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骜川动了动唇,“软软,咱们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得动动脑子。”
“开个玩笑嘛。”
宋枳软眨了两下眼,“我昨夜睡觉的时候,看了个话本子,
叫什么《将军胜仗归来,拥小娇妻逼我下位》,可有意思了,我看到后半夜才睡。”
“……”
晏骜川:“软软,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看话本子。”
“对啊。”
宋枳软开玩笑:“要是有机会,我还想自己写话本子呢,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多有意思。”
“行,那日后我在外头赚钱,那你在家里头写话本子。”晏骜川揉了下人的脑袋。
“说笑的,哪里有这个本事。”
宋枳软转身倒了杯茶,端到晏骜川的跟前,“说吧,今日去上任,发生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晏骜川惊诧地看着她。
“你今日第一日上早朝,官家在,定然是要表扬你的。”
宋枳软道:“今日我都听外头的人传开了,你被封为金吾卫将军,和我赐婚的事沸沸扬扬,
眼下,你这个金吾卫上将军正风光无二人,朝堂宫中,只有巴结你的人,哪里有人敢给你脸色看。
这样一算,那肯定上任官署,有人让你不痛快了。”
“夫人料事如神。”晏骜川撑着下巴,赞赏地看着对方。
“少贫嘴,说吧,是怎么回事?”宋枳软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晏骜川对上人疑惑的眼神,还是将今日发生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在酥山他们面前,我这个将军不好发火,也就在你这儿吐吐苦水。”
“这倒是也能理解。”
宋枳软思忖,“你年轻,金吾卫里头都是资历深的,难免有人不服管教,
可若是这齐齐来对付你,都见不惯你,这就不对劲了。”
晏骜川抬眉,“有什么不对劲?”
宋枳软从笔架上取下狼毫笔,垫着澄心堂纸,“你将金吾卫里头,那些将军的名字和底细告诉我。”
晏骜川一愣,想起原先张常乐被小姑娘恐吓的事,连忙握住她的手,“软软,这是京城,
你刚封了郡主,当心被官府抓走。”
“胡说八道什么呢。”
宋枳软没好气地看了眼他,“你只管说,我去调查调查。”
听人只是调查,晏骜川松了口气,才道:“我今日待在金吾卫,早就调查干净了,
金吾卫内从上至下,除却我,最高长官是大将军荣申,为人圆滑,
次之是将军暨虎,浮元子调查,说这人是个性子直的,脾气不大好,
再来便是中郎将于未,听说这是个软骨头,于未身边还有个郎将,姓牛。”
“短短一日,你连人的脾性都查出来了?”
宋枳软笑了,“你挺厉害。”
“现在才知道我厉害?”
晏骜川抬眉,“在临安府的时候,我手上无人可用,自然是一无所知,但是京城不一样,
这里是我的地盘,别说这几个将军,就算是将他们家几口人是什么习性查出来,都不在话下。”
宋枳软知道,晏骜川这不是在吹牛,他的确有这个本事。
“……”
将晏骜川所写都记下来,宋枳软对人道:“我知道了,明日,若是那些将军还没来,你就先将那于未喊过去。”
“于未?”
晏骜川瞧见女子眼底深意,跟着笑了声:“知道了。”
“……”
天边泛起鱼肚白,老三从马市和老陈打过照面,就径直到了郡主府,银柳带老三到团圆厅时,女子正坐在桌前用早饭。
“老三,好久不见。”
老三瞧见宋枳软,连忙下跪,“拜见郡主娘娘。”
“你这是做什么,这么久不见,是同我生疏了?”
宋枳软连忙将人扶起来。
老三擦了下额头的汗,“小的还以为,再也见不着姑娘了。”
银柳给老三端了杯茶,又给人递了帕子,老三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人活着,就有再见的机缘。”
宋枳软笑:“不过今日,我让老陈找你过来,是想要托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老三闻言一愣,又连忙道:“只要姑娘一声令下,老三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这事儿有些麻烦,你得多找几个人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