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余光见状笑了笑,便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拉了拉胤禛的手。
“爷,福晋的身子一向柔弱,如今又怀着身孕,这穿着花盆底到底是有些受累了。
您慢一点陪着福晋,我随额娘的轿撵先替福晋陪着额娘。”
胤禛闻言点点头,拍了拍凉月的手背。
“你有心了,额娘那边你就先照顾着。”
说完忙转头看向柔则,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忙松开凉月的手,快步走到柔则身边,轻声问道:
“宛宛身子不舒服了吗?”
柔则闻言微微摇摇头,轻轻一笑,试图掩饰自己的不适。
“爷不必担心,妾身没事。”
胤禛闻言皱了皱眉,低头看向柔则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你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爷。”
柔则闻言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随后又故作轻松的问道:
“四郎刚刚妹妹说了什么吗?总感觉妹妹对宛宛不像往常那样亲近了!”
胤禛闻言看了眼凉月,见她正和十四福晋说笑着,便转头对柔则道:
“没什么,只是见爷心情不好,便安慰了爷几句。”
柔则闻言脸色微微一僵,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下意识握住了胤禛的手。
“妹妹当真是细心周到,可见妹妹对爷也是痴心一片。
宛宛有孕,能得妹妹这般贴心的人照顾着四郎,是宛宛的福气,也是四郎的福气。
四郎,您说是不是?”
柔则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胤禛捏了捏柔则的柔嫩的手指,
“宛宛放心,爷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也只会有你一个。
只是宜修心细,做事稳妥,当得起爷身边管理后院的的助力,爷对宜修只有敬重,宛宛不要多思多想。”
初听柔则心中划过一丝暖意,只是胤禛后面的话让柔则又想到孔子曾言“昔三代明王之必敬妻子也,盖有道焉。妻也者,亲之主也;子也者,亲之后也,敢不敬与?是故君子无不敬也。”
可四郎却把对妻子的敬重给了宜修,并且说与她听,她到底该如何自处?
她勉强一笑,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苦涩,眼神看向自弘晖逝去就似有变化的凉月不禁升起一丝嫉妒和不安。
柔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她感觉有些不舒服,心中有些压抑,小腹也有些隐隐作疼。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嫉妒,尽量保持平静。
她知道,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腹中的孩子。
好在乾清宫就在眼前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跟着胤禛的步伐逐渐靠近了德妃的轿辇。
竹息见德妃的轿辇停在乾清宫的大门前,忙上前打起轿帘。
德妃在十四福晋和凉月的搀扶下缓缓下了轿辇,看到胤禛和柔则施施然的走在后面,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凉月扶着德妃的手臂,柔声道:
“额娘,福晋身子向来柔弱,来乾清宫参加宫宴皇子福晋又不能乘坐轿撵,一路走来爷这才顾忌一二,外人看了也只会觉得夫妻情深,额娘疼爱福晋肚子里的小孙儿呢。”
德妃意外的看了凉月一眼,她没想到凉月竟如此大度,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她转头看向凉月,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还是你懂事。”
凉月闻言微微一笑,低下头去。
“额娘过誉了。”
说着便和十四福晋扶着德妃向乾清宫内走去。
乾清宫内,灯火辉煌。
各宫低位嫔妃和皇子福晋都已经来了不少,见德妃来了,纷纷起身行礼。
德妃抬手虚扶了一把,淡声道:
“都起来吧。”
众人闻言起身,又依次入座。
随后德妃与已经到来的宜妃见过礼后才在座位上坐下来。
随后对十四福晋和凉月吩咐道:
“你们也去入座吧。”
十四福晋和凉月闻言便福气身道:
“是,儿媳遵命。”