈策第一张是黑桃k,彭家礼是梅花九。
    运气游戏。
    陈策运气差到爆,史无前例的那种。
    看着面前那张梅花底牌,再怎么也是赌场老板,彭家礼神色无异,像早就料到自己定会赢一样。
    余景后背冒过一丝凉气,下意识就想往后退。
    彭家礼扯了扯嘴角,起身。
    “要记得自己的承诺啊。”
    “等等!!”陈策赶紧阻止。
    “哪有一局定输赢的,从来都是三局两胜,我们又没玩酒,一局决定输赢根本不公平。”
    彭家礼收起笑,“那你要加点筹码了。”
    在他眼里,这两个人已经是囊中之物,任谁来找都不会有所发觉,譬如刚刚那一队蠢货便衣。
    其实玩不玩都无所谓,他最喜欢看的就是猎物垂死挣扎,即使自己输了,条件不履行又怎样。
    不过赢对他来说易如反掌,让猎物自己挑一种死法,本身就是件很刺激的事情。
    “什么筹码。”
    “你输了我再告诉你。”
    他这话值得揣摩,但当下真的没有其他选项。
    叩叩叩——
    敲门声。
    “彭少爷,电话。”
    彭家礼慢悠悠朝保镖递了个眼神,然后出门了。
    余景二人还一坐一站,大概都醒神了几秒钟。
    陈策低声,“出老千。”
    余景状似无意地偏开脸看向别处,让对话没那么明显。
    “我真不会...”
    “学。”
    “那你说。”
    “看牌,记住我的话。”
    余景又嗯一声。
    陈策寥寥几句,不敢多讲,怕保镖会发觉。
    原理也很简单,扑克牌一手拿一半,洗完的时候用视觉差分开,左手靠里面做出假装落牌的手势,一定要快才能达到假切的效果。
    余景又嗯一声,不知道听懂没有。
    虽然这种手法比较初级,但对于小白来说手速最难把控,况且还是在彭家礼这根老油条面前。
    难,但起码有撑到第三局的希望。
    陈策和余景只能破罐破摔的,尽力的,能拖一秒是一秒。
    他们两个都知道,易宗游肯定会来。
    在此之前千万稳住局面,别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
    彭家礼几分钟后又返回,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心情看起来还算可以。
    第二轮洗牌时,余景莫名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更忧心一旦被发现会怎样。
    好在彭家礼根本没往这边看,二人也如愿赢了一局。
    第三轮没那么幸运了,即使余景洗了假牌,但彭家礼总会更高一筹似的,甚至连幸运之神都眷顾他,轻松赢下。
    看着余景渐渐泛白的脸,彭家礼笑意更深。
    “小荷官,作弊好玩吗?”
    话落,另外二人更是紧张。
    彭家礼看出来了。
    “我不看你洗牌,是怕自己笑出声来。”
    他靠在椅背上,“在我这的博彩场,用你那点小把戏是会被人挑断手筋的。”
    余景舔了舔干涸的唇,下意识把手腕往后移。
    叩叩——
    敲门声又响,距离上次不超过二十分钟。
    余景心里猛地一动,看向那扇门。
    彭家礼微眯起眼,“什么事?”
    门外传来声音:
    “彭少,场子里出了点事情,解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彭家礼和保镖对视了眼,后者会意,走过去开门。
    余景想他这辈子反应没这么快过。
    几乎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握紧陈策的手腕往右后方的架子后躲——
    这是他自从待在房间就打量了很久的位置。
    刚刚那声,莫名就很像易宗游平时叩门的声音,不是敲门,而是轻轻叩了两下门框边。
    还是要感谢对方天天在家还那么礼貌,进房间前还会象征性地敲门。
    刚开了条缝,外面的保镖就猛地一脚踹进来,冰凉的枪口一下子抵在男人眉心,扣下扳机。
    砰——
    一小片血飞溅在洁白的墙上,像是炸开的烟花。
    咔哒一声,腰间上了膛的手枪落地。
    如果再慢一步,死的就会是易宗游手底下的人了。
    同样的道理,彭家礼却不懂。
    他显然来不及思考自己那些守在外面的保镖去了哪,转头就走,这间屋子大抵是有什么暗室机关。
    保镖毫不怠慢,迅速换上新的弹仓,再次瞄准他的左腿,这把不是消音枪。
    余景只觉得耳膜鼓动,类似于耳鸣的声音开始响。
    一种刺鼻的气味传来——彭家礼是不是巫师啊,陈策骂道,不知道他又触碰了什么开关。
    烟雾进入鼻腔,连带着喉咙都开始发涩,原来闻到有毒气体是从咽喉开始疼。
    “余景。”带着清冷气息的怀抱比声音先一步揽住他。
    紧接着抱起,往外走,走廊的血腥味要更重一些。
    余景把脸埋进男人怀里。
    干净的,带着些薄荷清凉和略淡的酒香,易宗游身上为什么这样好闻。
    像是踏雪而来,让他觉得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感受都要好。
    “清醒一点,别睡。”
    余景浑身发烫不由得神智渐渐模糊起来。
    “睁眼。”
    易宗游的话比药还管用,他努力抬眼。
    男人的下颌线条锋利冷俊,光线昏暗切割下显得眼睛黑而沉,唇角绷的很直,像是有点生气了。
    这个角度去看,鼻梁比平时更高挺,骨骼薄薄的。
    “好看。”
    余景小声地犯花痴。
    真的很好看。
    易宗游用气音嗯一声,再次告诉他不要睡。
    车上灯光明亮,韩宁即刻给他注射了一管,淡粉色的,不知是什么液体。
    针尖很细,从颈侧刺入,余景微蹙起眉一副很怕疼的样子。
    易宗游就轻拍着他的背,哄人的意味极强。
    “有没有好一些。”
    “嗯,陈策呢,他受伤了。”
    “在后面那辆车,别担心,睡一会。”
    易宗游说睁眼,他就睁眼,说睡会,余景就乖乖合上眸子。
    然后往男人怀里贴了几分,一副安心的模样。
    又做噩梦。
    梦里回到了家里的后花园,余景从雪地里翻出妈妈的照片,被浸湿大半,看不清她的脸。
    他就使劲揉眼睛,执拗地想要看清楚。
    即使是在梦里,眼眶都被搓的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