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撑不住了,晏骜川知道,到了小姑娘的极限,才依依不舍地退后。
容她枕在他的肩膀上换气。
“软软什么都会,学什么都快,聪明得不行。”
晏骜川听到小姑娘清晰的换气声,感受到她过度起伏的胸脯,低低笑着:“怎么亲了这么多次,还是学不会?”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满脑子都是这些荒淫念想。”
宋枳软推了下他的肩膀,“放我下来。”
“腿还软吗?”
晏骜川这话不带戏谑,是真心询问,只是宋枳软发气,咬了口他的脖颈。
“嘶——”
男子抽吸了一声,倒是听不出他有多疼,反而愉悦。
“软软,要不要再奖励我一口?”
“你……”
宋枳软用力拧了把他的腰,“不要脸!”
这下晏骜川倒是知道疼了,连忙将人放下来,“错了,错了。”
“夫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和晏骜川相比,宋枳软发现自己真的是脸皮太薄,连忙捂着对方的嘴,“当心旁人听见,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晏骜川没忍住笑出了声,胸腔几经起伏,发出震颤,好半晌,才停歇下来。
“你将于夫人、牛夫人诱骗过来,就是为了给荣申看吧。”
听到对方这话,宋枳软着实愣了,“你没喝多?”
“要是喝多了,你以为我只会亲你?”
晏骜川忍着笑,拉着人的手,走出假山,往卷柏院走。
白日里,郡主府喧喧嚷嚷,入夜后,下人收拾完都回去歇息,走在府中,都少见人。
两人就像是最寻常的一对爱侣,在夜色中散步,谈心话家常。
“切。”
宋枳软踢开脚边一点碎石子,没有回答晏骜川的话。
“荣申今日瞧见于夫人和牛夫人在这儿,明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慌的,几次试探我。”
晏骜川握着人的手,侧着脸,低头看宋枳软,“我还同他说,前几日,于未带我去看了金吾卫舞剑。”
宋枳软连忙转头,同人对视上,“那你岂不是打草惊蛇。”
“我有那么笨吗?”
晏骜川噙着笑,“放心好了,在他眼中,我不过是寻常纨绔子弟,不知道将有多大的祸端,降临在我头上。”
宋枳软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道:“你如今就跟荣申坦白了,他那边一定会有所防范,那冬狩,你打算怎么应对?”
“自然有法子应对。”
晏骜川揽着的人腰,走路也没正形,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往前走,“只是我如今头晕得很,你想想怎么应对我吧。”
宋枳软被人逗笑。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两人影子被夜空华光拖得冗长,呢哝两融融。
“……”
“……”
冬狩之日选定在月中,临近年关,加之先前对战南蛮大获全胜,大家伙都是喜气洋洋,欢欢喜喜等着冬狩结束,翘首盼过年。
元月十五,自杞国使臣由摄政王阿巳担任,入大晋国朝贡,献上马匹、金银珠宝、香料等珍贵物品。
司马帝让司马忠、司马珞两位皇子接待,同时让晏珺从旁协助。
元月十七日,冬狩在京郊操办,司马帝同众妃嫔、皇子公主前去,满朝文武亦携家眷。
宋枳软身份特殊,但作为近年来为数不多的皇帝亲封郡主,也要一同前往。
第一日,司马帝亲自狩猎,狩得猎物送到太庙,用于祭祀。
亲王以下射中者赐马匹。
狩猎过罢,司马帝宴请群臣,席间,宋珍唤来宋枳软相伴,阿巳瞧见她便道:“想来这便是云安郡主,果真是同贵妃十分相像。”
司马帝得意地抬手,“阿枳,同摄政王见礼。”
宋枳软起身,向阿巳福身,“云安拜见摄政王。”
阿巳回礼,“不必多礼,云安郡主在临安府守城,英勇大义之举,自杞国百姓都听说了,都称赞您是女中豪杰。”
“摄政王过誉,云安惶恐。”宋枳软道。
司马帝意气洋洋,又道:“等会儿金吾卫准备的飞剑术,都是云安的未婚夫操办,摄政王瞧瞧。”
宋枳软闻言一顿,只听一阵齐整的脚步声从帐子外响起。
“那我可得好好瞧瞧。”
阿巳期待地看向走进大帐中,乌泱泱的金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