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些。”
    晏骜川眨了两下眼，理直气壮：“不是跟踪，是派人保护你。”
    宋枳软眯起眼，冷笑了声：“那从我身上查到了什么？晏、大、人。”
    “小的哪里敢查郡主。”
    晏骜川趴在桌面上，凑近了些，仰起眼来盯着她，“不过，你如今想要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了？”
    “你连我和什么人见面都知道了，还说不是查我。”宋枳软没好气说。
    “这还真不是我查的。”
    晏骜川一本正经，“你告诉我姐，不就是等于告诉全世间，她那张嘴跟号角似的，
    你告诉她的那一瞬间就相当于告诉了所有人。”
    这一点宋枳软倒是忘了。
    晏璟这人的确是八卦，刚告诉她的消息，还没揣热乎，就转头告诉晏骜川了。
    靠不住。
    “我在府中闲着也是闲着，你不是也知道，我擅长做生意。”宋枳软说。
    “真只是想做生意？”
    晏骜川瞧着她，“染红王家胭脂铺，是京中官眷最常去的地方，你是要同那东家做什么生意？”
    “合作，我要借她的招牌，开一家胭脂店。”
    宋枳软知道瞒不过晏骜川，索性坦白：“你也说了，染红王家胭脂铺是京中官眷最常去的地方，
    不管是同她们结交，还是同她们做生意，看着只是买卖，但得到的不止是钱财。”
    “消息。”
    晏骜川早就猜到了，“你要朝堂的消息。”
    “朝堂上，百官看着和平相处，实则却暗流涌动，就比如，咱们先前在临安府的时候，
    那么多人，都想要我们死，我们在明，敌在暗。”
    宋枳软目光沉沉，平声说：“不能总让敌人抓住我们，我们也得掌握住更多的把柄才行。
    官眷是朝臣的枕边人，她们知道的比外人多，从她们的口中，能套出很多东西。”
    车内陷入了一阵沉默，正当宋枳软不解，对方为何没有回应，一道叹息声就响起。
    “唉……”
    晏骜川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软软，你该不会是想要自己当皇帝吧？”
    “……”
    宋枳软无语，“你想什么呢。”
    “那你要是当皇帝了，你让我当什么？”晏骜川期待地看着她。
    宋枳软无声看了他一会儿，“让你流放。”
    “讨厌。”
    晏骜川哼了声，心知肚明宋枳软的担忧，随即说回正题。
    “我让人查了，那王氏同于未和牛郎将的夫人都有接触，你也是因为这个才跟她打交道吧。”
    “你什么都猜得到，看来日后我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了。”
    宋枳软睨着他：“你日后不当将军，还可以去开封府，想来京城中的疑案悬案都会少很多。”
    “那郡主都是为了小的好，小的能不识趣嘛。”
    晏骜川说了两句，又开始捏宋枳软的指头，哄着她：“郡主，依您之见，小的该怎么报答你呢？”
    “？”
    宋枳软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就坐在了她身侧，脑袋自然而然枕着她的肩膀。
    “晏将军，光天化日，这样不好吧？”
    “我喝多了……”
    晏骜川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蹭了蹭，“让你占占我便宜。”
    “……”
    宋枳软觉得好笑，“摸脸就是占便宜了？”
    “……”
    话音落下，肩膀上的重量忽然一轻，晏骜川坐直靠近，眼神在她脸上流连，其中流转的情愫不寻常。
    “那你要摸哪儿？”
    他声音很低，带着几分沙哑，诱哄她：“臣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