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号。”
“把她推到仪器里去。”
稚淮安在键盘上一顿操作,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描边圆圈,随后圆圈缓缓上升,形成了一个通体全黑的大罐子。
罐身显露出了一个拱形的门,缓缓的往下移,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空间。
他又在旁边敲击了一下,整个黑色的罐子变成透明的颜色,能够看清空间里面的画面。
米粒如今全身都动不了,想不进去也不行,被称为二号的少女机器人,推着米粒,把她放在罐身的中间,随后走出来。
“嘀!检测开始。”
两道红色的光线在米粒身上不断的扫描。
一段段的数据被打印而出。
半个小时之后,数据才传输完毕。
稚淮安一页一页翻看。
实力等级是黄金,本源比起同等级黄金足足大了两倍,已经超脱了黄金期的极限,力量相较其他人也更加的纯粹,更接近于天地间原本的力量。
灵魂韧度也很高,非常敏感,很容易触及世界的一种反馈。
稚淮安把那种反馈称之为修仙小说里面常常讲到的悟道。
身体素质都快比得上同期的龙族了。
细胞的愈合能力比独角兽和凤凰几个大族的还厉害。
“啧啧啧,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亲爱的,你的数据很亮眼哦。”稚淮安也不管米粒听不听得到,勾着一丝笑,拿着资料朝里面招手。
米粒单纯不想理人。
稚淮安又看一下其他的数据,每看到一份新的数据,眼睛都要亮上一分。
内在条件实在是太完美了。
不管哪一点都比其他的兽人要强上很多,简直是最完美的实验体!
就是可惜,这个实验体只有一个。
他脑袋瓜子里不由得又想到了繁衍。
但没过多久便打消念头。
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
生下来的孩子也有好歹,万一比不上前者,生育的这段时间岂不都浪费了?
有这精力,还不如让人保持着单体健康的体态,为他的科学实验做贡献。
“把人带出来,送到休息室去,抽三管子血,剪下两根头发,割一块拇指大小的皮肉,送到我的办公室。”
稚淮安一边记载的资料,一边说道,头未抬起,看着资料的目光尽是痴迷。
“是。”
二号看着稚淮安离去,之后才把米粒推了出来。
“我们要去哪?”她不经意的问道。
二号用她的信息思考了一番,确保没有招到boss的阻止之后,这才愿意同她说话。
“根据boss的命令,送你到休息室。”
“之后你们会对我做什么?”
“实验,大量的实验,亲爱的雌性,你是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至少要不再贫血。”
到了地方,二号一边推着米粒进入,一边人机的陈述事实。
整个休息室只有一张床。
二号扶着米粒坐在床上,让她慢慢躺下。
“请自行做好准备,资料采取中。”
话音一落,还不等米粒反应过来,手上一痛,时候便是密密麻麻的疼。
她低眸看去。
原来是二号拿着一个小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块肉,血淋淋的。
随后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发边,猛的一扯,两三根头发拽了下来。
“嘶。”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米粒下意识地呲了下嘴。
这什么客气啊,果然,这才是阶下囚的待遇。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二号面无表情的拿出三根管子,随后又拿出输液管,针孔对准手臂,噗呲一下插进深处,取了三管血。
为了不影响实验体,抽出血后进行了一次包扎。
做完这一切,二号才站了起来。
“请实验体切勿破坏自己的身体,实验数据一旦损坏,实验体将会遭受到破坏数据的惩罚。”
“实验室中的一切都是属于老板的。”
二号说完后便离开了。
米粒看着自己手上红彤彤的绷带,轻缓缓的把手放在一边,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她和系统联系。
“这种抽血割肉的日子,真的要过整整几年吗?”
“是的,宿主。”
她叹了口气:“其实这也还好,我受得住。”
真正让她担心的,是她的家人们。
“他们与我定结了仪式,身上带有我的印记,能够感受到我冥冥之中的状况,我有点不敢想象,如果他们这几年都找不到我,还经常感受到我身体上的疼痛,那些人会疯的吧。”
别的不说,霁月铁定会疯。
他肯定会疯狂的自责。
白赭……他很爱自己,相比起白瓷和白皙、游棋和游嗜两兄弟,他爱的更加的毫无保留,更不顾一切。
“这件事情,我会向上反应的。如果你担心的话,兽神大人们会为你解决一切。”
“那你现在就向上反应吧。”
“是。”
……
……
回到实验室的稚淮安并没有待几天就收到了外面的通信。
他提了提自己的眼镜,嗤笑一声,漫不经心褪下手套和衣物:“伟大的祭司,这么久才开始怀疑我吗?”
“也太迟了一点呢,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可发现不了什么。”
稚淮安冷笑的拍拍衣服,确保身上干净之后,才慢慢悠悠的走出地下实验室。
把墙壁上的机关往下一按,整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隧道中。
下一秒,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古风古色的房间中熏着龙延香,古朴中带着一丝简约,看上去极为干脆利落。
“吱呀。”
稚淮安脸上端起敌意轻挑的笑,双手抱胸,倚着木门,饶有兴致的看着霁月冷脸的表情。
“呦,这不是我们的第一大祭司吗?”
“怎么?祭司大人今天有兴致来我这里检查了?还未得我的通知,便私闯民宅,有点不太符合你的身份吧?”
霁月懒得跟他贫嘴:“奉命收查,让开。”
“啧啧,我们的祭司大人是丢了兽主还是什么的?瞧瞧这脸色,瞧瞧这气压,不知道的还以为祭司大人死了全家呢。”稚淮安举起双手,满是恶劣的笑,虽然让开了道路,嘴上却毫不留德。
霁月手腕一翻,一道凌厉的光芒向后斩去。
“闭嘴!”
稚淮安像是早有预料,提前往后退了一步,躲过攻击,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
“祭司大人的脾气当真是不如从前了呀。”
“还是说……”稚淮安神色一压,语气瞬间转变,“被我猜中了。”
“稚淮安,你的目的永远都不会达成。”
霁月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原本被激怒的情绪瞬间压下,再次开口的时候,一丝异常都没有,恢复了以往目空一切的眼神。
转身离去。
稚淮安脸阴沉下来。
“呵。”
那就看我们谁有本事了。
离开的霁月捻着手指,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神色总算松了一些。
“雪梅香。”
他亲自种在米粒血液里的追梅花开了。
在人体身上50%的血液耗尽时,追梅花的种子就会在体内散开生长开花,气味会粘附在何其有过相处的人身上。
只有下种的人才能闻到血液中的那一股血香。
它无法用仪器探查。
追梅花是他研究出来的异种,听说他的血液灌溉长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